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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失。
苏毓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和讶然,快如闪电,转眼就不见了,仿佛千年的冰湖,不见一丝的涟漪。
“苏公子,多日不见,可安好?”李暄极不愿看见少峰和苏毓在一起交谈,压抑住心里对苏毓的厌恶,转头向着他挑眉笑道。
苏毓打了个哈哈,“人生何处不相逢,在这里见到穆公子,真是三生有兴。”
“难道苏公子见我完好无恙,不感到惊奇?”李暄讥讽地撇了撇嘴角。
少峰看见李暄下来,径直走至他身旁,听李暄如此说,顿时言笑晏晏的脸上成了严冬的冰雪,没有半丝的温度。
“怎么回事?他伤了你吗?”少峰情急地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在苏公子的锦枫山庄做磕时候,被人砍了一刀。”李暄轻描淡写地说,过去的事情,他不想让少峰担心。
“哦,那苏公子对此可有解释?”少峰转头,森然地问苏毓,整个人就如出鞘的利剑,充满逼人的杀气。
苏毓的眼角跳了跳,强笑着说:“舍亲胡闹,伤害到穆公子,我很惭愧,我已经把她逐出了锦枫山庄。”
“哼,伤了人,就这样轻易算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少峰愤怒至极,简单地驱逐就可以抵消杀人的罪过,简直是欺人太甚。
苏毓身边的侍从见少峰言辞尖锐,大声喝道:“哪里来的野种,敢对少爷如此无理?”话音未落,突然“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打在脸上,接着惨呼一声,立即倒地不动了。
众人一惊,却见少峰负着手,已站在原处,凌厉地喝道:“谁敢再吐一个脏字?”他的身形快如闪电,刹那之间取人命,又如鬼如魅地退回原处,令人毛骨悚然,随从的众人不住后退了一步。
清晨,客栈里的人不多,只有小二在一边端盘递碗地伺候,一见出了人命,吓得急忙溜进柜台后,和掌柜的瑟缩成一团。
苏毓也是一向心高气傲,少小得志,又兼武功了得,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前些日子无意中结识少峰,心折他武艺超群,言语间倒是非常的谦恭。他山庄的人伤人在先,又口出粗言,自知理亏,想敷衍间推脱过去,不承想少峰咄咄逼人,登时傲气大发,冷哼道:“伤人也伤了,你待怎地?哼,你杀我的侍从,这笔帐又该怎样算?”
少峰轻蔑地扫了一眼,“你的侍从没有规矩,死了倒也干净,省得带出来丢人现眼。”长身玉立,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苏毓气极,恼怒地喝道:“想管教我的人,先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一提气,拔身而起,姿势非常的妙,犹如一只优雅的白鹤,凌空击下。
李暄惊叫:“少峰,当心!”
少峰淡淡地挑眉,身体岿然不动,黄迎去,只听“啪”的一声轻响,两人的手掌击在一处,又立即分开,少峰身体微微晃了一晃,脸如常,苏毓却被掌力反震了出去,两人的功力立见高低。
苏毓在空中翻了个身,稍微有点踉跄地落地,脸微白,心里又恨又惊,“好,好功夫,苏某今日领教,这一掌,我记住了。”
“哼,随时领教。”少峰讥诮地轻笑。
苏毓的脸变了又变,咬了咬牙,低喝:“走!”在众侍从的簇拥下狼狈而去。
较量
眨眼间,苏毓带着随从走得干干净净,连死的那个也抬走了。李暄转身看看在柜台后瑟缩的掌柜和小二,有些担忧地对少峰说:“我们也赶紧离开吧。”
少峰点了点头,到房中取了行李,将一大锭银子丢在柜台上,到马厩牵了马扬长而去。
两人不及细说别后的种种情景,一路向西,直奔太原的方向而去。
两匹马都是神骏非凡,一阵急驰也不见丝毫的疲倦。出了罗湖镇,两人打马慢行,飒飒的秋风卷动漫天的黄叶,金的阳光在树梢细碎地闪烁着。
少峰双眸含笑,亲昵地策马挨近李暄,看他额上细微的汗珠,问道:“累不累?我们歇一会儿吧。”
李暄四下打量,见不远处有一条浅浅的山溪,溪旁几块大石,平整干净,正好歇息。“我们到那块石头上坐坐。”
两人让马在旁边随意走动,跃上大石头,石头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李暄仰躺在石头上,惬意地长呼了一口气,“哎呀,这几天没骑马,颠得骨头都要散了。”
少峰盘膝坐在一旁,笑吟吟地说:“要不要我给你拼起来?”
李暄抬起头,枕在少峰的腿上,笑道:“谢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一时,两人默默地享受这短暂的温馨时刻。正午的阳光温柔地洒了一地。
“少峰,恩,关于迦……哦……”李暄吞吞吐吐,说的话残破不堪。他有些尴尬地转过脸,蹭了蹭少峰柔软的小腹,模糊地道:“妈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少峰没有说话,灵活的手掷缠着李暄一绺乌黑的头发,在指间绕来绕去。
“恩,那一日,我被迦掠走,在一条河边,他伤重昏倒了。……我被他的皮索捆住,动弹不得,又冻得要命。……后来,山洪暴发了,……我们被卷进了洪水……哎呀,哎呀,别拽我头发!”李暄说到此处,痛叫起来,急忙伸手从少峰手里抢出那绺多灾的头发。
“哦,对不住!”少峰有些颤抖地顺了顺李暄顺滑的黑发,脸发白,眼里是深切的恐惧。李暄默然地拉过少峰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贴在自己的脸颊,半响,柔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们……你们……怎样逃生的?”少峰的嗓音有些艰涩,当时山洪暴发时肆虐的洪水,他是亲眼见过的,浊浪滔天,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没想到李暄就是在那汹涌的洪水中挣扎,他又惊又怕,不由自主地紧手指,攥殿暄疼突止。
李暄心里泛起一股酸酸甜甜的感觉,执起少峰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续道:“我当时心里想,这下可完了,我再也见不着你了,谁知我命大,居然捞到了一截被水冲断的浮木,后来我和迦爬上一棵大树,在树上呆了两天两才脱困。”
李暄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想到那时的惊险,也觉得后怕,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在重回罗湖镇的时候,我们碰到了苏毓,迦伤重不敌,被他强行带到了锦枫山庄。那天逃的时候,我们中了别人的奸计,落入了陷阱,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好歹逃得了命,迦为了救我,后背挨了一剑,差点送命。”
李暄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内疚,有些惭愧,还有一些分辨不清的情绪纠缠在一起,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
少峰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可否认,迦或多或少地都在李暄的心里留下了印象,从李暄的语气中可以发现,他说到“我们”的时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