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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然,这一点李暄自己都没有发现,显然他的心中,和迦已经没有了距离。
一丝酸涩好象初冬乍封冻的河面,一寸寸凝结成冰。他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慌慌祷有着落。
李暄觉察到了什么,偎近少峰,低声喟叹:“你还不放心我吗?除了你,我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
少峰心里一甜,却还嘴硬,“哼,你的肚肠多得很,我可放心不下!”
李暄笑了起来,好象一只吃了鱼的猫一样,他知道少峰一向是嘴硬心软,越是说得苛刻,心里已经相信了。
少峰身上温暖坚实,带着一股清新的阳光的气息,细致而轮廓分明的脸上,红润的薄唇,略微上挑,弯起优的弧度。李暄仍然和少峰十指相扣,喃喃道:“少峰,我又蠢又懒,有一天,你会不会讨厌我了呢?”
少峰一本正经地沉吟片刻,“对呀,你这么蠢笨的人,除了我不嫌弃你,谁还会喜欢你?恩,我倒是多虑了。”
他紧了紧扣着的手指,叹道:“看来我着一辈子是得和你纠缠在一起了。”
路崎岖不平,人烟也逐渐稀少,李暄借口骑马颠得骨头疼,非得和少峰共骑一匹马,伏在少峰的后背上,八爪鱼样搂住他的长腰,随着马背的起伏,牙齿和舌头一直在少峰露的后颈忙碌着。
少峰气息不稳地低声喝斥,“不许乱动!”后颈的肌肤却是红的要烧起来似的。李暄心跳的越发厉害,摸索的手更加地放肆。
少峰捉住李暄极不安分的手,微微喘息,“再乱摸,我扔你下去了。”
“不要,少峰,这些日子我好想你,忍不住了。”李暄唇角微扬,下颌耽在少峰的颈上,湿热的呼吸更扰乱了少峰的气息,少峰愈加地口干舌燥,只好硬起心肠,手肘用力往后一捣,撞在李暄的肋上。
“哎吆!”李暄抚着侧肋,夸张地汪,“少峰,你……好……好狠心!”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错过了宿头,只得在荒山中过。天黑下来的时候,两人下马,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歇息。气温已经显现出初冬的冷冽,山上的晚更是寒风刺骨。风呼呼地掠过树梢,发出凄厉的呼啸声,在漆黑的里非常的糁人。
少峰拢了一堆枯枝,点燃了,树枝燃烧时发出的“呵吧、呵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里分外响亮。
李暄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笑着说:“这树林里不会有野兽吧,万一我们睡着了,突然窜出来,还不把我们吃了?”
“哼,它敢窜出来,我先把它吃了。”少峰皱着眉头,有些后悔从客栈出来的时候没有拿些食物,现在荒山野岭的,连个吃的东西都没有,跑了一天的路,饿得肠子都细了。
李暄在四周拣了一大堆枯枝,还怕不够,再往远处寻找,少峰连忙喊住,“别远处去,这些足够了。”
两人偎依在一起,燃烧得正旺的篝火烤得浑身暖洋洋的。红的火光勾勒的少峰的脸庞多了丝柔和,一根枯草粘在颊上,李暄伸手拈了下来,顺着光滑的脸颊,轻触他柔软的唇瓣,缓缓地描摹。少峰的目光一闪,双唇微启,将手指含进了嘴里,灵活的舌尖微吐,细细地舔动着指尖,引发出极端的快感。
李暄眸光一暗,仿佛跳动着炽热的火焰,一抹邪魅的笑在嘴角绽放。他的脸慢慢地靠近,细碎的吻如蝴蝶般轻触少峰的面庞,既而含住少峰柔软的耳垂,缓慢地噬咬。
少峰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低声的呻吟如叹息般,婉转暧昧,李暄再也忍耐不住,坚定的唇覆盖了上来,唇舌温柔而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意乱情迷之中,李暄的手探进了少峰的衣襟,在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流连摩挲。少峰搂紧了李暄,使得他喘息急促,水亮的眸子迷朦地微微眯起。
忽然,少峰迷乱的眸子捕捉到一个模糊的黑影躲在树后,正在窥探。他心里一紧,装做没看见的模样,伸手拆掉李暄束发的簪子,乌黑柔软的发丝瀑布一样垂落,正好掩藏住少峰变得锐利如刀的目光。
青丝缭绕间,纵然黑暗,少峰还是看清楚了那人愤怒嫉妒得有些扭曲的面容,甚至能听见那人咬得“咯吱”作响的咬牙声。
正在这时,浑然不知的李暄滚烫的唇含住了他胸前的突起,用力地吸吮,搅乱了他的呼吸,搅乱了他的思维,一种酥麻的感觉窜遍了全身,他自己也不知道处于何种原因,原本一直苦苦压抑住的呻吟破碎地逸出口中,在撩人的中分外的引人遐思。既而少峰如愿以偿地听见拳头击在树干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树后的黑影疾风一样消失不见了。
少峰狡黠地笑了,这时李暄的吻带着惩罚似乎加重了,将少峰淹没在新一波的酥麻快感的旋涡中……
次日,两人共骑一马,悠闲地纵马慢行,少峰神情有些疲惫地亿李暄的怀中,带着些浅淡的憔悴,过后的满足和慵懒褪映衬得他如雪容颜益加俊。他料到迦必定还要继续跟踪,索纵情享受李暄的温柔,只把躲在暗处的迦气的银牙咬碎。
抉择
李暄窝在一动就“咯吱”“咯吱”呻吟的椅子上,拢紧身上的衣服,冷的缩着肩膀。少峰出去找店家要个碳火盆,去去屋里的阴冷潮湿。
这里非常偏僻,找到的这家客栈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虽然阴冷的风从班驳的窗户灌进来,好象刀子一样,虽然被褥上一股油腻难闻的味道令人作呕,虽然成群的耗子在角落里“吱吱”地讨论着吃什么晚餐,但是在这里,再也找不出一间能比它还好一点,哪怕是好一点点的客栈来。
“砰”的一声响,朽烂的窗扇不堪北风的暴力,掉了下来。李暄瞥了一眼,看见院子里一个人影一闪,躲进一堆杂物后不见了。虽是惊鸿一瞥,但是毕竟李暄还没有到老眼昏的地步,那个身影似曾相识。
李暄无聊地听了听门外的动静,除了风声,就是门扇在北风的袭击中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少峰还没有回来,估计依小二迟缓的动作,还要再等一会儿。李暄耐不住寒冷,起身去把掉落的窗户安上去,隐约间,他感觉到又有人在暗中窥视,强烈的视线虽然没有恶意,但是总让人不舒服,憋气地很。李暄墨玉般的眸子微转,嘴角挑上了一抹邪笑。
他端坐在椅子上,思量着用少峰听不见但恰恰窥视的人却可以听清楚的嗓音,尖利地嘶喊:“啊!蛇!有毒蛇!救命!!”
他尖锐的余音还在缭绕,刚刚安好的窗户又“砰”的一声再次掉落下来,迦惊魂未定地扑了进来,惊惶失措地喊:“蛇在哪里?”
李暄好整以暇地摸了摸下巴,脸上的坏笑醒目刺眼。迦登时领悟过来,已近隆冬,哪还有蛇出现?
迦眸光一冷,高挺的鼻子微皱,刻薄地讥刺:“戏弄我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