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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李暄要了壶“西湖龙井”,趁茶还没有上来的时候,托着腮,看了看跑堂的伙计,忽然伏在夜迦的耳边,很神秘地小声说:“看,这跑堂的小伙计倒是俊的很呐!”
话音未落,腿上已经被狠狠地掐了一把,夜迦一脸的微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再胡说,信不信我让你三天说不出话来?”
李暄寒毛倒竖,忙谀笑着赔不是,“哎呀,这不是说说而已吗?我真的没有起什么念头的!真的!”
说话间,跑堂的手脚利落地奉上一壶热腾腾的茶来,夜迦带了半分好奇仔细打量,却见这个年轻人四肢修长,浅蜜色的肌肤,五官轮廓非常的深邃,眼窝微陷,充满了阳刚之气。
那跑堂的见夜迦打量他,有些畏缩躲闪地转开身,走远了。
一种很淡的几乎闻不到的,很特别,但是又很熟悉的味道在空气里游荡,夜迦有些迷惑地再次深呼吸,但是那个味道又无影无踪了。
李暄见夜迦不搭理他,只好无趣又无聊地隔着窗子望外张望,几天不出来,不光是天气变得温暖了许多,这城里忽然多了些非常养眼生动的面孔。看,对面的烧饼铺子离,那个一直低头拉风箱的伙计,偶尔一抬头,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在阳光下,似乎闪烁着一种非常沉淀的蓝,好象高山上的湖泊,随着阳光的照射,会折射出多的光芒;恩,从东边来的那个赶马车的,四肢修长结实,胳膊上的肌肉贲涨,几乎要将单薄的粗布衫子撑破呢;还有……
李暄兴致勃勃地看着街市上形形色色的人等,不时地浅啜一口茶水,安闲自在,忽觉身边有冷飕飕的目光,好象锋利的小刀,要将自己切成片儿似的,于是忙合拢了嘴,回有些放肆的眼神,正襟危坐,规规矩矩地喝起茶来。
夜迦一肚子怒火,偏偏大庭广众之下,发泄不得,那双眼直欲冒火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李暄,考虑着将李暄揍成猪头,少峰和青曦会不会拍手称快。
休息了一会儿,李暄讨好地询问,“前边有个上好的兵器行,所出的兵器在京畿一带非常的有名,我们过去看看如何?”
夜迦冷冷地哼了声,没有言语,李暄知道这是同意了,忙站了起来,扔了块碎银子在桌上,和夜迦出门向东而去。
京城的“威武”兵器行,陈列的各种刀剑之类,在北方一带是很有口碑的,名家打造,的确不凡,但是价格上也是高得吓人,一般除了那些世家子弟,或者爱武成痴的人,很少有人舍得花大价钱购买,所以铺子里虽然利润可观,可是在人气上冷清得很。
但是伙计却周到热情,见李暄和夜迦都是气度不凡之人,忙上前招呼,“两位公子,可是要买样趁手的兵刃?这几天不凑巧,所有的刀剑类的都卖空了,要不您看看别的?”
李暄颇觉奇怪,这“威武”兵器行在这京城经营也有些年岁了,可是卖空了存货,倒是头一回听说。
夜迦对这些刀剑类的不感兴趣,他善于使用软鞭,自从上次在锦枫山庄,被苏毓将他心爱的软鞭夺去,一直还没有找到顺手的,遂有些索然地道:“谁稀罕这些?有没有特别结实的软鞭之类的?”
小伙计眼中一亮,殷勤地笑道:“公子来的可巧,我们铺子里还真有这样的宝物,不知入不入的公子的眼?”
说着,到后面捧出一个皮盒,放到桌子上,揭开皮盒,却见一条长长的红赫色的鞭子样的东西卷在里面,夹杂着有些黯淡的银丝,而把手却是用金丝细缠的,显得特别豪华致。
夜迦一见之下欢喜异常,握住把手,内力贯注,登时软鞭就如一条矫健的龙,在空中灵活地盘旋,“啪”的一声脆响,遒劲有力。
“恩,不错,是难得的品。”夜迦轻轻地颔首,将长鞭挽起,爱不释手地不住摩挲。
那伙计得意地笑了起来,“公子真是识货的行家!这是用蛮荒之地特有的金丝蟒的皮,经过特殊的鞣制而成,坚韧至极,刀剑也难以损伤它半毫呢!”
他还待絮絮唠叨这软鞭的妙处,夜迦略显不耐地打断他的话语,“好了,别罗罗嗦嗦的,直说吧,多少钱?”
那伙计满脸堆笑,恭身道:“就知道两位公子是爽快大方的,这个小人也不敢多要,二十两银子,若是两位中意,小人这就给您打包包好。”
二十两银子虽然在李暄和夜迦看来是个小数目,这可是一个中等人家多半年的开销,伙计见他们衣着虽然简单,但是做工细,衣料上乘,不是寻常人家,也就大胆地喊了个高价。
李暄倒不在乎多少银子,见夜迦欢喜的模样,觉得只要夜迦开心高兴,别说是二十两,就是一百两,也不会心疼半分的。随手掏出怀里的银两,却是些散碎的,原来两个人出来闲逛,闲麻烦,也没有揣了多少钱,估摸着没有二十两,也差不了那里去。
李暄将银子往柜台上一掷,笑着说:“就这些了,卖不卖?”
伙计本来就要了个高价,见李暄和夜迦并没有还价,心里正暗喜,见李暄掏出的银钱也大差不差的,也就不再计较,忙笑着道:“两位都是痛快的主儿,小的要是再斤斤计较,不是自找没趣?成,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
夜迦摇了摇头,径直将皮盒捧了起来,“不用,这样就行。”
两个人欢天喜地地走了出来,见夜迦无限欢喜的样子,李暄伏在他的耳边低语,“我送你这么好的东西,今晚儿你怎么谢我?”
夜迦瞪了瞪眼,绯色柔润的唇微启,吝啬地蹦出了一个字,“滚!”
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少峰正坐在厅里,百无聊赖地将上午的一局残棋摆来摆去,见夜迦兴冲冲的样子,笑了起来,“捡到宝贝啦?怎么这么高兴?”
李暄坐在少峰身边,笑呵呵地说,“今天我们去‘威武’兵器行,想挑两件你们喜欢的兵器,谁知这两天铺子里的存货都卖没了,就还有这条软鞭还算件上等货色。”
少峰也很诧异,“都卖空了?这怎么可能?那么大的个铺子居然卖光了存货?谁能买这么多的刀剑?莫非又有人造反不成?”
少峰的话里有些调笑的成分,他对朝政从来是漠不关心的,谁来做皇帝,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碍不着他们的逍遥自在的日子,谁做都行。
李暄也笑了起来,正要接口,却见夜迦忽然变了颜色,一张脸雪白若纸,刚才喜气洋洋的表情变成了惊诧和慌乱!
“不好!”他的脱口而出,让李暄和少峰吃了一惊,一齐惊讶地望着他,静听他的解释。
“我想起来了,刚才在茶馆里,我闻到一种很熟悉的味道,这是只有北疆才有的孜然的味道!而且,那个跑堂的深目高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