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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小心!”那种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在面前陷入绝境却无法救援的绝望和痛苦,真的让人心碎!
就在两柄长枪几乎要刺破肌肤,夜迦也绝望地闭眼等死的时候,一块疾飞而来的石块将长枪“咯”的一声砸断了,那个兵士不及提防,失去枪头的枪柄重重地撞击在夜迦的后背上,人也顺势贴了过去!
夜迦庆幸之余夹杂着恼恨,一掌重重地击碎了兵士的脑门,那个兵士来不及哼一声,就软软地倒地毙命了!
夜迦还来不及辨认是谁救了他们,就看见一道白光如闪电一般,伴着嗜血的低,在身边左右不住地上下窜动,定睛一看,却是苏牧那只白色的巨狼。
夜迦心中松了一口气,接着一身青色衣衫的苏牧如从天降,身上也溅满了血迹,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缳首大刀,利落而冷酷地将围在四周蠢蠢欲动的兵士一一砍杀。
苏牧近前来,看了看夜迦怀里重伤的李暄,眉峰不易察觉地微微皱了皱。李暄努力打起神,嘶哑地道:“你……怎么……才来?”
苏牧伸手将两枚小小的白色药丸递给夜迦,低声道:“含在嘴里,别吞下去!”
这时,少峰也已经奋力冲杀,摆脱掉追杀的兵士,向这边靠了过来。苏牧将药丸递给他的时候,他这才发觉,一股浓烟随着呛人的焦糊味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周围飘散开来,他心里微微一动,刚猜测到了什么,就看见围拢而来的兵士们一脸诡异的僵硬,缓缓地软倒在地上了。
少峰举目四望,见周围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几大堆干枯的落叶枯枝,被点燃了,浓烟四起,呛人味儿中似乎还混合着一种很浅的甜香。
“是迷香!”苏牧低声解释道,这时大片的兵士已经着了道,纷纷软倒在地上,远处观战的张玉堂和蒙面人见事情突起变异,骑马欲逃,少峰冷哼一声,伸手在地上捡起两支羽箭向着张玉堂两人激射而去,两个人应声落马,狼狈地跌落在地上。
希望重现
后背上的伤口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李暄的脸色迅速地苍白起来,隔着身上的衣衫,夜迦也能感觉出,李暄的身体正在微微地颤抖,体温也正在迅速地降低。
夜迦失控地一把用力捏住苏牧的胳膊,眼眸中是一片狂乱的惊慌和恐惧,“求你!求你救救他!”
少峰的脸色也马上变得同李暄的脸色同样的惨白,他迅速抬眸,紧盯着苏牧,一言未发,眼里的哀恳却同样一览无余。
苏牧立即伸手撕开李暄背后的衣衫,只见一枚乌沉沉的枪头没入肌骨,创口深可见骨,心里止不住一颤,忙伸指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希望可以减缓血液的流出,一面低声道:“快抬他进去,找个平坦的地方。”
夜迦闻言,忙伸手小心翼翼地托起李暄,几乎是一路跑进了破庙,见门前一块巨大的石板,可能是废弃的香案之类,忙将李暄轻轻地背部朝上放好。但是这轻微的动作也牵扯到了伤口,李暄疼的一呲牙,额上的冷汗如雨而下,但是又怕他们担心,只死死地咬住了牙,一声不吭。
少峰默默地拉住李暄的手,用力地紧握着,仿佛握住的是李暄的生命一样执著,死也不放手。
苏牧眉尖紧蹙,脸上是一片的严肃端正,手间却毫不停留,先是从怀里摸出几个小小的瓶子,扭开瓶盖,一一放在石案上,又将衣襟处撕下几条长长的布条,用力勒住李暄的几处血管,接着微微一顿,思绪仿佛有几许的游移和胆怯,但是看看李暄的苍白脸色和紧闭的眼眸,终究是咬了咬牙,一狠心,将枪头一把拽出,顿时温热的血从血肉模糊的血洞里喷涌而出,立时沾满了苏牧的双手。
少峰和夜迦心里一阵惊悸绞痛,不由自主地伸手要去堵那淋漓的鲜血,夜迦甚至是发出了一声惊喘,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
苏牧手更快,在他们两个人的手覆上伤口之前,出手如风,将小瓶中的药粉迅速地倒在伤口上,但是涌出的鲜血很快将药粉冲掉了。
苏牧紧咬着唇,眼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厉声喝道:“拿布条来!”边说,边又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接着接过少峰递过的布条,不等药粉被血水冲掉,麻利地将伤口包扎起来。
虽然血很快将布条浸透了,但是苏牧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伸指在李暄的晚上搭了搭脉,低声道:“只要血止住了,就没有什么事儿了,伤口虽然凶险,好歹没有伤到要害。”
李暄早已经疼得昏了过去,脸上的冷汗将抱着他的少峰的前襟都湿透了,呼吸微弱的很,但是心口处却还是微微的跳动着。
夜迦只觉眼眶一热,鼻子就有些酸涩。他有些狼狈地抽了抽鼻子,将身上的衣衫解下来,盖在李暄的身上,又觉得有些丢脸,忙伸袖子佯装擦拭额头的汗水,胡乱将脸抹的花脸猫一般。
少峰一时失了力气,“扑通”一交坐到了地上,脸上有欣慰和担忧两种矛盾的表情不时交错出现,甚至还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直到慢慢地伸指在李暄的鼻间试了试,感觉到李暄微弱的鼻息,才俯首将脸藏在李暄的身旁,将那几乎要出声的哽咽咽了回去。
苏牧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同样被迷药迷倒在地的还有苏毓和几个拼死护主的几个侍卫,皇上本来就陷入昏迷,如今更是不省人事。
苏牧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先将解药喂入苏毓和那几名侍卫的口中,然后俯身蹲在皇上的身边,大体查看了一下皇上的伤势。
苏毓武功高强,服了解药之后,气力迅速恢复了,遂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苏牧的脸色,踌躇着道:“请问公子可有救皇上的良方?只要皇上能脱险,铲除叛逆之后,皇上定会厚赐公子,不论高官……”
苏牧摇了摇头,制止了苏毓的言语,冷淡地道:“不必,我向来无心功名。”
苏毓张口结舌,有些尴尬,略想了想,继续劝说,“公子肯在兵荒马乱之际前来相救,必定也是深明大义的高士,如今外族入侵,朝廷上下一片混乱,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必然会给那些狡诈阴险的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的小人可乘之机,国家沦亡相去不远了。还请公子不吝援手,如果李暄清醒着,也必然会请公子救援!”
苏牧扭头看了看李暄,脸色在已经升起的朝阳的照耀下,有种近似透明般的惨白,眉尖在昏迷中还蹙在一起,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心里莫名的一软,遂低头伸指为皇上细心地诊了诊脉。
苏毓不敢打扰,虽然心急如焚,却也只敢安静地等待在旁,只盼着苏牧的唇里吐出“无妨”之类的言语。
苏牧撤回了手,又将皇上的伤口细细地检验过,却只摇头,脸上有几分为难。
苏毓心里跳了一跳,紧张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