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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装完全是多馀的。
更正,所有人都有期待,期待能抽到多烂的圣诞礼物。
礼物大部分都是用过期的青年日报包装,近看远看都像是一堆垃圾,我真的不懂我们为何要这样虐待彼此。
「好好珍惜这一次交换礼物的机会啊。」辅导长呆呆地看著大家「搞不好上面追究博宇的事下来,我就要被拔掉了哭哭。」
「不会啦!poa放心!我敢打赌他是装的!」黑道学长看故意了看我「晓飞,你要不要也装一下?」
『……』其实,我也希望小宇是装的。
如果小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在劫难逃了。」辅导长低头拿著盒,面有各礼物的号码,看起来好像是要抽死亡密码。
抽个圣诞节礼物,到底还要多负面。
第202章最后的交待
抽结束,大家一个一个拆报纸,中山室哀嚎遍野。
卫生纸、隔壁杂货店的巧克力、面包、肥皂、全新原子笔、麦香奶茶、茶里王、泡面,我把这辈子的烂礼物尽眼底,只差没有人把大便包装起来送人。
我送出的三本成功笔记本,被丁小雨抽到。
「学弟~~吼又这是什么!面至少也要有爱的告白吧!」学姊拿著笔记本跺脚。
小宇不在,我失去了写日记的动力。未来就算这段时间回顾起来会断断续续,我也无所谓了。
我手中拿著黑道学长的七星中淡,所有面算高档的礼物。
黑道学长想跟我要回来,但是我不肯。小宇不在的营区简直是一场噩梦,搞不好什么时候我会受不了而开始抽起了淤。
「哈萝小翘臀~」扫地时间,副连又跟我招招手,表示要倒垃圾跟扫军官寝套房的厕所。
『这个给您使用。』我双手一比,推荐旁边可爱的小鲜肉,刚满18岁的杨新。
「什么啊!」160公分可爱的双眼皮男孩,脸颊的胶原蛋白就是一副刚发育好。
「啧!那我先去起我的女性内衣。」副连离开,我想他说的是他要回去正在跑游戏的两手机。
连女王我都懒得打好关系了。
我扫著办公室旁边的秘密基地,我跟小宇、威育子龙都待过的神秘浴室间。
脑中是他第一次站在面,帅气地看著我,如梦似幻的模样。
「你在怀疑吗?」小宇瞪大眼一笑,把我拉进门。
没有了小宇,我又算什么?
晚上终于熬夜完成了圣诞节礼物,总共二十页的黑白绘本,充满我跟小宇的回忆。隔天星期五中午,我拿著荣誉假假单一个人走出大门。一个人放假没有人可以摊计程车钱,但是钱又算什么?
基隆火车站、台北车站、捷运站。
我到了前昨天预约的某个基金会,因为时间紧迫的关系,我没有太多选择,就算来这筛要捐献个几百块。
距离我跟小俊的无套分手抱已经过了三个多月,明天我也该给小宇一个交代了。
如果我感染了hiv,该怎么做;如果有梅毒,又该怎么做。
管跟小俊一直以来都是爱的要死要活,非我不做。但是被伴侣传染的例子并非没有。当爱减少,没有人能保证谁会永远忠诚。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头的女孩吃著便当,打开门。
『唉有。』
「好噢,先坐一下。」
一个戴眼镜的白净老实男人让我去用肥皂把手洗乾净,大约28岁,似乎是社工。
我看了厕所旁边的盒子,面放著一迭各式各样的杜蕾丝保险套,整个空间都是各种文宣。
随后男社工带我进去一个房间。
「想请问一下,你会来筛检应该内心有什么原因吧?」他和蔼地就像一个老友。
『恩,因为三个月前有跟前男友做一,现在有对象之后,想让他放心。』
「三个月,那今天你会知道当时的结果。」社工冷静地笑笑,拿出两个白色像是随身碟的试纸盘、酒棉片、一些小玩意儿「过程中你随时可以停止,也可以不知道结果,这都由你噢。」
直到现在,我脑中更开始高速运转。
等等十五分钟后,结果是阳性该怎办?
会是谁呢?小俊跟谁做了呢?还是一年半前,更更更早之前,我感染但是没有验出来呢?
几个跟我发生过关系的男孩,在我脑海如幻灯片快速打著。当生命身体受到威胁,为了活下去,我们都要找到让自己生命缩短的原因。就算现在有,也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依然聊了一些。
我已经如僧侣一般,一直以来全力不跟人发生体液交换,在小俊以前我也很少做爱。
「你的话基本上机率很低啦,你应该知道感染途径吧?」社工讲解起来,一边往我手上扎针。
「只是有的话,我会协助你去医院再次检查。」他温柔地把我手指挤出血。
可以想像到,多少人在这在这社工面前崩溃,多少人在这呈现阳性,填写旁边那张去医院再次西方点墨的纸。人生从此就像个逃犯?
这安静的房间就是个鬼门关。
我紧张到几乎停止了呼吸,像是消失了一般。
我如果有的话,小宇是绝对不可能回来了,他害怕这些事情到了极致。我想他之前会是处男不只是因为性欲低而已。
如果我有,还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缠绵,就算他安然无恙。
别说他,我自己都觉得心。
中标的机率就跟乐透一样,但是大家买乐透的时候不也这样,脑中嘴还是会讨论「如果我中奖了要干嘛」。
社工把血挤在两个试盘上。我的人生,此时就由这两张小纸决定。
「两条线代表阳性,一条线代表阴性,你还好吗?」
第一条线,出现。
社工不断跟我聊天,试图打破我周遭凝结的空气,但是我在生死关头。如果呈现阳性,兵也不用当了直接验退,然后就是吃药、并且这辈子都难以启齿。
第203章空气
我像是被内射的女孩,在厕所对著验孕棒目不转睛。(明明都是在内射别人)
社工似乎对我特别好,耐心跟我聊了一个小时,关于人来人往的历史,来筛人们的来历。
我就像在十几二十楼的楼顶边缘,只要第二条线一出现,我就得直接往下跳。
「你到底要怎样,我已经帮你勾阴性了。」社工打开冰箱悠哉著。「噢~冰箱好凉喔~」
小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天晚上甚至还让你受伤。
如果你要因为我爽一时,而等三个月做这样天人交战的筛检,无论结果依然都不值。而且,你有很大一部份是配合我的,我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