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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六欲(尤其金钱欲)极旺盛的人,怎么可能去佛门捞油水?
“对了,碧总,你也是个官吧。”
“有是有,但我不贪功名利禄,也没有为国为民的思想,所以官不大。”碧池瞎吹道,“若是我想,现在我早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瞎几把吹,那你丫的工作年限都不够吧。屁孩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我的官职只是罗寒为了让我行动自由点让皇上安排的,是太子冼马。”碧池强调一遍,“不是给他洗马的,你不要自己想象。”
“……嗯。”不是洗马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职位,要不然他肯定要长篇大论吹嘘一番,而不是用一句“我不追求功名利禄”一笔带过。
一个男人,若不是为了追求功名利禄,也没有济世苍生的梦想,那便是为了追求剑术与武功,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站在武学的制高点,俯视天下苍生。
碧池两种都不是。
“我的梦想跟罗寒是一样的。”
“吃遍天下美食?”一提到罗寒我就只会想到吃的。
“那不是梦想。那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跟梦想连边边角角都没沾到。”
我实在想不出来,罗寒除了吃,还有什么梦想了。
碧池嫌我笨,懒得再让我猜,自己回答道:“我们两个都想要娶一个漂亮的姑娘,然后生儿育女,开心了就亲老婆,不开心了就打儿子。”
“……”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我连忙摇头:“不,不好笑,这很真实,很朴素。”
可罗寒不是已经娶了张素云吗?虽然那姑娘脾气不好,但货真价实是个女人,只要他愿意,生儿育女那都是三年之内可以完成的事。
……
“我十岁那年为了偷练师门的禁术碧雪梨花掌,在销骨潭里泡了三天,从内而外结成了一块冰,武功没练成,身体却泡坏了,师父耗尽毕生功力,将我从寒潭中救回,而后喂了我十斤春.药,我才勉强能恢复知觉。”
原来这厮有过这么一段狗血草蛋的力啊。既然是师门禁术,为什么要偷练呢?活该你变成一个春.药罐子!
“天底下的春.药,我基本都吃过一遍了,勉强能使我活命,但也没能让我恢复身体。”说到此处,碧池叹了一口气,“我逛过无数个青.楼,被无数姑娘迷住过,但我却无法使她们任何一个人快乐。她们之中居然还有人夸我坐怀不乱,是个谦谦君子,气死我了!”
“……”虽然很想笑,但不能笑。幸好我平时一向端着张苦大仇深的脸,很容易就稳住了情绪。
性冷淡的碧池的身体情况我是知道了,那么太子罗寒呢?
他也被寒冰泡坏了脑子……哦不,是身子?
所以张素云总是得不到他的爱?
“罗寒他比我更惨。”碧池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继续说道,“你知道罗寒第一个爱人是怎么死的吗?”
太子、爱人、第一个、死亡。
四个词,我展开了丰富的脑洞。
——被恶毒的张素云嫉恨,偷偷害死。
——出身不配太子,被太子的老妈害死。
——被太子的敌人看上,强娶不成后杀掉。
——被太子的老爸看上,觉得对不起太子,然后自尽。
听我越说越离谱,碧池及时地制止了我的脑洞。
“罗寒的第一个爱人,是他的奶妈小牛。”
卧槽,我暗骂一声,一口老血喷出。
自古皇室多重口。
太子和奶妈小牛什么的……等等,罗寒还说过我瘦了之后像他的奶妈,我不由得一阵恶寒。
“他的奶妈只比他大七岁,名义上是他的奶妈,但只是一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宫女。”
这番说辞让人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罗寒的奶妈体弱多病,性格温和,她尤其擅长厨艺,你吃过白七做的菜吧,跟她同一个水平的。罗寒从小就喜欢她,只不过——”
“只不过他们的爱,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碧池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道,“罗寒把小牛给亲死了。”
“啥?”
“罗寒身上带毒,他和小牛亲吻后,小牛中毒昏迷,因为体弱多病,没能救回来。正常人也就昏个四五天,可小牛的身体太差了,很快变成了死牛。”
“呃……”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同时,又有着喜剧色。
——从前,我有一个爱人,我很爱她,我和她接吻,然后她死了。
罗寒的全身体.液都有剧毒,和他接吻、共饮、行周公之礼,只要是亲密接触的,都会致对方于死地。
碧池虽然不.举,至少还能跟爱人搂搂抱抱亲亲磨磨,但罗寒呢,连亲一亲过过嘴瘾都不行。
更悲哀的是,罗寒是太子,是储君,是南诏的未来。
他若是无子,那便是断了南诏罗君的后,是千古罪人。
他若是有子,那子必定不是他的,头顶一片草原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耻辱,他还是千古罪人。
如此说来,碧池比他要幸运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罗寒:多年只有自.撸的飘过。
碧池:多年自.撸失败的飘过。
第29章烧烤
两天后,我三言两语简洁明了地拒绝了碧池的邀请——加入他的阵营。
理由很简单,我仍然想把半年的合同期做满,有始有终,方能善终。
这是明面上糊弄碧池的理由。根本理由还是因为我觉得沈月卿最靠谱。
瘫子里面找瘸子,沈月卿和碧池一比,简直都光芒万丈了。
在宁王府里,我虽身居低位,但也算是在一步一步往上走。
现在已经不像当初穿越之时那样做着春秋大梦指望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只求有朝一日能平视万物,生死性命不由乎他人主宰。
碧池那种自负高傲的性格,总觉得别人要低他一头甚至更多。至于他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执着,多半是白七授意,而白七的心思,我就猜不着了。
我特意选在沈月卿的院子里,当着沈月卿的面拒绝了他。当然,这个当他的面,实际上是隔了一段距离的。
沈月卿背对着我们,在歪脖子树下修补他的那架破烂秋千,我和碧池站在走廊上小声说话。
碧池听完敛眸静气,半天没吭声。
我没再说话,因为多说无益。
此时沈月卿修好了秋千,转身朝我们露出一个笑容。
那笑容极灿烂极美,唇角也勾着笑,眼里带着光,连右眼皮上的一颗小痣似乎都亮堂起来了,说话也很难得没有尖酸刻薄的语气。
连走路都带着风。
沈月卿笑意吟吟地说道:“你们俩今天留下尝尝我新研究的菜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