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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按捺住了心头的那股烦躁,而是压低声音道,“我说过了,别惹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叶笛生冷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秦绪会做什么,这个疯子会变得性欲高涨,半夜闯进他的房间,强硬地要和他上床。只是他心底始终存着一份不解,以秦绪的力量和体型,要压制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可他并没有强迫自己。秦绪甚至主动躺在他身下张开腿……是因为他的病吗……
“你在想什么?”秦绪突然凑近他,表情有些不满,“你刚才分心了,你在想着谁吗?”
叶笛生当然不会说我在想你这个疯子究竟得了什么病,他别开眼,漠然道,“不是要去做饭吗。快点,我早就饿了。”
那理所应当的语气,就像一个骄纵的丈夫在命令他任劳任怨的妻子。秦绪觉得这个类比非常有趣,他忍不住笑出声,摸了摸叶笛生的脸,“看来我是太娇惯你了。”
叶笛生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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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很平静,平静得叶笛生都有些神经兮兮的。他的房间门没法反锁,所以只要秦绪愿意,可以随时进来。一想到这点,叶笛生就很难安然入睡。
强撑着眼一直到半夜,叶笛生也有些熬不住了。想起白天时在那个壁柜里无意中找到的药瓶,他还是有种后怕感。他记得很清楚,有个白色的药瓶上写的是:主要治疗躁狂症,对躁狂和抑郁交替发作的双相障碍也有疗效……
躁狂症……抑郁……抑郁……叶笛生的黑眸渐渐变得有些晦暗,这两个字仿佛勾起了某段他深藏心中的往事。他眼中闪过一丝克制的痛苦,转过身,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咔哒一声,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叶笛生脊背一僵,慢慢转过头,就看到秦绪站在他床前。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从窗帘缝隙透出来的一丝月光洒在他半边侧脸上,他低头凝视着叶笛生,像一个漂泊已久的孤魂。
“我想和你睡一起”秦绪低声说。
叶笛生的喉头艰难地滑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处境,拒绝,很有可能惹得秦绪暴怒,而接受,对他来说根本不可能……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当口,秦绪已经爬上了他的床。床单白天已经换过了,新床单还带着清淡的洗衣液的味道,秦绪掀开他的被单,很自然地蜷起身子,钻到他怀里。
叶笛生额上的青筋直跳,他只能庆幸两人现在都是穿了衣服的,至少没有出现赤裸相对的尴尬状况。秦绪人高马大,又长手长脚的,说实话,蜷在他怀里的样子实在有些违和。叶笛生试图推开他的脑袋,可每次秦绪一被他推远,很快又会自动地凑到他胸口,两只手更是抓着他的胳膊不放。
“我不会做什么的,只是想和你睡一起。”秦绪抚摸着他裸露的小臂,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叶笛生打了个冷战,口不择言道,“太热了,贴在一起不舒服……”
“那我去开空调”秦绪好像根本没有听懂他那句话背后的意思,真的起身去开了空调。叶笛生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忘掉秦绪的存在,自顾自闭上眼睛。
妥协的后果,就是隔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叶笛生恨不得砍掉自己的手。
后半夜的时候房间的温度完全降下来了,叶笛生盖的被子又薄,睡得迷糊的时候感觉有些冷,不自觉就往秦绪身上贴。因此这天醒来,他懊恼地发现自己一只手竟然搂着秦绪的腰背。
秦绪的侧脸贴着他的下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间,两人此时的姿势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侣。
同样贴近的,还有两人都蓄势待发的下身。
叶笛生的脸色黑到不能再黑,唯一庆幸的就是秦绪还没有醒来,于是他小心地握着秦绪的肩膀,慢慢将他挪开……
“嗯……”没想到对面的人眼睫颤了颤,先一步醒了。
“怎么了?”秦绪看他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觉得意外的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他微微动了动腿,很快便明了现在是什么情形。
“你下面……硬了……”秦绪眨了眨眼,头脑尚未完全清醒,但左手已经有自我意识般摸到叶笛生的两腿间。
“别嗯……”叶笛生咬住唇,按在秦绪肩上的手猛地加重力道,将他肩部的衣料揉成一团。
秦绪笑了声,慢慢从他身上坐起。给予他快感的手掌忽然离去,叶笛生说不失望是假的,可下一刻,他的瞳孔就陡然缩。秦绪竟然又用嘴给他……
第11章第四天
“秦绪……”叶笛生脑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做斗争,一个嗓音温柔地劝诱他沉溺于这种堕落的快感中,另一个则态度强硬提醒他决不能再让秦绪有可趁之机。
“放松点,我不会像上次那样磕到你的。”秦绪跪在他两腿间,微抬起眼睛看着他。叶笛生胸口涌出一股无力感,他用手挡住脸,任由秦绪拉下他的内裤,下一秒,他勃发的欲望就陷入了湿热滑腻的口腔中。
“嗯……”
快感来得汹涌而猛烈,秦绪也的确如他所言,很小心地没有让自己的牙齿磕到他。叶笛生享受着这禁忌的快感,忍不住挺起下身,将自己的欲望更深地送入男人的口中。
秦绪虽然有些难受,但还是努力紧双颊,吮吸着胀大的柱身。叶笛生看着那颗在他腿间起伏的黑色脑袋,好几次内心都浮现出阴暗的破坏欲,恨不得粗暴地将自己的性器戳到他的喉咙深处,让这个无耻的男人尝一尝受辱的滋味。可随即他就变得极为警醒,他的性格虽然冷漠,但还不至于到冷酷的地步。为何他现在竟变成了一个这样的人?
答案似乎昭然若揭,叶笛生揪紧床单,在堕落的快感中茫然地睁大双眼,到达高潮的前一刻,墙上那副色沉郁的油画映入他的瞳孔,扭曲的星空和黑色尖顶,就像他被仇恨的毒汁挤压得变形的心脏。
“啊……”
秦绪听着这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压抑的低吼,心脏跟着大力跳动了一下。口中高涨的欲望喷出浓郁的液,秦绪来不及退开,脸上和脖颈处都不可避地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白浊。
秦绪擦干净嘴角和脸上的污渍,再去看叶笛生时,那人已经神情漠然地穿好长裤,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笛生……”秦绪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他跪在床上,无措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腿间的帐篷还高高地撑起,但他已经没有了半点那方面的兴致。
“我……下去买早餐了……”秦绪在房间里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