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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师兄弟吓坏了。”桑竟迎上前来,接过方青婉手中缰绳,又向她身后张望。
“大师兄呢?他不是下山寻你去了吗?”
“他才不是去寻我呢。”方青婉低声说了句。
“诶?”方青婉声音太低,桑竟并没有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他再问,方青婉却不肯回到了
见方青婉情绪有些低落的样子,桑竟便捡了她离开后门派中发生的事说与她听:“你不见人影那天,我们几个都吓得半死,还是大师兄做事有条理。他当时一点都没乱了阵脚,通过你房内翻阅过的书籍猜到你可能往苗疆去了,当下就吩咐门中弟子沿着南边一路找了过去……”
桑竟有些大大咧咧的,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妥,这不是再说大师兄根本没怎么把小师妹放在心上吗。小师妹虽在大师兄面前从来不敢表现出来,但在他们几个面前却总是大师兄长大师兄短的,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这小师妹对大师兄是存着仰慕之意的。
“额,大师兄也是很关心你的。我告诉他有了你的消息之时,他竟然急得差点绊了一跤。”桑竟赶紧安抚到。
然而方青婉并没有因为这话露出一丝喜意,她幽幽地问了一句:“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就说你和一苗人女子进了青阳县地界,大师兄就急急忙忙地冲下山去接你了,从我入门起,就没见过大师兄有这么神色大变的样子。”桑竟觉得自己这下应该能把小师妹哄得眉开眼笑了。却不想,方青婉神色更难看了,甩下一句我先回去休息,就急步进了山门。
摸不着头脑的桑竟正想追上去看看,又听有马蹄声传来。他心下想着定是大师兄回来了,转身就看到了让他呆若木鸡的一幕。大师兄,竟然亲密的揽着一个苗女亲亲热热的共乘一骑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
桑竟觉得自己可能昨夜没有睡好,产生了幻觉。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眼前这一幕还是没有消失。
小师妹在苗疆遇到了大师兄年少时欠下的情债,那苗女找上门来了,怕是还对大师兄下了情蛊。不然向来不近女色的端方君子,怎么会对那苗女一往情深言听计从体贴备至的,还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松涛院中居住,一时一刻的分离都忍受不了。这太初派,怕是要办喜事了。
两个弟子正在探讨这最近在门中弟子中私下传开来的流言,一转过回廊,就见他们谈论的人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站在转角处。
“大,大师兄。”
完了,私底下议论大师兄被逮了个正着,今晚要扎马步扎到晚上了。两个弟子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嗯。”段飞卿却只是点了点头,就走了过去。
“刚刚大师兄,好像笑了一下?”一个弟子不确认地问同伴。
这边段飞卿推开松涛院的院门,就见陆恒坐在院中桂花树之下,神情专注的在研究些什么。
“阿恒。”
陆恒抬头,见是段飞卿,又闻到他手中盘子中传来食物的香味:“你好慢,我饿了。”
段飞卿温柔一笑,放下手中盘子,装了一碗桂花酒酿圆子递给陆恒:“昨日你说这桂花香味颇为好闻,我就想起之前腌制了桂花蜜,方才去地窖中取来,花了点时间。让阿恒你久等了。”
“哦?你还有这嗜好?”陆恒尝了一口。桂花芳香扑鼻,圆子软糯,汤甜香浓,淡淡的酒味又回味无穷。
“你忘了吗,当初在月牙泉的时候,你说在书籍上见过这种食物,很想尝尝,只是可惜苗疆没有桂花树。”段飞卿眼带宠溺的看着陆恒一勺接一勺的吃着碗中食物,“自回来后,每年桂花盛开之时,我都会腌制一罐子桂花蜜,想着哪天阿恒你来了,能亲手做一碗给你尝尝。”
陆恒着实是有些饿了,速度极快的吃完那碗圆子,才满足的放下手中瓷碗。段飞卿见陆恒嘴侧粘了一朵小小的桂花,抬手就想替他拭去,去又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了回去。
不行,阿恒是男子,我不能如此轻薄一个男子。段飞卿将手放在了桌下,抓皱了自己的衣袍。但他目光又瞥见对面之人那红润饱满的唇珠和唇畔的桂花,又觉得自己心底像是有什么难以压抑的感觉,他定了定心神,递过去一块软帕:“阿恒,你的唇角沾有桂花。”
陆恒接过软帕,随意的擦了擦唇角。其实段飞卿方才的动作他都悉数于眼中,又来了,这人这两天很有些奇怪,总是动不动会有一些挣扎矛盾的神情流露,也不知是在苦恼什么。看来得找个机会跟他谈谈,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刚才我将那蛊虫切开仔细研究了。”陆恒随手揭开倒扣在石桌上的银制小碟,“这蛊虫炼制手段很有些粗糙,不像是苗人所制。这事,可能还与我的身世有关。”
陆恒将纳朵罗临终之前告诉自己的那段往事说与段飞卿听。
“你是说,这蛊虫很可能是当年那世家公子不知从何得来操控金蚕蛊之法后,自己研究炼制的?”段飞卿见陆恒叙述此事时的神态,心知他对那世家公子应当是没有丝毫父子情谊。
“嗯。”陆恒点了点头,“那冯卫方现在何处?我想见见他。我猜想他被摄魂之法控制之事,那幕后之人可能也是通过蛊虫得知。”
“你随我来。”
德高望重的太初派掌门身受重伤,在与仇人的决斗中,经脉寸断武功尽废,现下在青阳山上静心修养,其余门派事宜皆交诸于掌门大弟子段飞卿的手中,这是近一年来,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事情。
第93章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太初派掌门受伤后,一直待在自己住处静养,不见外客。有什么要紧之事,都是有掌门大弟子代为通传。
“大师兄。”门口的两位弟子对段飞卿拱手行礼。掌门受伤后,行动不便,每日都会有轮值弟子在门前守候,随时回应里面的需求。见到段飞卿到来,脸上露出微不可见的得救神情。
也不是他们不敬,着实是这掌门受伤之后,太过难以伺候了。那仇家下手着实狠辣,直接划破了掌门的喉管,寸寸震断了他的经脉,却又没要了他的性命,让他留了一口气回到了太初派。如今掌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意识却是十分的清醒,总是有事无事的发出声响引门口轮值弟子进去。问其需求,却又只能在喉头发出嚯嚯声响,长此以往,这些轮值弟子都有些不胜其烦。
“二位师弟辛苦了,我有要事向师父禀报,你们先去休息。”段飞卿说。
见那两位轮值弟子的身影消失,陆恒跟随段飞卿入内,留下一尾小蛇爬进了门口处的花丛中。
房内。太初派冯卫方,少年成名。当初在西南地界,有天罗寨为祸一方,冯卫方一人一剑,独上天罗寨。自那日起,西南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