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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长了音调道:“嗯?”
为了自己的嘴和胃,二哈无比坚定道:“五顿。”
“最好这事儿比较重要,不然”谨欢默默地比了个手刀。
刘彻摸了摸后脖子,“嘶”了一声道:“绝对的大事儿。”
第184章大汉长青
能被刘彻想起来谈条件的,自然是要事,而且不仅是要事,还是谨欢很上心的要事。
很简单,在细细琢磨了那么多份手稿之后,已经心痒难耐的刘彻终于决定要再度招贤了。
说起招贤这事儿吧,水分还是挺大的,要说不好办呢,一道诏令发下去,等着呗,总有鱼儿会上钩。可要说好办的话,每回招贤能招到的都是小猫两三只啊。要是哪回能有个大丰,那估摸着就是祖宗开眼了,老天爷保佑了。
刘彻发愁的就是这事儿。事情好办,可人才,还是难找啊!
“不妨以教育之名,效仿昔年稷下学宫,于长安重开学宫,借此吸引大家来教学?”虽说刘彻求贤若渴,可是朝廷也不会缺少聪明能干之人,故而谨欢只准备提个建议,至于具体实施方面,她是一点手都不准备插的。
只可惜,她是不准备插手,但是平阳和王太后却是再度坐不住了。
手稿之上记载了太多的东西,有不少更是真正的利国利民,若是不能将其复制出来,才是贻误了民生大计。谨欢提出了一个想法,等于给这栋高楼打了个地基,剩下的,刘彻自然会一一建起。
几次朝会之后,兴建学宫以及民间招贤的诏令就正式下达了。而且此番招贤不同以往,不单单问国策,亦问民生。通晓天下事者固然是大才,然而通晓农事水利和道家秘术之人,才是刘彻此次真正想要寻求的人才。毕竟手稿上那些新式农具,还有开山裂石的奇物,他实在是太眼馋了。
学宫之事,其中权利和能够站到手的利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太后和平阳坐不住也是可以料想到的,只是这俩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谨欢居然能忍住不插手,依旧专心于教导刘据,丝毫不问外事。
“这些时日她倒是安静得很,连学宫这样的大事都不能引得她动手,难不成真的把希望全托付在那黄口小儿的身上了?”平阳对心腹密语道。
“此事毕竟兹事体大,说不准是那位有自知之明,不便插手呢?毕竟那位手上可没有殿下手上的人手。”心腹笑着讨好说道。
这也是“实话”。
平阳在长安经营了这么多年,手下自然是有人手的,纵然不能说是大才,可也不会让她无人可用。然而谨欢自回长安之后再未出宫,公主府建的华美非凡又何如,不过是放在那里生灰罢了。被封盐邑又怎么样呢,除了钱财,她还能落到什么?便是有了钱财,也得有人手才能发展呢,像白露这样的铺子,顶天了不过挣钱多一些罢了,剩下的还能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平阳脸色倏然一变,犹疑道:“难不成往日竟是我想错了,陛下竟是防着她不成?”思及此,平阳连忙叫人,商议起此事来。毕竟若是刘彻当真防着谨欢,那么此事的操作余地就很大了。
平阳准备沾点好处,王太后也不忘提点家人,这是大事,不说办成,就是办上这么一二件,将来能够落到的好处也是不尽的。
外头的风波谨欢一概不知,就算是知道了,大概也只会付之一笑。
呵呵哒,有什么好插手的呢?等到学宫真正建成,大贤入学宫后,不知有多少是她的人手呢,这会儿争夺表面上的权利有个毛线用啊。
至于说防着她?那就更搞笑了。
学宫之事毕竟才刚开头,谨欢不欲惹人眼,刘彻这才在朝堂之上刻意隐去了此事。等到学宫正式开学,自有她发光发热的时候,何须在意这一会儿的工夫呢。
故而平阳这一番谋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一败涂地。
将学宫之事理了个开头,谨欢也终于到了阿娇的消息。
消息是大长公主传来的,其他倒是未曾多说,只言阿娇病重,望与谨欢一见。
自去岁起,废后病重的消息就甚嚣尘上,传来传去,众人就也都信以为真了,反正探子们能够看到的,都是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阿娇,说是病重,也有几分可信度。馆陶说阿娇病重,想要临走之前再见一面表姐,倒也无人怀疑。
刘彻知晓此事之后,心情略有些复杂,着人拾了不少东西,准备交由谨欢一并带去。
谨欢冷眼打量了一阵,看得刘彻背后冒汗心里发慌,终究还是未发一言,将东西尽数都带走了。
要!干嘛不要呢?日后挑着能变卖的变卖,也是一注钱财不是。
送走谨欢之后,刘彻抱了抱傻儿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算了,阿姐一向就是个喜欢迁怒的,朕,朕才不计较呢。”好不容易才熬过了五顿全素宴,要是挑着这时候惹毛了阿姐,他估计全年都得食素了。
长门宫还跟谨欢上回来的时候一样,只是约莫是主人即将“故去”的缘故,看上去越发的萧条冷然。
“阿娇。”将一干人等都留在殿外,谨欢这才迈步进了内殿。
长门宫和从前一样,可是里面住的人,却是完全不同了。
“表姐。”陈娇容色焕发,神采飞扬,顾盼神飞,娇媚一如当年,浑然不似在冷宫之中蹉跎多年的模样。
见到阿娇这副模样,谨欢原本提着的心才落回了原处。尽管心里知道馆陶姑姑会来找来,定然是阿娇已经想通,找她来准备逃离之事,可是直到看到阿娇,谨欢才算是放下心来。
“阿娇,从今往后,愿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谨欢笑着感慨道。
陈娇很是郑重地朝谨欢行了一礼,“表姐点悟之恩,阿娇永不敢忘。”
对于刘彻,她曾经那样刻骨铭心地爱过,可是当她将自己囚禁在这冷冷清清的长门宫中,回首当年的时候,才看清,她所谓的良人,她所谓的姻缘,迷了她的眼,却从未迷住刘彻的心。
谨欢苦笑伸手将陈娇托起,“阿娇,你与彘儿之间,本就是一笔难算的账,这些你我都心知肚明,彘儿虽是我亲弟,但他也是皇帝,我……”
陈娇淡笑摇头道:“表姐,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年,我也想过许多,可也许,从一开始,这桩婚事就是错的,阿母以太子位换得我的后位,一桩始于算计的婚姻,在皇帝的眼里,约莫也只是耻辱吧。”说到这里,陈娇叹了口气,神色间微微有些落寞,却很快再度恢复过来。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表姐,从今往后,我再不是大汉废后陈娇,我,只是陈娇!”陈娇神色坚定说道。
“好!”谨欢忍不住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