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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累了,不知是睡了多久,模糊中问道些味道,睁开眼便看见魏长泽蹲在炉火旁煨着一锅汤。
他感受到邵日宛的视线,往过看了一眼道:“醒了。”
邵日宛头还有些昏沉,坐起来道:“你下山了?”
“没,”魏长泽随意道,“在屋里翻出来的。”
邵日宛想也不想地道:“从哪翻出来的?你给我指指,我怎么没找到?”
“……”魏长泽无奈道,“唉,你这人。”
邵日宛平淡道:“让我不要下山,自己倒是什么也不忌讳了。”
魏长泽最怕他这样,只好告饶道:“我藏得挺好的,留了钱走的,您歇歇火。”
邵日宛便接了碗过来,喝了一口道:“嗯,挺好吃的。”
魏长泽欠揍一般地道:“哎呀,你说说你得多爱我。”
邵日宛:“……”
魏长泽接着道:“是不是看我哪儿也好?唱歌好听、做饭好吃,完美吧。”
邵日宛没憋住笑了一下,“行了吧你。”
两人围坐在火炉旁慢慢地喝着菜粥,偶尔魏长泽说上两句话,逗得邵日宛或笑或恼,外面的雪飘飘扬扬下个没完,这样的日子当真算不上舒服,但却真得有些让人心生欢喜。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两人尚未定下该往哪走,便索性躺在床上,魏长泽的胳膊揽着他的肩头,没什么规律地晃荡轻轻拍着。
两人也不说什么,就静静地听着炉火炸开的响声,看着天花板各自想着事情。
邵日宛忽然笑了笑,“你老家有方言么?”
魏长泽挑了下眉,“有,怎么了。”
邵日宛道:“你说一句我听听。”
魏长泽抬起头想了想,“就……媳妇儿?”
邵日宛:“……”
魏长泽无奈道:“我忘的差不多了,本来就只有点口音。”
邵日宛道:“这里的口音和我家那边挺像的。”
魏长泽‘嗯’了一声,揽了揽他的后背道:“是啊,不然我怕早就认出你了,也不至于等到看着你写的字才反应过来。”
邵日宛也觉得好笑,“你竟然忍了那么久,就不告诉我。”
魏长泽只是看着他勾唇笑了笑,在他的额上亲了一口。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魏长泽忽然道:“你想要什么?”
邵日宛微微愣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嗯?”
魏长泽低下头看着他道:“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这回邵日宛听懂了,他在心里仔细的衡量了一下尺度,斟酌了一下言辞,“……之前,本想好好玩一玩,现在倒是没这个心思了。”
魏长泽也不说话,低下头静静地等着他。
邵日宛索性笑着看着他道:“这样的日子就挺好,你觉得呢?”
魏长泽也笑了,眼神里再不能更温柔,“我觉得太好了。”
真是何其有幸。
邵日宛道:“你要是喜欢,那就等这些事都了了,等摆脱了那个疯子,我们找到方胜把他送回家,我再回家看一看然后干脆什么也别管了,找个地方养老得了。”
魏长泽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笑道:“好。”
邵日宛已经见过了这个世界的模样,才刚刚接触到这个世界,他就已经受够了,活在这种日子里是很累的,他开始知道魏长泽的心境了,这些他后来才尝到的苦头,魏长泽早已经尝了个遍,所以魏长泽才会想要平静地生活。
魏长泽停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我就不用修炼了?”
“想得美。”邵日宛干脆道。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歌曲出自胡德夫的《can’tfindmywayhome》
歌词大意:从你的王位上下来/让你自由/有些人必须改变/而你却是我一直等待的原因/这么久了/你拿着我的钥匙/而我终于接近了尾声
第36章恩爱两不疑(十)
魏长泽停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我就不用修炼了?”
“想得美。”邵日宛干脆道。
魏长泽颇有些无语,笑了一声只能应了。
邵日宛道:“也许我们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那就回不去,”魏长泽随意道,“我之前还以为这是我做的一场梦,我一直在等着梦醒。”
“那现在呢?”
“哪有这么长的梦,况且你来了之后忽然觉得踏实了很多,”魏长泽道,“好像我一直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像是一根线,将我拉了回来。”
邵日宛轻笑了一声,“少来这套。”
外面的大雪终于停了,雪深已经没过膝盖,风过刮起浮雪让漫天都是白茫茫地一片。
炉中的火要熄了,邵日宛披上了大氅,去院外拾了些柴火放在屋里,带进来了一阵凉风。
魏长泽气色好了些,就是皮肉伤怎么也是捱过不去的,伤还是得养着。
邵日宛一边往炉里添柴火一边道:“雪停了。”
“好,”魏长泽道,“明儿便走吧。”
邵日宛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魏长泽:“等这些过去了。”
有些盼头总是好的。
这一夜,两人依偎在一起度过去了,到了第二日刚刚天明便动身出发。
邵日宛还特意将屋里拾了拾,门窗关好,魏长泽握住了他的手道:“走吧。”
他点了点头,两人飞身下了山崖,随着猎猎北风中慢慢消失在路尽头。
惊堂木一拍,酒楼内众人噤声细听。
那山羊胡,蓝灰袍子的老头栩栩如生道:“说时迟那时快,那江成武爆喝一声,提着长剑便是一刺江宁一自然不让,两人死战三百八十八招,那是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魔煞之气震慑天地,一直从日出斗到了天黑!”
“最终还是江宁一棋高一着,使出了恶鬼决将江必武击倒在了地!就在这时,众人两股站站气不敢出,不忌和尚忽而出手,原是他一直在旁观察破绽,如今已成竹在胸,只见他手提着项亘虹的长刀,一刀!只是一刀!那是劈天裂地,煞气满溢,将江宁一拦腰斩断!”
魏长泽牵着马的缰绳,一路追着邵日宛道:“唉算了算了,我就只抿了那么一口,真的。”
邵日宛头也不回,径自走到了酒楼之中,魏长泽无法,只能先去将马拴住,走进来道:“诶你看赌场哪有不喝酒的,不喝酒谁跟你赌。”
那说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