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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随身太监还是抵不过一众视线,硬着头皮凑到朱棣面前:“皇上,已过午时了,是不是该回宫了?眼瞧着都是用膳的点了。”
朱棣瞪眼随身太监。没个眼力见的,没看朕在兴头上吗?
知道肯定会被骂的随身太监哭丧着脸。
“朕在朱爱卿这,难道朱爱卿还会差朕一顿饭不成?”
太子:“......”我就知道。
随身太监据理力争:“军营粗糙,做的东西哪能入皇上尊口,”
“什么尊口不尊口的,朕尚在封地时跟北元残余势力一打就是好几个月,粮草不足时,饿起来什么没吃过?再差还能差得过那时不成?”
薛湛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湛来时正好带了一头野猪及一头肥鹿来,都是活的,赶巧给皇上碰上了。”
朱棣大乐:“那敢情好呀,看来朕有口福了。”
太子看朱麒麟:“还请忠国公不要介意。”老小老小,多担待点吧。
朱麒麟:“......”
第24章扬名
一众随待战战兢兢守着朱棣吃过这顿饭,太子紧张的肚子都痉挛了,什么野猪野鹿根本没吃出个味来。
饭毕朱棣钻进马车,回头冲薛湛道:“薛爱卿送朕一程?”
“是,皇上。”给吴用打个眼色让其带队回去,随即转身钻进马车。
朱棣指太子对面:“坐。”
薛湛掀起衣袍坐到对面。
马车驶动,朱棣盯着薛湛:“爱卿跟朕说句实话,虎豹营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湛想打造的是一队灵活多变的绝迹奇兵。它要上马能马战,下马能陆战,入林能野战,下水甚至能水战的奇兵。”
太子拧眉:“想要成为奇兵,一千是不是太少?”
“只要运用的好,十人也是奇兵。”
太子沉吟,朱棣点点薛湛:“心太大。”
“任何行动前都只是一个设想。湛把目标摆在那,每天哪怕只走半步,总有一天也能走到。”薛湛笑的自信:“更何况臣有的是耐心跟实力,缺的只是一点时间。”
“那爱卿打算用多久?”
“这个暂时无法回答皇上。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或许三年或许五年或许只要一年,湛能保证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倾尽全力。”
朱棣笑了:“看来爱卿是在给朕画饼呀。不过这个饼朕爱吃。”眼睛盯着薛湛,语气颇为严紧:“不要让朕失望。”
薛湛曲膝跪下:“定不负皇上所望!”
“好!那朕就等着瞧。”
半途,薛湛下车,于马车后站定。“恭送皇上。”
目送马车离开,薛湛牵过护卫送来的马翻身而上,道过谢,打马回虎豹营。彼时吴用一等也才刚刚回来,正好在演武场集合。
“长官好!!!”
薛湛眨下眼:“看来你们已经有觉悟了。很好。”
“没有长官好!”
“......”这马屁跟谁学的?
“不说废话!既然你们已经有了觉悟,那从即刻开始!”
“由我亲自训练你们!苦也好累也罢!都给老子憋着!”
“憋不住也要憋!你们的训练才刚刚开始明白吗?!”
“明白!!!”
随这一声震动山谷的‘明白’,整个虎豹营营兵的训练量再次加倍,这次由薛湛亲自训练,辛苦劳累成倍增加,但就像他所说的。憋着!憋不住也要憋!憋过了这个关卡也就离成功更近一步。
随虎豹营闭营训练,薛湛与朱麒麟比武打成平手的消息在整个京城不胫而走,让原本沉静的侯府再次成为众人视线聚集所在。
第一高手那是谁?那是一品国公,掌管雄狮营一万兵,驻扎京城百里之地而不引天子猜忌的能人!论起声望,比那年过半百的老将老帅都不知高多少!堪称武将第一人了!
而今,有一个人能跟他打成平手!不用一品,封个二品,再来个三千兵都不得了了!
什么?皇上还没表态?知道什么叫潜力股不?潜力股就是在还没发达时下手才叫潜力股呀!人家已经飞黄腾达了才下手还有个屁用!
一时间侯府的拜帖摞成人高,请女眷喝茶的看戏的赏花的,请男丁吃酒的骑马的聚会的,充分的诠释什么叫‘花式请人一百招’。
看不懂的人表示。侯府没了继承人不是应该走下坡路,乖乖退出大舞台吗?结果反到比之前还要荣盛什么鬼的,这套路不对呀喂!
这日太傅府,徐太傅抽出半日时间考验了儿孙功课后独自留下长孙徐长霖。
“时下最热议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见其点头,这才笑问:“如何?”
“如果爷爷是问孙儿对薛世子的看法,那孙儿只能回答说:是个妙人。”
“怎么?你们见过?”
“一次上衙,在宫门前碰过。”徐长霖轻笑下:“给人感觉到不像个武将,反到像个文臣。”
如果徐公子身于现代就知道还有个词特别适合薛湛,简称‘兵痞’,特长不要脸,特性脸皮厚。
徐太傅露出抹笑意:“看来你对他评价很高。”
“孙儿只是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前世子在世时甘愿远走京城,不慕京城繁华不慕世子荣誉,莫说平凡者不愿意,更别他说身怀绝技。前世子过世,又毅然回府担起世子责任,更发下宏愿十年不娶亲不生子,于十年后归完爵位于长房长孙。试问一下,如此魄力整个京城年轻一辈哪个做的到?”
“如果是做戏呢?”
徐长霖拱手:“那就更可怕了。”
徐太傅老神自在的摸摸胡子:“看来这京城局势又要被搅混了。”
“爷爷的意思是?”
徐太傅神秘一笑:“莫急。且看着吧。”
像太傅府这样的秘谈在整个京城不知上演几许,就连定远侯府本身也不能俗。
“如今世子声名鹤起,侯爷该早拿主意才是。”
定远侯低眉转动玉扳指,闻言抬了抬眼:“有什么主意好拿的?”
幕僚急了:“侯爷,如今夺嫡之争已到最后关头,日前太医请脉的诊断书已被全部封存,”
定远侯不耐烦打断其话:“太医封存请脉书本在情理之中,先生勿要说风就是雨。”
“可是,”
“没可是。”目光冷冷盯眼幕僚:“今日之话先生勿要再说了。否则若惹来事端,到时莫怪本侯不讲情面。先生请回吧。”
幕僚只得讪讪退下。
定远侯眼里闪过冷光,转首到老夫人常氏那。
常氏听闻薛晋之来意,沉吟声:“侯爷的意思是回侯夫人的管家权?”
薛晋之点头:“娘也知道刘氏是个糊涂的,如今阿湛名声一起,多少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