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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指,力量似乎正逐渐回到身体里。他放缓了呼吸,隐约听见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男人努力垂下目光,自己的腹部平坦而紧实,一阵一阵的隐痛仿佛也成了幻觉。兰德尔注意到右侧的手铐上有细微的裂痕,而脚上的铐子并没有手上的坚固。金发男人呼出口气,他咬了咬牙,然后下定了决心。
你得足够强悍,成为我的孩子呢。
“我渴了。”金发男人懒洋洋地道。
中东男子有些颓然地挥了挥手,他没想到这个特工可能对于特遣处的长官来说不是情人而是心腹大患,兰德尔成功地提醒了他这个可能性。旁边那个俄国医生走上前来,端了水杯给兰德尔。
金发男人的双手都被固定在那张皮质的检查台上动弹不得,医生只能微微将杯子倾斜,把水倒向兰德尔的嘴唇。
金发男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兰德尔被水呛到,咳得撕心裂肺,水从唇角流淌下去洇湿衣领,他努力地向上挺起身体,气管侵入异物的感觉仿佛让男人格外痛苦,脸色都已经张红。那医生看上去有些束手无策。他离得近了一些,去解兰德尔左手的皮质手铐。
“别”中东人意识到那医生要做什么的时候猛然发声制止,但是已经晚了。
金发男人的左手甫一脱开桎梏,立刻舒展开来,猛地箍住了医生,将他拉向自己。
“喀啦”颈椎断裂的声音几乎微不足道。
兰德尔觉得他仿佛把这一辈子的力量都使了出来,右臂肌肉暴胀
“啪!”那手铐应声断裂。
金发男人猛地坐起身来,而这一切发生太快,那中东男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他的猎物马上就要挣脱束缚,露出獠牙啖肉嗜血。他慌忙地转身扑向桌子,拿起那上面的麻醉枪。
“砰”
兰德尔胸前一痛,一枚麻醉针钉进了他胸口,而金发男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他飞快地伸手打开了双脚上用于固定的铐子,腰上一使力,整个人已经站在地上,他向着那个中东男人扑了过去。对方似乎没有预料到兰德尔动作的迅速,当他将手中的麻醉枪换为真正具有杀伤力的手枪是金发男人已经近在眼前。
金发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个近乎邪恶的笑容来,蓝色的眼睛里如同冰封,嗜血的冲动在冰层下面暗暗地燃烧起来。他一抬手捉住中东人的手腕,用力向下反拧,手枪哐啷一声砸在地上。
中东男人知道此刻再不使出全部力气去反抗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太愚蠢,太不自量力,最终落得个被俘虏反制的结果。中东人一拳向兰德尔胸前打去,在对方闪身躲避的时候一记猛力的膝撞顶向金发男人的上腹。
兰德尔的动作迟缓了一秒。中东人的攻击他没能完全躲开,高效的麻醉针似乎终于在几秒钟的剧烈运动后发挥作用,变得有些迟钝的反应让他腹部一阵剧痛,敌人的攻击让胃里一阵翻腾,金发男人整个人一瞬间弯曲起身体,近乎狰狞的表情从他脸上闪过去。兰德尔猛地发力,仿佛不管不顾地将中东人向一侧的桌子推过去,对方的脊背重重地磕在那张放满了医疗器具的桌子,发出一声低吼,两个人同时重重摔在地上,兰德尔用力地甩了甩头,他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就好像胸腔里装进一个风箱一样,他努力让自己的动作变得敏捷,在那个中东人做出反击之前抓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把不知是镊子还是别的什么的东西,然后用力地cha进敌人的眼窝。
“啊啊啊!!!”
中东人的惨叫声刺进耳膜里,兰德尔并没有松手,他将对方牢牢地压制在自己身下,一只手制约着中东人狂乱的范匡,一只手握着那细长的金属制品,慢慢地,旋转地戳刺进中东人的眼睛里面去。血液飞速地从中东人的眼睛处喷涌而出。
巨大的疼痛让中东人几近疯狂,他不知从哪里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在下一秒将兰德尔整个人掀翻在地,眼眶上还带着那闪着寒光的金属器具。兰德尔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在一旁翻倒的桌子上,他几乎听见自己的肋骨发出一声不祥的“咔吧”声,疼痛蔓延全身。
中东人靠着仅剩的视力朝兰德尔扑过来,金发男人脸上手上也溅上了中东男子的鲜血,看上去一片狼藉,他想要迅速地站起身来,却被一阵眩晕袭击,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脚下绊倒那横在一边的桌子。
“唔……”
兰德尔再次用力甩了甩脑袋,眼前那一层让人烦躁的薄雾稍微散去一些,而敌人的刀锋已经近在眼前。兰德尔猛地向后撤步,肋骨处的疼痛让他皱起眉头,但这并没有影响兰德尔的速度。真到了生死的关头,兰德尔却忽然发现那种向来伴随着这样境况的兴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许是因为镇定剂抑制了肾上腺素的分泌,他想,一定是这样。
然后一边躲过中东人袭向自己腹部的刀子,一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后背上冷汗湿透。
海蓝色的眼睛里终于浮起了怒气。兰德尔心情并不痛快,以命相搏并不能再让他打起神来。金发男人飞快地侧身,然后抓住中东男子的右臂。对方到疼痛的影响显然远远多过兰德尔,以至于只发出了一声狂乱的怒吼,毫无章法的挣扎根本无法解开兰德尔对他的牵制。金发男人用力地将那中东人拿刀的手掰向他自己。两个人都被疼痛折磨着,体力在打斗中消耗了大半,手臂剧烈地颤抖着,鲜血从中东男子的脸上像条小溪一样潺潺地留下来,滴落在兰德尔手背上。兰德尔猛地使力。
“噗”
那把刀子深深地捅进中东人的胸膛里。
血液井喷。
兰德尔喘息着松开了手,他任由那中东人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金发男人也跟着微微摇晃了一下,他慢慢地迈过地上的一片狼藉,然后朝着房间的出口走去。
胸前的刺痛已经麻木了。只有小腹还有一阵一阵的隐痛传来。兰德尔慢慢低头看了一眼,胸膛处的只有一点细小的血丝,他伸手抠进肌肉里头,径直将那支麻醉针挖了出来。
外面已经是夜晚。俄罗斯的冷风吹过来,却并没有让他的神志清醒一些,兰德尔用手揉了揉脸颊,不觉间蹭上的血液发出铁锈一样的腥气。他伸手扶住砖红色的墙壁喘息。
“嘿,还好么?”
兰德尔猛地回过身去,他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女人脸上的神情焦急而关切,而兰德尔不得不用力眯起眼睛去分辨对方的面孔。
兰德尔身形不稳地摇晃了两下,扶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