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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知还是轻狂,在多年后回忆起来都带着一丝青春的躁动与怅惘。
十六岁的我,第一次正式离家住校,初中虽然也有宿舍,但那更像是住着好玩,享受临时逃家与哥们疯玩一夜的偷着乐,而高中的住校生涯则是真正的封闭式学习,那时我总是很羡慕关在思过崖上的令狐冲,起码有个小师妹天天来送饭加三陪。
高中时期我只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不过短暂地谈了一段就分开了,之后便开始浑了。
第一次谈恋爱是在初三,我的初恋女友是个自认为自己是班花的那种妞,全身上下有股瑟劲,对别的女孩不太瞧得上,人生第一大爱好是编辫子,还特别喜欢发小姐脾气,稍有不慎就爱往我身上招呼花拳绣腿,虽然打也打不疼吧,但来多了我总怀疑她是把打是情骂是爱这件事错误认识成了情爱是打和骂,最后我们分手,她哭倒在我身上,我问她以后还要这么嚣张不,她说赵旗你混蛋。
虽然她曾经多次骂过我混蛋,王八蛋,流氓,色胚,痞子,但那次是我觉得被骂的最享受的一次。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打击别人的快感。
到了高中,文理分科之前,我喜欢上一个叫雪的女孩子,如果那时候有女神这个称呼那她就应该是我心目中的小女神吧,她长得小小的,很可爱,娃娃一样致的五官,说话时眼睛从来不敢正面对着我看,那害羞怯弱的样子像极了某种小动物,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宠爱和呵护,她很排斥早恋,更抗拒和男生过分接触,我千辛万苦地把她追到手,刚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万分忧虑地问我:我们这样被爸妈知道怎么办?
她的气质总让我联想到日本女孩,纯洁,天真,从内心深处散发出乖顺与温柔。
我对她百般迁就,真的像是捧在手心里的雪花,就连一贯的贫在她身上都不敢过分放纵,但尽管如此,第一次吻她时她还是吓坏了,哭,小鸟似的颤抖,让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野蛮又粗鲁的屠夫,文明与教养这两个字压根就和我无关,在怜惜她的同时,不禁也产生了一丝担忧,如果有天她目睹我打架,又或者和哥们一起看黄片时的粗俗,她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
在雪的眼里,赵旗阳光、温柔、聪明、幽默,是个完美的bf,除了在肢体接触时会闹点不愉快,我大部分时候都在享受恋爱的甜蜜和快乐。
“她哭什么哭啊?”萧遥,那时的他还是我最好的哥们,一个大部分人心中被家里宠坏了的公子哥儿,在某次看到雪梨花带雨的脸庞时就在私下厌恶地对我说:“你怎么找个这么没劲的女朋友。”没劲,这是萧遥在高中时期的口头禅。那是我第一次让雪看到我粗野蛮横的一面,当我带着破了口子的嘴角还有有点淤青的下巴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尖锐的气音,然后眨巴着的大眼睛迅速泛红,一连串的眼泪真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地流出来。
“能让她别这么夸张么?”萧遥边翻着白眼边帮我擦酒,手里的棉花球戳在伤口上,痛得我又暗自倒抽口气。
这小白痴,下手真是没轻没重。
“我、我来吧……“雪小心翼翼地说。
“你来?“萧遥冷冷地瞥了雪一眼,她立刻小兔子似的往后缩了一下,却还是大着胆子地伸出手:”嗯,我觉得你好像把赵旗弄得有点不舒服……“
“你不舒服吗?”萧遥挑眉看着我。
实在进退两难啊。
我只是稍微犹豫了两秒,萧遥就把手里的酒瓶重重地往桌上一掷,棉花球一个抛物线扔进垃圾桶:“老子真傻逼。在这当什么电灯泡。”
转身大力甩门走了。
“碰“的一声,雪又被吓了一跳。
……这少爷脾气足的。
我有一种把他惯坏了的感觉。
暗想待会雪回家了我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不可。
雪是走读的,而且和我不同班,每天我们能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多,只有下午上完课到晚自习开始前的两个小时,我们一起吃晚饭,她问我点物理题,我给她讲,完了再送她出校门坐车,这还得亏我贿赂了学校的保安,否则夜晚的校园依旧三不五时地晃过一两个校友,我要敢当人面碰雪一下她非得昏倒在我怀里不可,出了学校到公交车站倒有条夜路,那是我仅有的牵一下小手偷一个香吻的机会。
“哎……“回到寝室,萧遥一见我就开始唉声叹气。
小样,有自己的房间不住,成天往我屋里钻干什么。
“哎!”他晃到我跟前,我不为所动地半靠在床上翻着书,眼睛盯着受力图,心里却觉得他长吁短叹的小模样真好玩。
“没劲。“看我不搭理他,他一屁股坐在我床边,下巴搁在我撑起的左腿膝盖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我。
“你好没劲。“他说:”你怎么不理我?“
我悠然自得地沉默着,继续装酷,手里的书页哗哗翻动。
“见色忘友。”
“狼心狗肺。”
“无情无义。”
“禽兽不如。"
他小声嘟嚷着,眉头拧起,嘴巴瘪着,活像受了什么大委屈似的。
“好好说话。“我无可奈何地放下书,揉了揉眉心,这么幼稚的人亏他长了1米8的个子。
他眯着眼看我,我总觉得这样的他像只猫。
“工藤新一。“他说。
“啊?“我傻了。
“你女朋友好像毛利兰。好会尖叫好会哭。“
“晕。“
“哎!“他凑近我,这么多年这张脸越长越致:”要不还是叫你宝玉哥哥?考虑到我们是中国人,你女朋友当现代林黛玉也是合格的……“
说什么呢?他的大脑里总是装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一个弹指神通敲在他脸上,白皙的皮肤迅速泛红,他吃痛地捂着额头,趁他没反应过来以前我迅速跳下床逃跑,听见他的怒吼从房间中传到走廊,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比我女朋友还好逗,有时候我真这么觉得。
我和雪交往了短短四个月便分手,这次分开是强制性的,她的父母都是老师,发现早恋以后怒不可遏,当即让她转去了另一所高中,连手机都不让她用,我们一下子断了联系。雪临走前到寝室找我,那天正巧没一个人在,她躺在我怀里乖乖地被我亲着吻着,脱光衣服之后她问”赵旗,你爱我吗?“”爱你,爱你。“我头脑发热地呢喃着,心醉神迷地沉浸在她少女的体香和滑腻的皮肤里。她满脸红晕,泪眼迷蒙,即将分离的痛苦惑乱了她的心智,她忍着羞耻任由我对她做出超乎她想象的动作,像一个凛然赴死的处女,她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我在她的脸上只能看到两个字----”痛苦“,但我仍然无比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