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茫茫烟水路
「错了呢，这可不是恶趣味。」幸村玲笑道，「尽心机帮她打掩护，让别人都不知道她喜欢柳生，我也是要求回报的。」
「瞒过学校里天真烂漫的小朋友们虽然没有问题，不过她家里那群可是了我不少脑筋。」幸村玲的话让凌烟水瞬间恍然，伊藤美羽毕竟是出生于黑道世家，若是因此而把柳生比吕士给连累了，那可真是哭都没处哭去了。
「真是麻烦啊。」凌烟水叹了口气，在这种混乱的世界，网球少年还想要把心思都放在网球上果然是不大可能的。
「说了那么多，其实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是有什么麻烦都可以去麻烦伊藤美羽，就好像以前的学生会工作，我大多也是扔给她解决的。」
「……你狠。」
虽然确实多多少少有些良心不安和于心不忍，但是凌烟水还是在幸村玲的影响下打了个电话让伊藤美羽帮忙了。不痛不痒地接受了伊藤美羽的讽刺，凌烟水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很淡定的告诉自己，这都是应该的。
“你好像心情很愉快？”始终默不作声的展云睿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啊，”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好心情，凌烟水点了点头，“解决了一桩烦心事，只要等结果就行了。”
“对你来说是只要等结果，不过对那个被你麻烦到的人可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一语戳破了凌烟水的心虚，展云睿淡淡道。
凌烟水干笑了两声：“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那么，你做好去庐山的准备了吗？”展云睿挑了挑眉，“你的小宇宙不属于雅典娜的圣斗士之列，如果去庐山，童虎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本着对同乡尽义务的想法，展云睿继续道：“虽说圣斗士对于浪子回头或者改邪归正什么的都能接受良好，但是身份不明的你，可是很难避被怀疑的。”
“让他去吧。”摆了摆手，凌烟水叹了口气，虽然自己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但是在自己都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的情况下，凌烟水完全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仅仅是换了一个世界，那么自己还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做平凡人该做的事。
如果仅仅是多了小宇宙而已，那么若是想要安于平凡或许有被误伤的可能，但并非无法做到。
可偏偏自己是一半的帕拉斯啊，与雅典娜、与海界有着莫大渊源的帕拉斯。回归是必然的，但是立场却又是茫然的，尤其是另一半的自己与自己并非完全意见相合的时候，要做什么决定就显得更加艰难了。
所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然后在需要自己做出选择和决定的时候，做应该做的事。
“反正，你会帮忙的不是吗？”凌烟水挑了挑眉，看向展云睿道，“要是某茄子爷爷真的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动手？”展云睿笑笑，“有假死之术在，这一点你是不需要担心的。只不过，到时候雅典娜闯宫结束以后，他很可能去告诉城户纱织关于你的事呢。”
那就没关系了。凌烟水耸了耸肩，反正，雅典娜基本上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
「虽然明明风光有些差别，不过还是来到中国的感觉比较亲切啊。」莫名地在心下感叹了一句，却只听到幸村玲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
凌烟水倒也不意外，即使同样是帕拉斯，即使同样是在不久前刚记起神话时代的记忆，但是幸村玲明显在得回记忆以后对希腊更具有归属感，而凌烟水却并没有被所谓的过去影响到太多。这究竟是因为表人格和里人格的差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两人都不明白，却也都心照不宣地避挑起这个话题。毕竟，知道两人有所区别是一回事，一旦开诚布公地明说就难觉得别扭。
仿佛是一说开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一般。
“等一会儿，你就自己去见童虎吧，我在庐山随便逛逛，等你的事办好以后我们再汇合。”自己没有想要去窃听机密的意思，自然还是避嫌的好。
展云睿微一颔首：“你不说我也知道。”
笑着摇了摇头，凌烟水也不介意，反正自己也有正事也做。
「有什么不对吗？」与展云睿分开以后，凌烟水就问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幸村玲。
「你不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吗？」幸村玲的话让凌烟水微微一愣，继而笑了笑，封印魔星的地方，总是要有点不同的。
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但凌烟水却也不有点迷惑，在帕拉斯的记忆里，神明都是分地域的，越界这种事一旦处理不好可是要引发诸多问题的。之前在日本那种三不管地区还好说，那边某位大神曾经被一个人类轻而易举地解决掉，并且因为没有撑得起场子的神以至于久而久之发展出了一个尸魂界，以至于谁插一脚都没问题，但是在中国似乎还是有点不方便的吧？
自己在庐山也能感觉到一丝从前从未感觉过的力量体系，初步估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练气士了。但是既然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么童虎居然还能在庐山看守被封印的魔星？
「估计雅典娜和哈迪斯都给这边上过税了。」幸村玲忽然冒出的冷笑话打断了凌烟水的思路。
抿唇敛住了笑意，凌烟水摇了摇头：「你还真敢说。」
「不止呢。」幸村玲补上了一句，「搞不好我们海皇陛下也去上过税了呢。」
凌烟水不觉莞尔，仔细一想，这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七大洋可不是遍布整个地球的，波塞冬要搞七个海将军出来，不上税确实说不通。
「所以说，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幸村玲难有些疑惑，帕拉斯死得太早，神话时代因何而结束，圣战又是怎么打起来的，仅仅靠希腊神话是没法推测出全局的。
「连你都不知道，那就更不用说我了。」凌烟水耸了耸肩，她不否认在神话时代自己基本上是不动脑子只靠直觉来提示帕拉斯的，只不过那时候神格尚在，凭着神力总是能让直觉变得更准确一些，不像现在时灵时不灵的还要靠自己的脑子去分析各种复杂的问题。
所以说，一旦有了足以依靠的力量，确实是会不思进取的。
默默在心中批判了一下自己，凌烟水却没有想要深刻反省的意思。
「算了，我也就随便问问。」只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反正早就知道除非遇上故人不然永远都是两眼一抹黑。「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该自己去暗查一下情况。」
「你刚刚已经说过了。」展云睿在的时候幸村玲就已经提过一次，所以凌烟水才会主动提出随处看看，但说到底却是绝对不会闲着的。「你对海界的事还是如此上心啊。」
幸村玲对凌烟水的打趣视若无睹：「为海后陛下分忧而已，怎么说那也是我们的亲祖母。」
「说的也是，反正我们是不会为波塞冬打工的。」在所有海界子民的心里，他们的保护人永远都是安菲特里忒，至于波塞冬，像海界这么排外的地方，自然是不会在乎一个外来户的。即便是一开始对父亲还抱有期待的特里同，在波塞冬三番四次不着调的举动下也早就没了尊敬。
如果说曾经的帕拉斯对波塞冬的不满仅仅是出于对海界不利的角度来看的话，那么在现代转了一圈的幸村玲和凌烟水就要再给他贴一个花心滥情的标签了。父母双方都出轨的神族夫妻并不在少数，可是海后陛下连半个情人都没有，对波塞冬的出轨行为也从来不声张，结果这厮居然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这种事绝对不能纵容！
顺着死亡的气息摸索着找到了封印魔星的大概位置，凌烟水不了出言抱怨道：「老实说，做这么危险的事我难还是有点提心吊胆呢。」
「反正不是说圣战是雅典娜和冥王之间的战争吗？应该不关海界什么事吧？」幸村玲显然是被凌烟水和展云睿这几天的对话给误导了。
在展云睿面前，凌烟水当然不想暴露帕拉斯的事，于是自然而然地就很少会提海界，又没来得及和幸村玲完全解释圣战的问题，毕竟起因经过结果这种东西自己也搞不清楚。在接了神话时代的记忆之后，凌烟水完全不相信所谓的圣战就是雅典娜为了破坏消灭神的野心而进行的正义之战，说是众神要抢地盘还差不多。如此一来，自然也让幸村玲难有点缺乏情报。
「只是以雅典娜和冥王的战争为主而已。」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凌烟水也不确定，只能说大概是这样而已。凌烟水可不会忘记五小强从大地打到海洋再打到天界，面对的神可多着呢。「搞不好海界也会参与其中。」
「我无法想象在海后陛下的英明领导下会有海界子民没头脑地去参加圣战。」幸村玲声音微沉，显然有些不悦。
凌烟水挑了挑眉：「没关系，说不定海皇陛下又制造了不少海洋生物出来，我相信它们都可以充当战斗力。」
特地遵从幸村玲的建议买了希腊神话恶补的凌烟水这几天显然很有长进。
同样想到了希腊神话中所记载的波塞冬的海怪子女，幸村玲一下一堵：「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些东西是海界的一份子的，绝对！」
作者有话要说：保证不会出现东西方神明大乱斗，那些东西都是布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