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茫茫烟水路
凌烟水刚想回答，却不由步子一顿。“那边……是打起来了吗？”
“似乎是冥斗士一方的人呢。”耳边忽然想起的人声让凌烟水意识到自己刚才是直接把话问出口了，不有些懊恼。
“不去看看吗？拥有特殊小宇宙的小女孩儿？”
凌烟水抬眼看去，不一愣，一身金光闪闪的，当真是要闪瞎眼啊。可是这种时候怎么会有黄金圣斗士出现？
“你是和葛瑞丝一起来的吧？这样放任处于下风的她不管可是很危险的呢。”
“我不觉得我能帮上什么忙。”凌烟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确认着他的身份。
“哦？”阴冷的笑意和语气让凌烟水有些不适，“这就是这一任女神对待自己战士的态度吗？”
“……你认错人了。”凌烟水不有些抑郁，你妹才是雅典娜！自己来庐山到底是来避难还是送上门的？
正待再说些什么，凌烟水便看到了因为前方两人交手而向自己飞过来的石块。
有没有搞错，用得着那么拼命吗？堪堪避过了迎面而来的巨石，凌烟水便感觉到了脚下有些站立不稳，却是整个山体都开始摇晃了。
好在波动尚未持续太久，一切便恢复了正常。抬起头，凌烟水便看到了不知为什么忽然停手的展云睿以及……
金发？睡神？这一届的圣战有他的戏份吗？
展云睿的状态已至低谷，比凌烟水初次见到她的时候还要狼狈的多，圣衣上已经布满了裂纹，斑驳的血迹混杂着杀意，给人带来了一丝恐怖的意味。
反观对面的修普诺斯却连一滴汗水都没有出现，完全看不出经历了一场战斗的样子。
凌烟水不觉得修普诺斯会做出什么放水的举动，那么现在的停手就很奇怪了，尤其是他还不住盯着自己看。
所以，是身份被发现了吗？
凌烟水和幸村玲心里都有这个觉悟，但却又不能完全肯定，毕竟帕拉斯是从来没有见过修普诺斯的。此时此刻，不论是凌烟水还是幸村玲都无比希望希腊神话能靠谱一点，千万要让修普诺斯娶了帕西提亚才行！看在海界的面子上修普诺斯总不能为难自己老婆的娘家人吧？
“很像，可惜不是。”修普诺斯摇了摇头，说出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倒是让凌烟水心下稍安。修普诺斯所指的参照物自然是雅典娜，这让凌烟水忽然很有泪流满面的冲动，对比不识货的黄金圣斗士，果然还是修普诺斯认人比较准啊。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修普诺斯没有在意身旁的两个圣斗士，径自对凌烟水继续道，“看在帕西提亚的面子上……”
话未说完，睡神已然消失不见。
「所以说，彭透斯终于显灵了吗？」
微微松了一口气，凌烟水却不有些疑惑。
为什么修普诺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如果说在不对的时间和地点出现一个黄金圣斗士可以说是展云睿弄出来的动静，但是……修普诺斯？
凌烟水不觉得蝴蝶的翅膀能把现实情况扇成这样。
“迪斯马斯克。”展云睿的话拉回了凌烟水的思绪。
果然。确认自己猜测无误，虽然来庐山的人没变，但是时间和目的却完全不同了。原本的迪斯马斯克应该是要去找童虎的，但现在他却明显是盯上了展云睿。凌烟水有些困惑，可是为何明明之前他对着自己有很强的杀意，但在看到展云睿以后却又没有动手的意思了？
“葛瑞丝。教皇至今没有对你下格杀令，你应该知道……”
“你的话太多了。”展云睿打断了迪斯马斯克的话，“我是不会回圣域的。”
见迪斯马斯克面上露出的不满，展云睿继续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要么我死，要么你离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说着，却是微微一顿，挂着略带些讽意的笑，“反正我不是你的对手，选择权是你的。”
看起来，迪斯马斯克和展云睿过去的交情不错？凌烟水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交流。在自己的印象里，巨蟹座的黄金圣斗士可不是这么束手束脚的样子的。
“葛瑞丝，你太不谨慎了。”有些苦恼，迪斯马斯克却仍是在言语上松动了一些，“你不该来庐山，不然教皇也不会派出黄金圣斗士来找你。”
“那么之前那些白银是教皇派来送死的吗？”既然本就没有找人的意思，又何必不断地派人？
“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第二次打断了迪斯马斯克的话以后，展云睿却是显得有些烦躁，皱了皱眉，“你可以当做没见过我。”
“……好，但如果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本来就不需要你手下留情。”
迪斯马斯克不再看展云睿，转向凌烟水道：“但是，雅典娜……”
“她不是。”
第三次了。凌烟水计算了展云睿打断迪斯马斯克说话的次数。按理说，圣斗士之间的等级森严，展云睿又确实不是黄金圣斗士的对手，但是这么不客气的话却没有让亦正亦邪且信奉力量的巨蟹座战士恼火，那么……
迪斯马斯克显然不相信展云睿的话：“据我所知你从不说谎？”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展云睿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探究之意扫过凌烟水的脸，“你刚刚也听到睡神的话了，她不是。”
冥王军不可能对雅典娜手下留情。这是圣斗士的共识。迪斯马斯克不由信了八成，却仍是不有些疑惑：“为什么睡神会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为了解开魔星的封印。”展云睿摊了摊手，“谁知道呢。”
知道展云睿不会再多说什么了，迪斯马斯克也不再停留。“……希望下次见面不会是敌人。”
转眼间，在场的就只剩下了重伤的展云睿和一直没插上话的凌烟水了。
「她差不多也要撑不下去了。」自修普诺斯出现以后，就没有再开过口的幸村玲忽然开口道，而话音刚落，凌烟水便看到展云睿已经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默默叹了口气，凌烟水有些无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感觉到心下传来一声轻叹，凌烟水便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先交给我吧，然后我们得去一个地方做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凌烟水传达了自己的疑问，重新体验了神话时代的感觉，虽然已经有些不习惯了，但却仍然难怀念。
「到时候再和你说。」幸村玲带上了圣衣的箱子，一把扶起了展云睿，同时在心下对凌烟水道：「本来我还想再考虑一下的，不过现在看来，现实已经不容许我再去权衡利弊了。」
发动小宇宙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展云睿的伤势，在这方面，幸村玲确实要比凌烟水强得多。
沿着偏僻的小路下山，两人都不由琢磨着，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底要把人安置在哪里呢？
“需要帮忙吗？”
幸村玲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方才就已经远远地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毕竟这条路可不是游客能走的。但是在发现来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幸村玲心下的疑惑反而更甚了。
刚才的地动山摇绝对足够方圆百里内的人落荒而逃了，敢在这种时候上山的人……
“刚刚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有些好奇，所以特地想过去看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少年面上的坦诚清晰可见。
微一思量，幸村玲方才开口道：“……我们是来自日本的游客，我的朋友刚才被一块落石砸到了，不知……”
“放心好了，您的朋友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展云睿伤势极重，显然不能用落石的原因来解释。虽然对幸村玲的话并不怎么相信，但少年仍然是搭了一把手示意自己可以帮忙。
「真该庆幸现在她没有穿着圣衣，不然可是会把人给吓到的。」凌烟水松了口气，有冤大头自动跑上门真是运气好。
一边与身旁的少年客套着，一边对凌烟水道：「我觉得他的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弱。敢在事发第一时间跑过来的人，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胆量已经过关了。更何况，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他也不怎么普通。」
「嗯？」通过幸村玲所看到的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凌烟水仍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有什么特别的吗？」
「他的身上，似乎在自发地生成另一重人格。」幸村玲淡淡地解释道，「虽然和我们不一样，不过挺有缘的。」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呢，”少年恰到好处地在幸村玲和凌烟水交流完的时候开口道，“我的名字是安凯臣……”
后面的话凌烟水没有再继续听下去，双重人格的安凯臣的话，自然只有那么一个未来东邦六人组之一的神枪手安凯臣！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