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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快速成型的简餐,一边盘腿坐下一边说,“时安多くの才能がある(时安很多才多艺呐)。”
男主人表示由衷赞同,“これからいい妻です(以后会是个好妻子)。”
凌宗猜想,这家人的待客之道和日本人的行为礼仪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们单纯就是会夸人爱夸人,还好这些时安都听不懂,只知道傻笑着表示礼貌。
男主人又想起自己不想恋爱不想结婚的儿子,叹了口气,看向凌宗问,“中国でどんな仕事をしているのかまだ分かりませんでした(还没知道你们在中国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凌宗“啊”了声,一边夹菜一边说,“私たちはインタネット会社の社です(我们是互联网公司职员)。”
男主人问,“同事(同僚ですか)?”
时安完全听不懂,只能打开女主人手机里的即时翻译软件。
女主人八卦的看看凌宗又看看时安,“があるね(很有缘分啊)。”
被八卦的两人不为所动。
女主人拢了拢衣服,问凌宗,“あなたはどうやって日本が上手ですか。(你怎么日文说的这么好)?”
时安压抑着好奇心望向凌宗,听见他说,“大学のときに独学したことがある(大学的时候自学过)。”
男主人好奇的“嗳~”了声,插嘴问,“あなたの大学は日本の学校ですか(你大学是在日本学校吗?)”
凌宗摇摇头,“大学は2年前に国内で2年後にニュヨクにいます(大学前两年在国内,后来去了纽约)。”
男主人若有所悟,追问说,“あの彼女は日本人です(那女朋友是日本人)?”
时安余光瞥向凌宗,看见他顿了下,回答说,“そうでしょう(算是吧)。”
男女主人大喜过望,好像自家女儿喜得良婿般眉开眼笑。
时安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波纹微动,她听见男主人继续叨扰,“あなたたちはきっとし合っている(那你们一定很相爱)?”
凌宗吃完饭,搁上碗筷,迟迟没回答。
时安偷偷看向凌宗,不知道是正好还是凌宗一直看向自己的方向,总而言之四目相对了,凌宗冷言冷语,“有那么好看?”
时安吞下了茶水,也没作声。
言笑晏晏,相谈甚欢,或者表面上是这样吧。
女主人清理着餐桌上的残羹冷炙,一边埋头,似乎想起什么,她问凌宗,“あなたは中国のどの大学にいますか(你在中国上的哪所大学)?”
凌宗自觉国内的大学在海外并没什么知名度,于是疑惑的看向女主人,想知道百无聊赖中这个话题的延伸点在哪儿。
男主人欣欣然解释,他们的儿子从小被夫妇两娇生惯养,都24岁尚没正经工作,频繁性的跳槽,最近半年约上朋友去中国徒步旅游,一玩就想留在中国,预想在中国读研究生,而中国对海外留学生的审核极低,有些学校甚至只要求高中学历,来者不拒,只为了完成政*策考核。
凌宗大概了解他们的顾虑,推荐了国内比较有代表性的工科或者综合类学校。
夫妇两说这些学校他们都打听过了,都在中国的一线城市,消成本过高,留学用也不菲,夫妇两可能负担不起。
24岁尚不能独立,时安突然有些同情面前的夫妇两,但是也不质疑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对孩子过于放纵宠溺。
男主人问凌宗,“あなたの大学はどの学校にいますか(你大学学校是)?”
凌宗双肘搁在餐桌上,一只手拎着水杯,顿了下,他淡淡说,“あなたたちはいたことがないかもしれない(你们可能没听说过)。”
“それは(那是)?”
“新京大学。”凌宗说。
男主人心里一阵失落,怎么可能没听过,这所学校相当于日本的早稻田大学,和凌宗推荐的那些优秀学校并列,虽然地处南方二线城市,但该城市历史上多次都是中国首都,历史人文情怀浓厚,生活成本同样很高。
男主人转而同样的问题问时安,时安神游太久,“啊”了声,指尖环绕杯沿,回答说,“和他一样,我也是新大的。”
手机实时翻译,她怕男主人过分难过,就安慰说,“如果找性价比比较高的学校也不是没有的,您家现在能上网吗,我可以给您找些资料。”
“本当ですか(真的吗)?”男主人立马洋溢微笑,“本当に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真的很感谢)。”
男主人有些发力过猛,凌宗瞄了时安一眼,时安会意,连忙说,“我不能保证一定找到合适的,找不到的话您也别怪我。”
“もちろん(当然)。”男主人说。
时安的心里有些失落,她感叹说,“您一定很爱你的孩子。”
男主人顿时羞赧,转而又有些感伤,不落言语。
深夜,凌宗一觉醒来,看见时安房间的灯火还亮着。
他起身套上宽松的四角裤去到隔壁,敲门,“还不睡?明天再查不行?”
时安敷衍说,“我不困,很快了。”
凌宗又敲了下门,“放我进来。”
时安起来,将房门拉开,自己一米七的个头原本在女生中鹤立鸡群,现在光着脚,只到他肩膀的位置。
她回身,重新坐到地毯上,双腿盘起,电脑搁在腿上,头发披散着,在发尾小心翼翼的避开受伤点扎了个团,身上汗衫宽宽大大的,有些清瘦,胸也不大。
凌宗坐在她的侧角,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不发一言。
时安一边删选学校一边好奇的抬起头,讷讷问,“要干嘛?”
凌宗说,“我饿了。”
这下换时安沉默不言,就当没听到。
凌宗说,“我说我饿了。”
时安抬了下下巴,“厨房就在那儿呢你自己不知道煮?”民宿的光线柔美,两个人都比白天看起来顺眼多了,“再者说了,你食欲那么大晚上不知道多吃点垫吧垫吧。”
时安好奇凌宗竟然没有反驳,她弹跳在键盘上的指尖慢慢停了下来,她看向他,他也正慵懒的看着她,双手反抻在毯子上,身体闲适的后倾。
他说,“晚上山崎夫妇的话太多,又那么好客,要吃的多的话他们得更没完没了。”
时安不置可否,说,“又不关我的事。”
两个人又一时无话,时安都觉得他的耐心应该耗尽了,却又听见他诱惑着商量着,“你给我煮碗面,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其实时安更市侩,她目光灼灼,兴趣盎然,“什么条件?”
“你想让我干什么都行的条件,”他双手一摊,倒在毯子上,看见时安豁的站起来忙不迭开门就准备出去,他怔怔然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