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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先,“杀人放火不行哈。”
那晚天都快亮了,凌宗吃的很撑。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几篇预,洒下了几粒种子,大家记得到专栏里!藏!一下哈!
☆、chapter36
自从确定了时安的职位归属,凌宗也不再背着她打电话,但是清醒的时候,时安听见他冷静到淡漠的语气和决定,像隔了山水重重,工作中的他稳重疏离,也能保持客套的微笑,是个成熟有气魄并且杀伐果断的男人。
现在的情况是凌况在明他在暗,现下凌况拿不下loux的控股权,明明最后时限已过,但是loux的市场表现依旧生龙活虎,这样的情形在凌况看来始料未及,而loux也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生产计划。
凌宗挂断来电,时安好奇问,“普惠的财*政都在集团,你哪来那么多钱供应loux?”
凌宗不遮不掩,“钱的确不多,但是够用就好。”
“够用到凌况放手loux?”
“差不多吧。”凌宗想了下,语气也不自负。
loux已经熬过最艰难的时刻,现下狮子大开口到甚至超出其本身资产价值,显而易见是对凌况之前轻视的一种回应,假使凌况仍然不愿放手,董事会也会有迫使他离开名古屋的手段。
毕竟所有的投入产出,都最终为董事负责,而普惠的董事,个个明强悍,肯定不愿意做亏本生意。
和生意相比,董事之间的那些勾心斗角合纵连横都是微不足道可以搁置的小事。
下午凌宗从救援队那里拿来了更换的纱布和碘伏和红药水,时安和枫叶天妇罗店主各一份。
时安怔忪的望着他,一股不信任感,“你会换?”
凌宗点点头,语气轻松,“刚学的。”
虽然是刚学的手艺,但是凌宗小心翼翼。
时安盘腿坐着,凌宗半蹲在她身侧,用红药水一点一点撕开脑门的旧伤口,上面的血渍将将凝结成疤,是敏感脆弱的阶段,但是时安一声不吭,紧抿着嘴,疏眉紧皱。
凌宗故意加重了一点力道,时安骤然“龇”了声,她抬头看他,“故意的?”
凌宗点头,时安觉得幼稚,就又转过头去,不理他。
她听见凌宗说,“疼就喊出来,又没人听见。”
时安“嗯”了声,“你不是人吗?”
纱布丢在垃圾桶,凌宗聚会神对着她脑门消毒就没作声,时安瞥了一眼,他认真的时候柴油不进,是一种习惯。
结束后,他才说,“刚才周繇给我打电话,说救援队有望打通一条便捷小道,可以出去。”
时安“噢”了声,莫名的有些不舍此刻的安逸,她问,“明天什么时候走?”
“明天上午吧,”凌宗站起身来,“待会儿问一下这家人愿不愿意一起走,毕竟随时有核*泄的危险,路就这一条,别到时候大家争争扰扰出不去。”
求生的路难得一条,民宿主人知道后连忙张罗着拾行李联系亲戚,一切就绪后,突然气氛变得惆怅。
这时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夜间闷热,缺水少粮,大家都没吃饱,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家乡特色,凌宗觉得这个话题谈起来源远流长没完没了,在没开始前就明智的退避三舍,该干嘛干嘛。
女主人和时安躺在地上,时有时无的凉风吹过,女主人说起自己未出嫁之前的一段往事,田埂学校海水湛蓝,还有那些出自父母手艺的熟悉口味,和团子、茶泡饭、鳗鱼饭、关东煮等等。
女主人在怀旧,时安却没什么情怀,她看见时安怏怏不感兴趣,就问为什么。
时安淡淡,一字一句被手机翻译成日文,她说,“我并不想念过去,因为我觉得过去的自己没有现在活得好。”
女主人挑眉,表示理解,转而她又问,“你呢,小时候没有什么怀念的口味吗?比如说什么野味,大自然赐予的。”
有是有的,菜粥,每当油菜花萌发芽头就可以被采摘下来,柴火煮沸粥米,放猪油放菜花适当放盐,之后盖上锅盖,只等芳香四溢。
还有香椿,回忆中的奇异味道已经遥不可及,先放进沸腾的水中焯去苦味,放置一个晚上,第二天剁碎,菜籽油金灿灿热锅,加细碎香椿加鸡蛋加盐加味齐活。
连带着一些俏皮的场面,纷至沓来。
清明时节,雨水细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学生争相摘下柳条,有的围成圈圈戴在头上,有的用来相互大都,但最终,还是插在门头辟邪去秽。
几个孩子放学之后中途蹲在预制板上写作业,一人一题之后互抄。
桥头的芦苇荡,没到夏季周遭全是水桶用来钓虾,你偷我一点我偷你一点。
......
时安迟迟没有回答,女主人又问了一遍,“没有吗?”
时安望着门沿,想了下,点了头,还是有的。
女主人是一个没有吃过苦头的标准主内妇女,她自顾自赞叹,用时安已经熟悉的夸张语气,“能让你留念已久的料理一定很好吃吧,有机会我也一定要尝尝。”
时安眸色早已冷淡,她说,“吃不到了。”
女主人诧异,时安浅浅一笑,望向她,“因为回不去了。”
每一场怀旧都是因为离别匆匆甚至没有一场仪式,比如一种口味,随着一个人的离开,突然消逝。
可能那一年你才三十岁,幸运的话你还有大半辈子要活,但你没有想过,你永远失去的,不止是一个人,还有一种萦绕口头的眷念,也随之离开的猝不及防。
如果不出意外,时安和民宿一家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所以一进到城区,时安给了他们最好的短暂安顿,直到他们休息适当,转新干线投奔东京的亲戚。
这些天,凌宗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送完他们,时安回去酒店,可能是刚好,也可能凌况一直在等她。
时安不卑不亢走到他面前,一副得体的微笑,微微颔首,道了声“凌总好”。
凌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神中似有轻蔑,迟迟没有出声。
时安不想再做纠缠,就说不打扰了驱步准备离开。
凌况微微转身轻拽住她的胳膊,调侃般发问说,“你猜普惠最后会是谁的?”
时安的脚尖点顿在地,她松开他的手,恢复一如既往的谦逊和礼貌,“普惠是上市公司,当然属于大家的,”她眯了眯眼睛,“但是要说普惠谁主掌的话,这您比我更清楚,我不敢乱猜。”
凌况双手插进兜里,顿了顿,开门见山,“你找好下家了?”
时安没作声,他这才反应过来,“你还是去了普科?”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