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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又止。
凌宗两侧唇角扬了扬,让她有话说话。
时安这些天嗓子有些哑了,她问,“那关普惠银行什么事儿?”
凌宗眉眼料峭的不可一世,语气云清风淡,“民营银行就是用来xiqian和资本运作的,普惠才开始,有些民企银行都已经开到港澳台乃至国外了,你查查,”他说,“不然凌魏国怎么那么轻易就拿到牌照和资质的。”
“......”
凌宗仰了仰头,叹了声,他说,“银行我主意是不开的,我爸偏偏不听。”
时安刹那迟疑,电光火石间,所有的意图连成一线,天雷地火般动荡不安,她看向凌宗,是熟悉的人,熟悉的温度,此刻却又极尽陌生。
她耳边突然响起谁曾告诉过她,是聊天的时候还是闲谈的时候,他们都说,凌宗城府深心思重。
城府深心思重,这几个字窜成了文字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符咒一般挥之不去。
她看见凌宗眸中顿愕的自己,他看见他嘴角的一抹温柔到近似理解的轻笑。
大致知道时安想到了什么,他伸出拇指与食指,轻柔的描摹着她的唇形,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宽抚,是噤声的动作。
时安已然瑟瑟发抖着,却迫使自己靠近他,完整的他,真实的他。
四目对望,是势均力敌心知肚明的试探,蓦地,她仰头,亲他一口。
他有一刹那的怔愣,稍稍,他俯身下来,宛如抱住了颗救命稻草,却又妥帖的用了温柔理性的力度,一点点盘踞在她的心底,磐石不动。
眼角忽的有些笑意,他说,“瓜子,你是不是都有点同情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灰意冷的让大家藏预和专栏,再看看我已经完结的心头肉们
☆、chapter67
时安更倾向于袁相的崩盘是场意外,是因果循环,但是其情人远在北京,能够和于庆国牵线搭桥,中间肯定就有不少门道,凌宗大约就在这一层出了力。
普惠银行当年是个香饽饽,凌魏国留了个心眼将它交给顾少白全程打理,包括申请执照资质到后来和各色人等虚以委蛇寻欢作乐,签下几个大单留的都是顾少白的大名,而顾少白又是普惠的独立董事,他的股份在此期间膨胀,几乎拥有普惠银行所有的股权。
这是一招一举两得的险棋,既能够利用于庆国的垂死挣扎麻痹顾少白的多疑症,又能通过银行这个渠道彻底覆灭顾少白在普惠的势力。
而凌魏国仅仅需要让儿子们做做避难的样子,然后冷眼旁观顾少白急于套现乃至贱卖普惠股权的嘴脸,冷冰冰看着这位老朋友协同一家老小着急忙慌举家搬迁加拿大,再到他于机场被扣押。
凌魏国也被传讯过几次,但是他已经年近六十岁,以后商场征伐也是有心无力,他算过一笔最坏的烂账,假使他最终被顾少白咬住不放,作为公司法人及董事未尽监管职责,在处罚金后面临三年有期徒刑,他觉得他能承受这样的结果。
当然这种结果的概率微乎其微。
时安只是局外人,这些人的勾心斗角很难波及到她,跟这些刀尖舔雪的人相比,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然很安逸。
这段时间董事们开会频繁,肖恒有一次回来叫住时安,说凌魏国问过她。
时安紧张了下,“都问什么了?”
“问凌总是不是谈恋爱了,”他笑了下,“没记住你名儿。”
时安“哦”了下,肖恒说,“问了下你是干什么的,原来哪儿的人,就这些。”
时安暗自点头,她想,凌魏国不需要知道太多关于她的细节,就连发问这个行为,或许都是闲来无事,在他的阅历看来,她是凌宗逗弄的小猫小狗,顶多就玩玩罢了。
时安也没挂在心上,这对她而言同样无关紧要。
但是肖恒给她带来了另外一个八卦,或者说警告。
“凌副总之前不是订婚了吗。”
时安“嗯”了声。
“是凌魏国给安排的亲事,但是凌况一撂头就给毁了,听说在日本新谈了一个,后来凌魏国知道了,直接罢了他副总的职位,现在还搁在那儿晾着。”他说,“袁林芬恨铁不成钢去找凌魏国闹,又被凌魏国冲了一顿,她现在没了靠山,所有的怨恨都发在凌宗身上,好在他宰相肚里能撑船,都得过且过了。”
时安只是疑惑凌况那么明的人能有这样的骨气,大约也是人生一次。
她问对方姑娘谁呀。
肖恒表示自己不清楚。
晚上时安窝在床上就把这个八卦告诉了凌宗,凌宗对此嗤之以鼻。
时安趴在床上,两个小脚丫子翘上了天,她问他,“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你也在日本,你未来大嫂哎”
“是啊我大嫂,”他漫不经心的回她,“小叔子太过关心大嫂是不是伦理剧里经常上演的情节呀,你希望这样?”
时安“呸”了声,听见他那边有喇叭声,于是问她,“你还在路上?”
“心疼了?”
“嗯,”时安说,“你那边应该晚上十二点了,你就不能休息的早点。”
凌宗笑了声,他说,“我现在已经休息很早了,明天是nibaby的庆功会吧,你是不是要准备会前发言。”
“是啊是啊,”时安侧身躺在了床上,“你要不要夸夸我,才一年,我要升职加薪了。”
“呵,”凌宗默了下,明贬实夸,“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优秀。”
难得他这么直言不讳,逗得时安哈哈不止。
她突然想到了素巧,如果她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时安擦去眼泪,觉得不适合再蹉跎下去。
顿了下,凌宗和她保持着诡异的默契,他说,“别难过了,早点睡。”
时安“噢”了声,“你也是。”
凌宗说好。
时安说我爱你。
这下突然让凌宗莫名的手足无措,他的腔调比以往正色许多,他说我知道。
“好想你啊。”时安故意补充着。
“你有完没完?”
“没完!”时安撒娇,“你回来见我!”
凌宗一时间没作声,时安有不大好的猜想,她讷讷说,“你是不是脑子里又有些不健康的?”
凌宗笑出了声。
“你个色胚!”
凌宗说食色性也。
电话粥煲了一个多小时,凌宗那边渐渐安静下来,他说,“挂了我到家了。”
时安失落的应好,但是听见那端蓦的有中文,乐呵呵的说,“日本中国人还蛮多哈。”
凌宗说是是是。
电话一直没挂断,凌宗进了电梯,他说,“电梯里信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