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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问道。
“好像又伤到了……”莫染轻笑着道,“跑了那么一段路,又躲进灌木丛中,伤口必定会被扯到,不过你看我刚刚可是把那人手臂都掰折了。”
“我当然看得出来,你知不知道现在用内力很可能伤到自己。”顾君墨抬手给了莫染一个爆栗。
“嗷……”莫染捂住头小声哀嚎,结果重心没稳差点摔在地上。
“那我还是背你吧。”顾君墨看到莫染这幅随时要摔的模样实在不放心。
“不……不用了!”莫染赶忙后退一步,小声嘟嚷:“我又不是小孩子……”
顾君墨没忍住笑出声来,扶住有些摇摇晃晃的莫染,道:“快点走吧,万一他们又追回来,我们可逃不掉的。”
“你们已经逃不掉了。”
忽然听见他人的声音,高度紧张的顾君墨忙回身,剑指向身后却没有一个人,他又环顾四周,仍找不到一个人影。
“别找了,我在你上面。”那声音带着嘲讽。
下一刻,一个男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发丝不像顾君墨那般披散下来,而是绑起,身着一身黑衣,戴着面罩,丝毫不惧怕顾君墨,他回眸,一袭刘海随着风被吹起。
“我不过是奉大人命前来捕杀逍遥剑客,恰巧看见你们狼狈逃窜,没想到当年逍遥自在的逍遥剑客,如今已沦落到这般田地,大人的毒可不好受吧。”他转过身来,顾君墨见他戴着个面罩,并没能看到他的脸。
“你是何人?”顾君墨感到紧张,用剑指着眼前这个诡异的男人。
男人大笑道,“我这样你当然不认识我,不过为了让你死得明白一点,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男人一拂袖便忽然消失,顾君墨甚至都看不见他如何行动,只是在下一刻,身后抚来一阵风,顾君墨回过身
挡住了男人将要刺入他身后的刀刃,这是一把长枪,样子像是蛇一般扭曲着,刀尖处散发着寒光,刀与刀撞击起电光火石。
顾君墨瞥见这长枪,忽然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是谁,“魏舞阳,是你?”
魏舞阳,天下第一魔枪,以一蛇枪在闻名于世,此蛇枪带剧毒,足以使人毙命。
“真不愧是逍遥剑客顾君墨,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魏舞阳甩枪,轻而易举就将顾君墨震开,顾君墨被击得不得不后退几步,好稳住身体。
“只可惜你内力尽废,如今无论是谁你都无法抵抗。”男人病态地笑着。
顾君墨只觉得虎口微麻,魏舞阳的功力不知何时提升了许多,刚才那一下似乎只用了他三成功力,再加上莫染受伤,这次他凶多吉少。
“那也得看你本事。”顾君墨纵身跃起,朝着魏舞阳一剑挥去。
魏舞阳冷笑一声,正面接下了顾君墨这一击,见到顾君墨吃力的表情,他不住地嘲笑,“顾君墨啊顾君墨……”他说着,一脚踢向顾君墨拿剑的手腕。
随着一声沉闷,回清剑摔落在地上。
“失了内力后,你连我三招都抗不下来。”魏舞阳又反手掐住顾君墨手臂,用力向后一掰,抬脚便踹他腰腹,随着顾君墨的痛呼,他只觉得整个人几乎要散架,只得被迫跪在地上,屈辱地瞪着眼前这个人。
“就是这个表情……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终于露出这种表情哈哈哈哈!”魏舞阳又对着顾君墨胸前一脚,“那么多年我都想打败你,把你踩在脚下……”
“你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昧着良心的事,师父逐你出师门果真没错。”顾君墨吐出一口血沫。
“你闭嘴!”魏舞阳将顾君墨踹倒在地,“如果不是你,师父又怎么会不对我上心?将所有武功全部教给了你,这一切本就是我应得的!”
顾君墨听不清魏舞阳在说什么,整个世界似乎天昏地暗,他试图撑起身,却被魏舞阳踩在脚下,胸前沉闷,骨头几乎要被踩得裂开。
莫染想着趁顾君墨和魏舞阳对峙时,用血刃偷袭他,然而魏舞阳像是早已发现了他的企图一般,抓住身后莫染伸出的手,对顾君墨道:“你放心,我杀了你以后,自然也会解决旁边那小孩,就当是陪你的。”
“你放开我!”莫染发觉这男人居然用功力将他锁在他手中,恼羞成怒道:“你个卑鄙小人!”
“我若不卑鄙,又何来今日的顾君墨。”魏舞阳显然是对这个词不在乎,他把莫染一同甩到顾君墨身边,蹲下身来,模模糊糊中,顾君墨似乎见到魏舞阳其中一边眸色变了。
“小师弟……你可能会很疑惑,那场火中我明明已死,为何还会出现在这儿……”魏舞阳的手抚上顾君墨的伤口,“因为我,早就不是人了……”
“你是……”顾君墨力地开口,他似乎感受到魏舞阳冰冷的指尖。
“如果我没有那一场火,便不会有今日的魏舞阳,顾君墨,这一切便拜你所赐啊……”魏舞阳将指甲往顾君墨伤口内抠,后者发出沙哑惨叫。
“为什么……”顾君墨无力阻止那深入血肉的指甲,他的声音听上去无力又虚弱,如同濒死的猎物。
“因为我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魏舞阳平静地说出心中所想,站起身来,被血染红的手再次握住那把被召唤出的蛇枪,“虽然我很想撕碎你,但是我也曾是人,想以人的身份打败你。”
莫染见到那把直逼顾君墨的长枪,他不住地摇头道:
“不……不行!君墨哥哥!”
“永别了,顾君墨。”魏舞阳无情地用蛇枪刺向顾君墨,顾君墨闭上双眼
那预料之中的剧痛并没有从腹部传上来,顾君墨睁开一只眼,却见魏舞阳的手定格在某一刻,无法动弹,四周已然弥漫着一大片白雾,随后,顾君墨便听见上空有些沙哑的声线道:
“自年少便行恶事,逐你出师门已是你的福分;试图火烧道观反被烧死于内,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如今伤我徒弟并想治他于死地,魏舞阳,你受的罪还不够吗?”
一男子携步款款而来,手中是一把折扇,一袭道袍穿得正直而不失风雅,脸色白净,如同君子般翩翩风度,却又不失威严。
“师……”魏舞阳脸色微缓,一怔,欲要说出那个词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表情随后变得冷漠,立即改口道:“白峰,是你。”
“师父……”顾君墨只能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前,莫染缓缓扶起顾君墨。
白峰轻笑,展开扇子遮住半张脸,道:“魏舞阳,你可真是嚣张,重活一次,依旧行邪魔歪道之行,还是要像从前那般把自己逼于死地吗?”
魏舞阳只是大笑起来,嘲讽道:“顾君墨快死了你便出现,当年我也快死的时候,又有谁出现在我面前救我?白峰,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又有什么资格批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