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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救你,不过是你罪孽太深,天道轮回罢了。”白峰道。
“天道轮回?”魏舞阳神色一僵,“好一个天道轮回!我这一生只信任过你,而你又是如何对待我!”
“多说无益,魏舞阳,今日你欲要对我徒弟,你曾经的师弟下杀手,那我也不必再顾及从前情分。”
“那好,白峰,并非我堕落,是你无情造就了今日的我。”魏舞阳一甩枪,纵身一跃,致命的枪口对准了白峰。
白峰合起扇子,一伸手,接下魏舞阳这一击,疾风从两旁呼啸而过,莫染不得不紧抱住顾君墨,发丝飞扬。
魏舞阳感觉到白峰用了不到三成内力,他快速后退,稳住身子,而白峰却纹丝不动。
“哼,今日就算顾君墨幸运,下次见,我会杀了他。”魏舞阳将一块状物体往地上一扔,烟雾四起,莫染被呛到不住地咳嗽,再回首,那人已经不见了。
第21章白峰
白峰回眸,只见莫染紧抱着昏迷过去的顾君墨,白峰给顾君墨把了一下脉,道:“伤得太重了,得回去。”他说着蹲下背起顾君墨。
从顾君墨刚才那句师父当中,莫染就能感觉得到眼前的人并不一般,莫染起身,双手抱拳,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白峰歪过头,笑着道:“不必多谢,我也是为了救我徒弟。”他说着从衣袍内掏出一张符,“不过为了救你们还得花我两张传送符,真当是有些浪了。”
两指夹着传送符立在前方,白峰轻声念着不知名咒语,传送符“唰”地燃烧起来,周围扬起风,耀眼的光刺得莫染双眼发疼,他抬手挡住光芒,而下一刻,光芒消失,他们已然到达了一有些偏僻深山之中。
“小莫染,快点来帮我。”白峰背着顾君墨进入房屋内,招呼莫染。
莫染一惊,快步跟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开始莫名对眼前这个男人感到警惕。
“不为什么啊。”白峰把顾君墨扶到床上,让顾君墨躺下,又道:“只因为,我有看透一切的能力。”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个成熟的大人,反而如同孩子一般,看上去还有点傻,和刚才与魏舞阳战斗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白峰回过头,对莫染道:“你被驱赶了,只因生在皇家,还要和手足兄弟互相残杀,我看得到你很难过。”
“你……”莫染脸色一怔,刚要问什么又被白峰打断:
“快,去后院给我摘一些蒲林来。”
白峰挥手。
莫染只得作罢,进后院摘了些药草,交给白峰。脑中再次回忆起白峰刚才意味深长的话。
只见蒲林在白峰手中顿时化作粉末,他细细地撒在了顾君墨额间,白峰道:“好了,明日这伤便会恢复正常。”
“蒲林本只是活血化瘀所用,这样做有什么用?”莫染很不解,紧接着便感觉自己额头又被重重弹了一下,“唉!”莫染捂住额头,疼到差点憋出眼泪。
“你这小孩果真傻,你以为这是普通蒲林吗,这是佛蒲林,有快速治愈功效,我光是种它就用了二十年,如今给我徒弟用了我心也够疼的。”白峰展开扇子,朝莫染翻了个白眼,便用扇子轻轻给自己扇风。
莫染后退一大步,瞥见床上顾君墨紧蹙的眉,忽然想起之前那位名叫魏舞阳的男人,似乎与顾君墨以及白峰有什么冤仇,莫染抬头问白峰:“那个叫魏舞阳的,你们很早以前认识吗?”
白峰听见这个词,不再像之前一样笑,他叹了口气,回眸看着顾君墨,道:“魏舞阳曾经是君墨的师兄,我徒弟。”
“那怎么……”
“我最初捡回魏舞阳时,他还是个和乞丐抢饭的孤儿,或许因为过早经历苦痛,他的性情实在过于残忍,于是我教他武功,并且让他学会忍耐,他都做得很好。
多年以后,我将君墨带回,从那时起,他的性情变了,又回到最初见到他时的模样,常常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抢劫,纵火,我也因此常常指责他,但最后一次,他杀了人,于是我将他逐出师门。
再后来我不方便照顾君墨,于是把他送去了道观之内,那一次,魏舞阳便火烧道观,却反将自己烧死于内,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只知道魏舞阳是吸食了妖气才得以重生,现在的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
白峰说着,坐到了顾君墨身边,用手拂过顾君墨的发丝,道:“顾君墨这一生不平坦,也算是苦了他了。”捋过几缕发丝之后,又道:“小莫染,明日陪我下棋吧。”
“为何?”
“当是报答我救了你们不行吗?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一个人生活,也怪寂寞的。”白峰道。
夜深人静。
洛离出发将近一日,却始终也找不到顾君墨,他身上的气息被那月狐掩盖,很可能这几日都无法找到那人了。
洛离靠在树干上休息,已经打算在此度过一夜,月光下,那双狐耳看上去越发明显。
“君墨……”洛离靠在树干上捂着那破碎的玉佩,喃喃。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那玉佩上还残存着顾君墨一丝一毫的气息。
……
窗外鸟鸣,叽叽喳喳,把顾君墨吵醒,顾君墨微睁开双眼,身上没有了昨日的疼痛,摸了一把,发觉身上的伤口全部消失不见,这场景让顾君墨想起第一次被救回月狐之地。
顾君墨环顾四周,感觉旁边的白墙黑瓦很是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正在这时,白峰捧着碗粥,推门而入,“君墨可算醒了啊。”他虽然笑着,但是顾君墨却觉得背后发麻。
白峰把粥放在桌边,听见顾君墨弱弱道:“师父……这儿是?”
本想忍耐的白峰瞬间按捺不住了,上前用手指戳顾君墨额头,大声道:“在外面游荡这么多年,连你师父家都忘了是不是!我为了救你先是用了两张传送符又摘了好几片佛蒲林,你这孽徒!我早晚得被你气死!”
“师……师父!我错了我错了!”顾君墨抱住自己往后靠,直到白峰不再戳他以后他才慢慢地抬起头。
白峰虽说已是而立之年,却依旧像个小孩一样喜欢胡闹,这就是顾君墨最怕他的地方,有时候能被这脾气怪异的师父折腾个半死。
“气死我了!”白峰深吸一口气,“要不是你带回来那个叫莫染的小孩还挺有意思,那些东西我就不算你钱了。”
“诶?”顾君墨感到很是奇怪,按理说白峰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顾君墨,果然,下一刻,顾君墨便听见白峰笑着道:
“既然这次我救了你的命,那么你便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吧。”那把扇子再次挡住了白峰充满笑意的脸。
顾君墨无奈地回答:“师父,你也知我没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