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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个月竟红火了起来。如今来渝州城的人,多半都会被人推荐去品尝一二。诸位有时间也可去那赛百味酒楼尝一尝招牌菜过门香。”
话说到这里,客栈大门口,伙计就带着一位瘦瘦白白的中年人进来了。
“秀才公来了!”汪掌柜起身招呼。
潘启轩也没什么读书人的傲气,笑呵呵地就应了声:“汪掌柜,可是把我骗来做耍啊?”
“怎会,哈哈,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下。”汪掌柜转头就把谢栋几人给潘秀才介绍了一遍。
“这位是在湖白府开着酒楼的谢老板,他这次回老家办事,就想品尝下咱渝州的美味。正想找个懂行之人指点一下,我就想到秀才公你了。”
潘启轩眼睛一亮,撩起衣摆就坐到谢栋身边:“谢老板是开酒楼的?那您店中可有些什么招牌菜啊?”
谢栋有些脸红,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就那么个小饭馆,冒充大酒楼,实在是狗鼻子里插大葱装象。
不过,若说到招牌菜,谢厨子倒不心虚,就把自己拿手的几道硬菜略说了说。
这些菜中,大部分是谢栋自创的,所以潘启轩从未听过。此时听谢栋说来,顿时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
他扭头对汪掌柜道:“掌柜的,能不能借你厨房一用,咱把这几道菜做出来尝尝吧……”
“咳,秀才莫急,莫急。”汪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谢栋,他怎么就忘记了,这潘秀才一听到没吃过的美味,就有些发癫的症候呢?
“秀才啊,都说远来是客。你看谢老板本来是请你带着他们品尝下渝州美味的,怎么这还没吃上一口就……就要下厨去呢?这实在有些失礼吧……”汪掌柜连连冲潘秀才使眼色,希望这位能赶紧清醒过来。
潘启轩有些失望地挠了挠脸,道:“也是啊,哪儿有让客人饿着肚子下厨这事呢……”
谢栋此时笑着开口道:“这样吧,中午,秀才公带我们去尝一尝城中美味,晚上就借掌柜的厨房一用,我来整治桌菜肴。也算是答谢掌柜和秀才公的相助。”
“这如何使得?”
“大善大善!”
汪掌柜和潘秀才同时开口说道。
众人哄然大笑,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潘启轩就带着谢栋一行人在城中逛了起来。
汪掌柜还真没吹牛,这位秀才还真是个资深老饕。因为不到吃饭的时间,所以他并没带着谢家几人奔那些有名的酒楼去。而是引着众人,穿街过巷,在城中各种不起眼的小摊小店中,品尝美味小吃。
半个上午,众人就走不动了。倒不是累得,而是撑得!
停了嘴,又慢慢散了会步。到中午时,众人的肚子才稍微空了点位置出来。
潘启轩就建议道:“大家都吃不下太多,咱们干脆就去赛百味,点上一道过门香,尝尝味道吧?”
“可以可以!”谢栋拍着鼓鼓的肚皮,连声应道。
这一上午,他实在过得开心。不但吃到了美味,更是见识到好几种特殊的技巧。等他回去琢磨一番,定然能做出新的菜式。
因为只打算点一道菜,所以这次也没要什么包房。一行人就在赛百味一楼的大厅里,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就有伙计上来招呼:“哎呀,潘秀才来了!赶紧楼上请!上面有包间……”
潘启轩摆摆手道:“别忙别忙,我们就是来尝尝过门香的,用不着上楼。你和方大厨说一声,给弄得心点。”
“诶!您放心,方叔要知道是您来了,肯定不敢给您丢脸。”伙计笑呵呵地又给他们送来了一壶山楂枸杞消食茶,并打趣道:“诸位有潘秀才陪着,定是一刻也没闲着嘴。先喝点消食的,不然怕是吃不出我们过门香的滋味来。”
等菜的功夫,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客人。
此时,谢栋他们才发现,这渝州城里女性似乎要比别的地方自由些。
不但街上时常能见到女子走动,此刻就连这酒楼大堂里,也有不少女客大大方方地坐下点菜。
潘启轩是在外游历过的,他看谢栋等人的目光,就开口解释道:“我们渝州、乃至整个蜀中风气比别处都更开化些。这其实也有些缘故,想必各位都听说过,在大宁开国之前,蜀中有近三十年都是战乱之地。尤其是那张西王在蜀中称了几年王后,竟引来了几路人马齐齐围剿。那一通打啊,整个蜀中可以说是十室九空,寡妇村比比皆是。男人死没了,想活着,女人就必须出来做事了。也是从那时起,我们蜀中对女人就更宽厚些,大约除了不能当官,其他行当大多数都能让女子加入。渐渐,也就形成了如今这么个风气。”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李彦锦看着邻座几个年轻女子开心地说说笑笑,小声嘀咕了一句。
谢沛在一旁见了,不自主地也朝邻座看去……嗯,没我漂亮,没我厉害,没我……咳咳,谢沛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脑抽地在瞎胡乱比较啥呢?
正当他们聊着蜀中往事之时,就听有人大声说道:“唉,你这小二如何搞的,我明明要的是大份,怎么上来个小的?”
伙计见状,赶紧赔笑道:“莫急莫急,客官稍作,我们再给您上一份小的,这分量就补足了……”
“嗨,你莫不是看我穿着粗布,以为我家贫贱吧?”那男子不依不饶地大声说着,小二几次想张嘴解释,却根本就插不进嘴。
“我跟你说啊,我乃是涯石街冯木匠家的大郎,今年一十七岁,身体健壮。我爹娘都是好性情之人,也没病没痛。我家三间大屋,只我一个儿郎,两个妹妹也性格乖巧。你说,我这样的人……咳,来吃个大份的过门香,应不应该?”冯大郎嘴里叭叭说着,眼睛却不停地朝旁边一桌瞟去。
伙计被冯大郎说得昏头昏脑,实不知这家伙乱七八糟都说了些啥。只是记得掌柜交代过,要对所有来店里吃饭的客官都好言相待。于是就赔笑道:“应该,应该,冯大郎莫急,我这就去给你再端份来……”
“唉,莫走!”冯大郎见伙计要走,赶紧一把抓住,继续嚷道:“我虽然未满十八,可我爹的手艺都已学会。如今家里的生意有一半是出自我手,今后的日子也定然不愁。”
“不愁不愁,客官您放手,我这就端菜去。”伙计抽了抽手,却是被抓得更紧了些。
“你说得不错,我这人就是个直性子。对人好就掏心掏肺,若有坏人欺压家人,也绝不会畏畏缩缩。最喜欢的也是痛快利落之人,若是合意,绝不会拖拖拉拉……”
伙计见这冯大郎说得欢快,心里不由觉得,这位莫不是吃错了药吧?怎么竟说得仿佛是在给自己说媒一般?
小伙计打了个哆嗦,拼命挣开冯大郎的手,狗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