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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喘一声,被行骋压着咬了一口肩膀,猜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上可能已经有三个吻痕了。
那边儿应与臣听有声音不对劲儿,说话的声儿都暧昧了点:“你在干嘛呢玺啊,想着你弟弟搞事儿哦?”
宁玺一下子笑出声,抓过手机就把话筒对着行骋的唇角,一扬下巴,脖颈曲线好看至极,月光下泛着点点暗色。
那脖颈上边儿还留着几朵暗红色的,不规则的小花,纹理清晰,力度适当,在夜色被窝里,显得满室旖旎。
宁玺目光坚定着,小声说:“说吧。”
行骋抓过手机,阴郁着脸,又遮掩不住狂喜,喘着气看了一眼宁玺,又看了看手机,唇角一勾,低声道:“是在跟弟弟搞事儿。”
那边沉默两秒,应与臣爆发出一声“我`操!”
宁玺笑起来,行骋神色恍惚,就着那个半趴的姿势,认真地看着宁玺。
很明显宁玺还想说什么,行骋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宁玺虽然是少言寡语冷冷淡淡的人,有时捉摸不定喜怒无常,但是对于这种事,他一向愿意光明磊落。
他一点都不怕告诉应与臣,更不怕告诉身边的人,甚至愿意让所有人都知道,学校里高二年级那个闪闪发光的行骋,是他的弟弟,更是他的爱人。
行骋也明白,他比宁玺更加急切。
可是他要忍,至少也得是宁玺高考之后,贸然出柜的后果太难测,不可能是现在。
确实是没有必要隐瞒应与臣,但是刚刚行骋在床上看着宁玺那个无所畏惧的样子,忽然就心疼了。
忽然就按下了挂断键,随即而来的不是一如往日的强势接吻,只是一个拥抱,以及慢慢掖好的被角。
行骋吻了吻宁玺的耳后,捋了一把他的头发。
睡吧,哥哥。
行骋小半辈子都是个幼稚的大男孩儿,横冲直撞,江湖义气,万事儿随缘随性,但在关乎到宁玺命运的事情上,倒是从未幼稚过。
睡着之前行骋算了一下兜里的钱,周末还真能去吃鱼头火锅。
明儿早的碗里也能多添两份儿牛肉。
算了,就给他哥添一份儿。
第二十二章
又多接触了几天,行骋发现,宁玺坦荡得根本就不是行骋想的那么回事儿。
是一种极端的,完全豁出去的无所谓。
两个人还没有完全确定恋爱关系,行骋这人强势,面对着宁玺却不敢逼他,心里虽然在乎一个名分,但口头上半字不提。
偶尔一说到谈恋爱耍朋友的,宁玺就有点紧张,握着行骋的手指,捻他的掌心儿。
再一说多了,宁玺就抱他抱得特别紧。
包括晚上睡觉也是,睡之前还好好儿的,睡着睡着看像搁浅的鲸,绞于岸边,努力汲取着身边的水分,缠着行骋,不自觉地就靠上去了。
偶尔行骋被他无意识弄醒,便摸摸他的脸,小声地喊他,哥哥。
友情变成亲情,再变成爱情,对于宁玺来说,似乎是个需要时间的过程,行骋也等得起。
太陌生的领域,两个人要一起去探索才对。
今天上午的语文考试,考得行骋一身的汗,看着那些熟悉的古诗词,没由来就想起昨儿晚上宁玺抱他,软软的一团缩在自己怀里,完全没了白天的戒备与冷淡。
就连后脖根儿,都散发着一股甜味。
行骋就这么盯着试卷,想象着那是他哥的脖子,一犯困,往卷子上亲了一口。
这磕得“咚”地一声,整个考场的考生都转过来,看到是行骋,又不敢笑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又闷闷地转过头去,讲台上监考员拿着戒尺一打,全部考生的背脊都挺直了几分。
他一抹脖子,认认真真地把语文试卷写完了,保守估计这次能及格,作文写得这么认真,头头是道的,他长这么大就没一口气写完过这么多字儿。
一考完试,行骋跑去校门口打包了午饭,甩开他一帮求着一起吃饭的兄弟,溜号儿往高三年级走了。
这下午的试刚刚考完,行骋一出门儿,就看到宁玺急匆匆地往高二这边走,年级走廊上也相当热闹,叽叽喳喳地议论,也不知道在说谁。
宁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牵了行骋的手,拖着往楼上走。
走到高三办公室外,行骋这才看清楚,应与臣跟他们年级校队那几个哥们儿,在办公室里站着,旁边还杵着个应与将,紧锁着眉头,耐性子听老师讲话。
宁玺把他拉远了点儿,说清了状况,大概就是应与臣西南交大那次的场子时间提了前,今儿一大早去打球,就特么跟人打起来了。
校方这段时间压了不少打架斗殴的事儿下来,包括程曦雨他们在玉林遇到小混混,逼得行骋动手那一次,要不是程家里有关系,行骋这会儿估计都找不到学校读书。
两个人再一次见到应与臣是在第二天下午,这人背着包回来东西,提了个大箱子,整个文具全往里边塞,书直接拿绳子捆着,旁边儿跟了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神情严肃,估摸着是应与将派给他的保镖。
应与臣来道别的时候,脑门儿上还挂了,校队不少哥们儿都来送他。
这一走就不是校友了,下次在区赛上见面说不定还是敌人。
应与臣那额间一点儿淤青特别明显,看得宁玺直皱眉头。
看宁玺这么在乎自己,应与臣还觉得有点儿开心,毕竟这么冰山的一个哥们儿,这化了一丁点儿简直说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应与臣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旁边的行骋,眨了眨眼,跟宁玺说了句,北京见。
听得行骋一激灵,立刻伸出手环着宁玺的腰往自己身边儿带了点,这动作逗得应与臣直笑,特别爽快地喊:“学弟!”
他握紧拳头,比划了一下,轻轻碰撞行骋的肩膀,笑道:“改明儿啊,你带你哥跟我约街球……”
那天,应与臣拎着篮球袋子和书包站在教学楼下,附在行骋耳边,特别认真地提醒他,别玩儿黑球了。
行骋抬眼,低声问他,那你还能接受你哥的对象吗。
应与臣想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似乎有点纠结,又说:“贺情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特别好……有空带你俩见见,应该比较有共同语言。”
两个都属于不搞事儿不舒服的主。
嘴上贫得不行,又虎又傲气。
这回反倒宁玺来安慰弟弟了,说应与臣就是转个校,毕了业还能在一起玩儿。
估计也就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受。
行骋懊恼得很,自己这垃圾成绩能上个屁的北京,那都不叫读大学,叫北漂。
应与臣走的第二个晚上,三个人约出来吃了顿宵夜,行骋也不避讳,给他哥挡酒又倒茶的,眼神一点儿没,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