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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扭过脸回避。
可是罗战就想让程宇看他,心里发痒,浑身都开始痒了。
他对自己那个部位最是自信得意,即使是在打瞌睡的状态,尺寸亦是相当的雄伟,硕大的一条枪,枪口色泽饱满红润。如果不暴露出来还好,现在这杆枪都端出来了,像是有灵气有意识,追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蠢蠢昂动起来。
罗战低声哼哼道:“我说程警官,我这样儿没法尿啊……”
“怎么没法儿尿啊?”
“我这样不都尿我裤子上吗?麻烦您高抬贵手,帮我扶个鸟儿呗……”
你让爷帮你扶鸟?!
程宇终于忍无可忍,表情想要咬人,脸色从耳朵根儿那里开始隐约涨红了……
白远提着枪扒门缝瞧着呢,插嘴道:“罗战你弄完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扶?”
罗战横了白远一眼,威慑的眼神,白警官这有你什么事儿啊?别坏了爷的好事儿!
白远才不是要伸手给罗战扶鸟,而是直接把冲锋枪的枪口就伸过去了!
冰凉的枪口还没有触到罗战的要害,他就急得嗷嗷得:“我操,你把你的枪回去!你他妈的手指头一哆嗦再把老子的蛋点了!”
程宇暗笑,白远的表情坏得流油:“罗战你的蛋这么值钱啊?我帮你扶鸟嘛,你至于那么多事儿的嘞!”
罗战对白远嚎叫道:“白警官你你你给我把枪回去,我不用你扶!还有,你不许偷看我上厕所,我准许你看了吗你就看我!”
小白警官很无辜地撅嘴,为什么,为什么你这厮刚才跟程宇有说有笑的,一转脸就吼我呢?!
罗战继续得吧:“白警官你把门关上,不许看,老子裤裆里藏了俩金蛋,值钱着呢!”
昏暗的小洗手间里爆出极力压抑却抑制不住的笑,程宇实在忍不住了,服了这个满嘴扯淡的家伙。
后来两个警察谁也没给罗战扶,罗战没用手就自己把自己搞定了。
程宇笑的时候露出一嘴干干净净的白牙,酒窝浅浅的,整张脸在幽暗的灯火中流动光,罗战那时候望着这张动人的脸,就无法控制地勃起了。
幸亏程宇当时别过脸去,特正派地没有盯着罗战看,什么也没觉察出来。
罗战自个儿这么不正派的一个人,都讪讪地脸红了,完全抑制不住身体的渴望和冲动。
罗战解了手,被重新押回车子。
程宇在小饭铺里寻么了几眼,给自己和同事买了三份普通盒饭,却单给罗战买了一份不一样的东西,拎回车上。
大毛和白远伸脖子看:“你给他买的是什么啊?”
罗战一瞧,乐了:“程警官,你咋知道我喜欢吃炒疙瘩和绿豆面儿丸子汤啊?”
程宇嘴角弯出一道弧,心想天底下怎么有这么贫、这么烦的一个人!
四个人在小车厢里埋头吃饭。
罗战的手仍旧铐着,由旁人给他喂饭,这人只管舒舒服服地张开嘴吃。这顿饭于是又演变成为这厮一个人的单口相声。
“这炒疙瘩其实就是面疙瘩,但是一定要有配菜,炒出来要黄绿相间,还要色泽金黄,再添点儿牛肉末子,这味道简直没治了!民国时期的老北平最流行的家常面食!
“还有这丸子,是用粉条儿和绿豆面儿捏出来的,配羊肉荤汤,知道不?汤里再点上,点上……嗳我说程警官,这汤里边儿你都给咱点了啥啊?”
程宇又喂给他一大口,说:“麻酱……”
罗战打断他:“等会儿你先别说,我自己尝尝……你搁了麻酱,韭菜花,酱豆腐,辣椒油,花椒盐儿,葱末,香菜末,一共七样儿,对不对啊?”
程宇笑得更深。
罗战专注地看着程宇,目光深邃得像要把这人吞进去:“这滋味儿真绝了!独一份儿!”
独一份儿。
罗战说的是这碗绿豆面儿丸子汤,其实也是说眼前这个人。
罗战吃完了意犹未尽,舔舔嘴唇,程宇又递给他一个纸包:“这个能带进去,够你吃两顿早饭的。”
“这什么啊?”
程宇打开纸包一角,给他露了一眼。
这郊区小饭馆里也卖家常小吃。程宇特意又给罗战买了一份糖卷果,一份炸咯吱盒。
罗战真是没想到。
他一时间喉咙都梗住了,半晌无话,后来才慢悠悠地乐出来,缓缓说道:“炸咯吱盒我自己就会做,小时候我爸手把手儿地教给我,绿豆面儿煎饼皮儿摊开来,再裹成卷,切成小块,炸焦了,而且一定蘸蒜汁吃……”
程宇仍然垂着眼,淡淡道:“牢子里可没有蒜汁。”
罗战道:“只要东西好,干嚼着都有滋味,够我慢慢品的。”
程宇道:“吃完这两包就没了,就天天吃白菜熬豆腐了。”
罗战答:“我慢着吃,八年忍忍就熬过去了呗!……程警官,谢了!”
罗战抬头看程宇,眼神意味深长:“程警官,你没吃过我的手艺。将来有一天我出来了,一定请你尝尝我做的饭,咱这是正宗口儿,绝对不让你失望。”
罗战那时觉得,眼前的小程警官,这人简直就是天仙啊!
他如果不犯罪,不判刑,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遇见程宇。
现在遇见了,深深地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在通往八年牢狱生涯的这条凄凉路上。
10、入狱险路...
延庆县多山,罗战即将被押的那座监狱地处远离城镇的山区。
呈现异常血色的夕阳最终跳跃着被山峦吞没最后的身影。一条山路越开越偏,眼瞅着路边儿的草木逐渐荒芜,车辆与人烟渐稀。
公路逐渐狭窄,海拔缓缓升高。
山区的云雾在暮色中堆积,夏日的夜空是沉静幽深的蓝,星光繁密。
开了一整天的车,又刚吃过晚饭,几个人皆露出疲惫之色。
大毛把胳膊肘搭在车窗沿上,一边儿开车一边儿抽着烟。
白远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跟后排的程宇和罗战聊天。
程宇基本就是问一句哼唧一声。罗战的手腕儿铐了一整天,都发酸了,金属贴肉的地方被汗水浸渍得发红。
罗战望了望盘山道一侧壁立千仞、另一侧空谷幽深的夜景,突然就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我爸就住这附近,快到了。”
程宇抬眉问道:“你们家不是住老城区么?”
罗战惨然笑道:“我爸早就不搭理我了,嫌我不学好,嫌我瞎混。他不住我在城里买的房子,搬回郊区小镇了。”
罗战又补充道:“就是我们以前的老家,我爷爷待的地方。后来有了农转非的户口,才到城里安家落户的。”
程宇问:“你爸干什么的?”
“你猜猜?”罗战笑道,“嘿嘿,我爸有手艺的。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