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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书上说,琉璃千叶莲人间与幽冥各有三朵,人间这三朵是有吸取日月天地之华,被天池圣水浇灌而成的,是仙草宝物,应该是灵气十足才对。
但这花怎么浑身一种妖冶的味道,花瓣不够纯,而是偏粉色。
花蕊的红色也红的过分,尤其是那叶子,如果没看错的话,是暗红色的。但是大家一时间也没听她说话,只有身边的刘知南有抓紧了她的手。
“只是那么多人都在抢,没想到,居然让咱们几个人找到了,哈哈哈……赶紧的把它摘下来。”
秦福从后背上解下来一直背着的包裹,慢慢展开,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白玉盒子,打开后里面还散发着寒气,看来雇他们来找千叶莲的人也是行家。
他们几个人就琢磨着怎么过去台子那儿,它被围着一个池子中间。宫鲤借机打量起了周围的动静。
“游过去,这里看着也没多久距离,我来。”周越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跳进了池子里。
周越是十里八乡的游泳好手,一口气游个百十来米不成问题,大家看着他跳下去,直直的往过游。
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台子边,身手矫捷的爬上去,还站在上面冲对面的人挥手。只是他转身去摘那三朵花的时候,伸出手摸上了花瓣,眼睛凑到跟前在看,半天也没动作。
水池子荡起了波纹,宫鲤瞬间又闻到了那股甜腻腻的味道,这里面四处不透风,怎么会起浪呢?
宫鲤盯着水里,忽然她在水中看到了一块凸起的骨头,再看台子上的周越依旧凑在花身上,一动不动,就对着对面大喊。
“周越赶紧的快回来。”叫了两声不应,就解下腰间的白练向周越甩去,白练灵活的身躯瞬间缠上周越的腰。
秦福一看不对劲也过来搭把手,只是刚触摸到白练便被冻的整个掌心都通红,转而去抓宫鲤的胳膊,周越动了一下。
周越好像是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腰间的东西,忽然那朵刚刚安静的花朵,张开花瓣一下子吸在了周越的脸上。
宫鲤用力的拉着周越的身体,那两朵花也缠上了周越的脖子。
噗通一下,宫鲤和秦福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白练的一端只有周越的下半身而已。
谁知那水池里面的水瞬间疯狂起来,哗啦哗啦溅起大大的水花,有个男人刚刚站在池边竟然不小心给卷了进去,周围人一惊赶紧的向后退去。
那台子上的千叶莲从血红色慢慢的褪成了玉白色,好似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它的花朵又开的更大更饱满。
周越的白骨掉落到池子里,池水骚动起来,将它卷进去,搅动着。空气中是一股甜腻的香气,是刚刚在外面闻到的味道。
宫鲤被拉着躲在了石柱后面,就见刘知南趴在地上,另一边的满池荷花挡住了他们的身影,堵在了旁边那一堆石柱后面。
“妈的,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吃人。”
“赶紧走,快离开这儿……”秦福和另外三个宫鲤叫不上名字的人,跳下台阶,往洞口跑去。
“哟,这是去哪儿呀,我的宝贝可没吃饱呢。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吧。”不知何时池边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的人,腰间一根红绳,微微倾身时,大半个胸脯都露了出来,光着脚在石台上晃来晃去。
即便是危险之中,几个大男人还是瞬间瞪大了眼睛,那人浓妆艳抹,看不清本来样貌,倒是懒懒的向他们挑眉看过来时,眼角的风情魅惑人心。
一只白骨深深的手从他的肩头探下来,一下一下顺着长到脚踝的长发,红唇微启。
“往、哪、儿、走……”
说完就往这边飘来,黑色的长发长了眼一样,向着几个人缠过来。秦福到底是有几下子,他那刀也不知道是施了什么法,居然斩了好些头发,那女人发出不似人类的叫声,很是疯狂却也一时间近不了他的身。
宫鲤靠着秦福后背用力的挥着白练,那些头发并不敢碰到白练,有好几下抽到了那个红衣身上,留下一道道发黑的痕迹。
往外跑的另外几个人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头发缠住,却怎么也斩不断,被白骨断手一下子掏出心脏。
“小宫鲤,一会儿你赶紧跑……”
秦福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来,黑乎乎的往红衣身上扔去,也确实管用,红衣尖啸一声就缩了回去。
宫鲤趁机又给了她一击,急急往洞口跑去,往后看了一眼,发现秦福握着刀的手臂被白骨拧了下来,他身上缠满头发,心脏被白骨抓在手里,嘭一下就捏碎了。
就在宫鲤回头的空档,她的脚踝被缠住,整个人扑到地上。然后她看到了荷花池边趴着的刘知南,正悄悄的往她这边爬过来,她连忙冲他摇头要他不要乱动。
池子里哗啦哗啦的水搅动着,空气的香味浓郁到让人头疼,台子上的花忽明忽暗的发出光来。那红衣人对着盛开的千叶莲喃喃自语,白骨就靠在她的脚边。
“我的宝贝马上就要全开了,你就能有个身子了,咱们离开这里,开心吧……”
白骨断手爬到她腿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像是在安慰。
忽然那截手停下动作,转向洞口。红衣也人瞬间睁开眼,盯着洞口。冷冷的出声:
“何方神圣,大驾光临。”
☆、第八章那就去死
从洞口蔓延进来像墨一样的浓雾,整个洞里瞬间开始冰冷,浓雾所到之处迅速的结起了冰霜。
红衣方才的嚣张敛了起来,挺直了身子,来人不弱,不然她和白骨不可能人都到家门口了才感觉到。
眨眼间洞里就布满了白霜,四周墙面上的飞蛾被冻僵,结成一个个冰棱,尖锐的棱角闪烁着光芒,洞里面比刚才更亮了。
那团黑雾,逐渐凝聚然后又散去,露出黑袍,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袍子轻微的晃动着,听不到一丝动静。宫鲤支撑起身子,看到墨崖的时候,心里一阵感动。
墨崖看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宫鲤,微微皱了眉头,然后将视线转向红衣。
那截手骨,迅速的从红衣人身上爬下来,向着门口爬去。它忽然窜起向墨崖挥去一爪,随着幽蓝的五道光芒闪过,在墨崖的身前支起一排冰棱,那些冰棱被切断掉在地上,墨崖依旧毫发无伤。
红衣人在白骨动作的时候,迅速的飞上石台,抓着花枝用力往出扯。
那石台底下,发出尖锐的鬼啸。从花枝的根部深处无数的触须,紧紧的缠着红衣人的手臂,她扭曲着,仍然死命的往出扯,触须已经爬上了脖颈,她痛苦的大喊出来。
白骨断手焦急的挠着地面,却跨不过中间的血池,血池中翻腾着,很多黑色的影子想要挣脱出来却又像是被束缚着没办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