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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包,见宫鲤依旧对着灶台发愣,一挑眉,将寒气向着灶台里裹去。
灶台里的火奄奄一息,没来及挣扎噗一下就灭了个彻底。刚刚还在腾腾冒热气的锅里,没了响动,热气也没了。
宫鲤站起来,一掀锅盖,看着里面又变得冰凉的白饭,转头怒瞪着肇事者。
墨崖伸出手晃晃手里的油纸包,里面散发出烧鸡特有的香味儿,宫鲤绷着脸,却在肚子里咕咕作响的时候,腾地红了脸,心里不由得骂了句“幼稚!”
手里的树枝想也没想的就往墨崖身上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宫鲤回过神。不安的看向墨崖,他也好像没料到一样,转头看向自己的胳膊,上面还有一道明显的印子,是那根歪七扭八灰扑扑的树枝留下的。
他漫不经心的回过头,看了宫鲤一眼,见她心虚的看向别处,挑了一下嘴角,见她偷偷看过来,又崩起了脸凉凉的盯着她。
“我不是有意的……”
“过来自己拿着。”
宫鲤捏着手里的树枝,若说墨崖训她两句她还可以据理力争,顺便再出言讥讽,但现在一声不吭的,自己都拿不准该说些什么,转眼看见他手里拿着的烧鸡,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捧在手上。
毕竟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姑娘,在伤到别人的时候,总是会一不小心就心虚。
“这个是给我买的,谢谢啊。”
“把它扔了。”墨崖看着宫鲤挪过来,手里的那个树杈子还握在手里,支棱着差点戳到自己脸上,当下脸又黑了一些。
“啊?”鲤却心头糊涂,什么又扔了!
懊恼的抬眼见墨崖眼前戳着的树枝,才反应过来,刚要扔掉,就发现有团黑雾缠到了上面,然后树杈就这么被……消失了。
宫鲤手里抱着烧鸡,当时心里就在想。
是不是在墨崖的世界里,什么东西看不惯了就是让它消失掉,而从来没想着要和人商量一下。看来这个人,还真的是要花些功夫相处才行。
终于吃到了东西,看着面前一堆残骸,宫鲤还是尴尬的笑笑。摸出一只鸡腿,打算待会儿给大将军吃。
墨崖依旧坐在宫鲤看书的那个小桌前,翻看着她平常看的一些书籍,对这边的动静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在宫鲤轻手轻脚往外面走出去的时候,抬头看去。
不一会儿外面想起了宫鲤絮絮叨叨的声音,似乎是在找大将军。就是那条和她一样眼睛溜圆的狗,想到这里又生硬的牵了牵嘴角。
“墨崖你快来看!”
外面传来宫鲤的叫声,墨崖迅速的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宫鲤一脸吃惊的望着那个她用来养鱼的池子,见他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蹭上了油乎乎的手掌印。
“里面的鱼不见了……”
而且,一池子血。
☆、第十六章知南醒了
墨崖站在池边,看着里面一池的血水,脸上露出一种称之为不解的神情。
不同于墨崖的不动声色,宫鲤就围着池子绕起了圈子。
“你还记得么?我昨天回来这里面还有鱼的,但是你看现在,整个就是一锅血汤。”宫鲤停在墨崖的一侧,歪着脑袋看他,听到他点头后又继续回忆昨天的一些细节。
“后来,我还看见一条鱼从池子里跳出来,我当时太累就没有管,可是一夜的功夫,你看看现在都烂成这样了。”
说着用脚踢了踢那块腐烂的只剩下骨头的鱼。
墨崖没有作声,他也听了宫鲤的叙述,然后略微一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昨天在里面洗了手和脸,上面沾了王胜还有那些活死人的血。”言下之意就是,那血会不会是有化血溶骨的作用。
这么一想,自己的脸!
鲤慌忙的揉捏着自己的脸,四下里找不到什么能照到自己的东西,就跑到墨崖身边踮着脚,把自己揉的红一块白一块的小脸凑到他眼前。
“有没有事啊,我的脸……”
“……没有,还是很漂亮。”
很漂亮……鲤捧着自己的脸,又近距离看着墨崖风华绝代的笑容,老脸一红迅速的转过身去。
“那就甚好。”顺势拍拍脸让自己恢复心跳,又装模作样的低头沉思。
墨崖的猜测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毕竟这一池子鱼,四周都没有被其他人踩踏的痕迹。
大将军更不会在没经过同意的情况下去捞出来自己吃,关键是那种奇怪的味道……
想了些正经事,脸色恢复的差不多了,鲤一本正经的指着池子里的血水,对墨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王胜的血是一股恶臭,但是你看这池子的血水,是有一股子香味,墨的香,花的香……很甜腻。”
“香?可是我闻到的只有恶臭……”
宫鲤和墨崖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为什么相同的一池子水,在两个人的鼻子里是不一样的呢?是谁有问题?
此时差不多也将近正午时分,太阳晒得很。
宫鲤围着池子转了半天,就出了一头的汗,墨崖还是一身的清爽,这么想着宫鲤又悄悄的往他身边挪了挪,闻到梅香的时候,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墨崖,为什么你身上有梅香?”
“梅香?我不曾闻到过。”
“怎么没有,我每次都能闻到,这股香我只在你身上闻到过。记得我第一回在武婶的店里看到你的时候,就是先闻到了这个香味,后来你每次出现我都是通过这冷梅香感觉到的。”
这么一说,墨崖心里也有些奇怪。
他从来不带有香的东西,也只是母亲忌日,会到梅林看看,这似乎不会被沾染到身上吧。
撤掉周身寒气,又抬起袖子闻了闻也并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有冰霜风雪的冷清味儿。
宫鲤也看着他动作,见他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不禁睁圆了眼睛望过去,见墨崖摇了摇头,又失望的低下头。
难道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正思索着,听见有人从远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爷爷的名字,在门口看到他们两人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扶着门口狠狠的喘了口气,才走进来。
他直直走到宫鲤面前,小心的看了旁边的墨崖一眼,见他没有搭理自己,舒了口气。
这个人给然感觉压力太大,那双眼黑沉沉的看过来,跟看个死人一样。
“你别急,怎么了,爷爷从出海回来就去了山上寺里,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那可怎么办,宫鲤那你跟我走一下吧,是山下的知南兄弟醒了,我们一伙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的医术文不错,给他看看去。“
“知南哥哥醒了,他看起来怎么样……”
“先过去再说。”墨崖把抓着那个村问东问西的宫鲤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