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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她去屋子里拿药箱。
村民实在不想和墨崖一同留在院子里,就匆匆的说是先回去,让他们随后过来,直接到知南家自己的老房子里就成。
没多会儿宫鲤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一路上都是小跑着,急得出了一头汗。
倒是身后的墨崖,不紧不慢像在散步一样,宫鲤走出去一段儿就要停下来等他,不然他就会用一团子黑雾缠着她。
就这么一路吵闹的走到了刘知南的家门口,已经过去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屋子外面的人都往里头张望着,村长一见她过来着急的迎过来,看到身后的墨崖时,颔首打了一下招呼。
这次墨崖倒是敛了几分倨傲,也微微点头,算是见过。宫鲤颇为惊奇的看看他,就见他忽的一下扭头看向了屋内。
“宫鲤,你快去给他看看吧,这孩子自从醒来之后就什么都吃不下,递到嘴里的东西没一会儿就给吐出来。”
“好好,我去看看。”
大家都给她让开路,宫鲤进屋看到脸色苍白的刘知南后,眼睛还是一酸。那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年,此时都快脱了形。斜斜地靠在后面王婶的怀里,见她进来,还是弯起了嘴角,低低叫了一声“宫鲤妹妹。”
宫鲤还记得那时候在洞里,他一直紧紧的牵着自己的手,有好几回摔倒都是他护着自己,最后还自不量力的去对抗红衣,不然或许他再偷偷地藏一会儿,就得救了。
眨眨眼睛,把泪水咽回去。宫鲤手脚麻利的走到刘知南的身边,抬手搭上了他的脉门。
这个脉象,和最开始她摸到的又不一样的了。
当时那是一条游走的力量忽强忽弱的在他的脉搏里,但是这回摸着,他的整个脉象和常人的几乎一样,只是太虚弱,元气大亏,最好是先食补着来,固本培元不能冒进。
这么一想,便开了一些很温和的方子,让人给他熬上,又把一串红果拿出来,给他吃了一颗。
“这个不能多吃,一天一颗足以。还是得多喝一些淡的盐水,待会儿再煮一些小米粥来,先让脾胃缓和缓和。”
大家看了一会儿发现也没什么异常,三三两两的就走了。村长把鲤叫到一边,细细的询问了病症,得知他将养些时日便可下床活动后,总算是放心了。
对于这个村子里唯一一位考上了进士,又去皇都见过世面的书生,大家还是很照应的,毕竟当时他也为整个村子挣了好大的面子。
离天岛是皇朝最南边的一个小岛,消息闭塞,人员简单,但是能出一个有出息的人,大家还是相当欢喜的。
那时候就连宫鲤和爷爷都去了山下村子里摆的流水席,大家热热闹闹的,刘知南的爷爷还给大家拉了一段儿二胡,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别提多得意了。
但是现在,老爷子因为孙子失踪,急火攻心没熬住,给去了。
这转眼,孙子又活生生的给回来了。
真是造化弄人,不留情呢。
村长看着总算喝了两碗盐水没有吐的刘知南,叹了一口气,嘱咐了宫鲤一句,便招呼其余的人走了。
宫鲤送走了大家,又回到床前,邻家的的王婶给刘知南擦擦嘴,见他气色缓过来些,就扶着他靠着床柱坐好。宫鲤看见她吃力,赶忙上前搭把手。
看着王婶拾了碗出去,她就坐在了床边。
看着身形消瘦的刘知南,鲤心里总是心怀愧疚,毕竟当时如果自己能坚持的把他拉出来的话……
一想到这里,就生出了对墨崖的埋怨,转头便看到他正靠着窗户站着,她看过去的时候正扭脸向外看去。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好看的侧脸,只是嘴角又冷冷的绷着,估摸着心里又不高兴。
宫鲤心里不由得暗骂,你还不高兴,不用你救,照样福大命大的回来了。
鼻子一皱,小声的哼了一下。转头看向刘知南,脸色又恢复了温和。
“知南哥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十七章圣旨驾到
宫鲤听完刘知南的回答,心里沉沉的。那个地方给她的记忆太深了,而且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缠绕在一起,让她一头雾水。
比如说那个突来的高额赏金,还有真实存在的琉璃千叶莲,那里面诡异的红衣,以及死而复生的刘知南……
据刘知南说,当时他被白骨几乎掐断了腿,又因为去咬了红衣被挥出去的时候撞到了石柱,五脏六腑几乎错了位,还来不及喘口气又被扔到了水池里,水里面盘根错节很多硬的东西,他掉进去就被身后的一个凸起给狠狠的撞了一下,身子就完全动弹不得。
当水淹没他的时候,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丧失了意识。
等到再醒来就发现回到了自己家里,至于说他是怎么到了船上,怎么活下来的,完全都不知道。
最后,宫鲤听着墨崖面无表情的将刘知南身上的情况一一说明,刘知南已经被折腾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至于为什么不是鲤自己查看,就要问问一边黑着脸的墨崖了,什么女子要行为检点,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芝麻烂道理都用上了。
倒是刘知南脾气好,笑呵呵的向墨崖说“劳烦这位公子了。”才缓解了尴尬。
最后的结论是,刘知南身上只剩了些青紫的瘀痕和他说的那些都吻合,其余五脏六腑都好端端的,没发现什么病症。
折腾了一遭,其实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好在是人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心里总算有些安慰,接下来的事再从长计议。
下午邻家的王婶热情的留了他们吃饭,宫鲤推托不开就留了下来,饭菜都摆在了刘知南家,他喝了药又吃了红果。
几个时辰过去后,整个人也好了些,能自己坐起来了。不过他还只能吃一些软粥,但还是坚持着和宫鲤他们一块儿用饭。
墨崖最是奇怪,宫鲤以为他肯定会甩袖走人,但是他在宫鲤答应留下来的时候,也那么厚脸皮的坐在桌前。
但是饭菜上来他又不吃,只是冷着一张脸坐在一旁,看着宫鲤在那里左一句有一句的对刘知南嘘寒问暖,温柔至极。
起初夏日的屋子里有点寒气还是挺凉爽的,鲤见他一直嗖嗖的冒寒气就没太在意。但是,热乎乎的饭菜转眼变成一坨冰疙瘩,任谁都知道这是故意的了。
一旁的刘知南身体本来就虚弱,此时更是咳嗽了起来,整个人抖成了一团,碗里的粥也撒了出来,弄到了被子上。
“墨崖,你干什么,知南哥哥还很虚弱,你这又是刮风又是结冰的……。”
“放心吧,死不了。”是死不了,可好歹是个病人吧!鲤心里那股邪火又要往上拱,恨不得立马就和他说道说道,人文礼数。
“你……这个。”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