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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出来从都不把你当回事,你的那个母亲叫什么来着……叫。”
“姬兰玉!”
墨崖身上的黑雾翻腾,手上青筋暴起,真想把他扔出去……这时候就听着从对面桌想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他松开手心里一动,是宫鲤。
宫鲤抽出白练缠上那人的脖子,用力一甩就把那个家伙甩到了门口。
那人捂着脖子大声的咳嗽,伸出手指指着她,却发不出声。宫鲤走到他的跟前,用白练指着他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又是凭了哪门子的本事来这里指手画脚,令主是幽冥之地,地下千丈认得主,驱鬼族是它全族跪下来认得族长,谁问过他愿不愿意,即便如此他还是把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扛在了肩上,为你们出生入死……不然就你这样的废物,出去就得被孤魂野鬼把头拧下来。聋子哑巴,那是你只有让他装聋作哑的资格!”
宫鲤口不带喘的对着那人一阵呵斥,完后直起腰回到墨崖身边,拉着他走了出去,这个鬼地方真叫人恶心。
“呵,真是有意思。”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轻轻的说了一句,随后被喧闹声给淹没,大家纷纷都在讨论刚刚的凶丫头是什么来路,却又谁都不知晓。
那个倒在门口的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有些摸不清情况的抹了抹脖子,身边过来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把他架起来,出了大厅。
等他恢复神智,想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感觉脖子上一痛,一个什么东西顺着血管钻到了他的身体里,他倒在地上大声的叫喊,那东西刺穿了内脏正往心脏爬,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肌肉被割裂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人影子,然后猛然抽搐一下倒在了地上,他最后弥留之际看到城主蹲下身子,撩开自己的衣服,从他的胸膛上捏起了一只血红的蜈蚣,放到了台子上一个罐子里。
然后那双黑靴走了出去,石门缓缓关上,他的身体越来越凉,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升了起来,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正想看清楚却见门上出来一道很强的光,他就被吸了进去。
门外两个侍卫听着里面没了动静,推开看了一眼,便走了出来。
宫鲤拉着墨崖在偌大的院子里转悠,幸好碰到了两个年轻的仆人,才给他们指了院子的路。他们行礼转身的时候,刮过来一阵风。
“人血的味道。”
“走吧。”
墨崖似乎是不想理会这里的诡异,拉着她顺着指出的方向回去,严柏卿回来的稍晚些,随后他们就向城主告辞,城主不再像之前那般强留,而是派了人把他们送了回去。
走出大门,那里面的丝竹欢闹声被隔绝在一扇大门内,即便是走出了很久宫鲤仍然脑海里回想着一个很渗人的声音,直到刚刚走在石桥上的时候还仍然没有停过,那东西就像跟着她一样,无处不在。
“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就会出发,我和阿七骑马,墨崖你随意,这次我要先看看里面的情况,我已经秘密去信给了几个信得过的朝臣还有家族,黄曦也会暗查他们族内的鬼。”
“恩,幽冥使随时待命,驱鬼族也有几个不错的年轻人随后过来,莫长老也去信给了祭灵一族的人,应当是没问题的。”
严柏卿点点头,见墨崖其实并没有世人说的那般阴狠绝情,反而从没有推卸过自己的责任。之前武安村一役,他自己一个人冲入迷雾中引了天雷去劈那邪龙,差点把自己都给震死。
只是……
又看了看一边正倒了水过来,一边认真嘱咐他要注意安全,不可逞能的宫鲤。
抚上心口,最初的时候他的魂魄附在刘知南的身上,可能是身体最初的记忆吧,第一回见到宫鲤他就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很陌生的暖流,让他很愉悦。
甚至后来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刘知南留下来的思念,还是他自己生长出来的情感。
今天他看到宫鲤的维护,心里是嫉妒是羡慕。
从来没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前,维护他关心他……他承认那个时候,很想把她拉过来,告诉她不要这么对别人。
三人之中唯有严柏卿是个平常人,虽说身上有些本事,但比不得一个鬼守一个令主来得厉害,所以就絮絮叨叨的嘱咐了许多。
墨崖不耐烦她一直没完没了的说,就催着严柏卿及早准备,入夜便离开,不惊动别人。
老爷子自是知道他们不想打草惊蛇,又怕宫鲤出些意外,就搬到了宫鲤的外屋。一夜安稳倒是没出什么事情,老爷子虽然呼噜打得震天想,但是屋外但凡有声音他都会醒来。
宫鲤开始也没睡意,一直想着墨崖他们的事情,左翻右滚,愣是被老爷子训斥了一顿才老老实实的睡好。
墨崖他们走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等到清晨阳光流入,宫鲤才猛然爬起来,严柏卿的屋子里已经空了。
“着什么急,过来把早饭吃咯。”
“包子、鲜粥,为什么今天不吃鸡腿了。”
“年纪大了,哪能老是吃些难克化的东西,这些东西好,又好吃又节俭……”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着,吃完之后,老管家派了个小仆人过来,说是有人来拜见老爷子。
“拜见我?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可拜见的!”
“难道是有人知道了你是莫长老?”
老爷子转头稀奇的看着门外,“我都离族游历几十年了,谁能认出我呢?他们是谁?”
那个小少年摸摸头,憨憨的说:“回老爷子,那些人说是祭灵族的族人,要拜见莫长老。”
老爷子摸摸胡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牌,想了想挂到了门上。
“寻常邪物也进不来,我到前面去看看,你在屋子里不要乱走。”
☆、第一百零一章百足之虫
最近大家似乎有些太紧张了,即便是有危险也不至于抢在这一时三刻,况且她自己又不是死人。
“哪有那么夸张,我坐在家里还能被掳走啊,放心吧,况且我也是有本事的人,再不成我也可以喊,你老不是就在前厅里嘛。”宫鲤这么说,老爷子也觉得有礼,族人前来拜见又不能藏着不出来。
“左右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你先自己打坐调息,墨崖小子走的时候不是还嘱咐你要坚持么,切不可三日新鲜,半途而废!”
“行行行,遵命。”
宫鲤好不容易把老爷子送出房门,摸了摸门上的那块玉牌,入手温凉,上面刻着一条盘踞的龙。
和大将军玩了一会儿,它身上的毛如今也都长出了新的,整个狗毛绒绒的,只是因为之前中了蛊毒身上有些瘦,这么想着还是找厨房要了一个大鸡腿给他加餐。
大将军吃着鸡腿的时候,宫鲤坐到榻上凝神开始打坐。
放松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