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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车子飞快地驶了出去。
雅娜……姐夫……下派……提拔……
那脑海里乱成一团的人脸、不断更替的画面似乎都渐渐平静了下来,一点点地拼凑、重叠,慢慢地,重叠成一个人的脸、一个男人的脸。
那张脸很帅、很有型,可是那脸上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似乎带着说不出的阴狠和冷酷。
那是林原的脸。
傅冲回到房间的时候,意外地看见林原正在洗自己刚才没有洗完的那些空心菜。
他慢慢走到他的身后,身体靠在餐桌的边缘,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
“你知道她会来?”傅冲问得平静而又淡然。
林原的身体僵直了一下,又继续洗手上的菜,“是,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房间里的中央空调一定是坏了,傅冲下意识地抖了几下,身上一阵阵的冷。
“我让你姐夫把咱们俩的关系告诉她了,我想她一定会来问问你吧。”林原把洗好的菜放到空盘子里,抖了抖手上的水,好像要把一些不顺心的事也一并抖了开去。
果然如此。
傅冲感觉在自己心里面有一个原本便不是很稳固的东西轰然崩塌了。
“你还特意给她留了门吧……”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失去了中气,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没错!她不是想看见,想知道咱俩是昨回事吗,那就让她看个够!”听到傅冲好像丢了魂一样的声音,林原的语气就像他多变的脸色一样忽然变得凶狠起来,好像带上了一股勃发的怨气。
这股怨气像是可怕的“非典”,像是会传染一样,转瞬间便充胀到了傅冲的身体。他支在餐桌上的双手颤栗着,上下牙床也紧紧的咬磨着,似乎想要在空气中啃啮什么。
是的,他现在就想扑上去,在面前这张帅气冷峻却又阴险狠辣的脸上狠狠地啃咬,看看他英俊的面皮下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丑恶嘴脸。
这个男人,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和自己夜夜交*欢恩爱无边的男人,原来还是那个为了满足自己私欲,就能用台灯砸昏自己、强*暴自己的畜牲!在他的心目中,依然只有他自己,只爱他自己!他从来不会去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哪怕那个人就是他的至爱,他也根本不在乎会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尊严和苦苦挣扎守护的那份卑微的灵魂!
“她现在知道你是啥样人了,肯定不会坚持和你结婚了,你放心,她心里舍不得你,不能把你和我的事说出……”林原的话刚说了一半,他还想告诉他自己用权力和仕途威胁了他的姐夫,那个一心想往上爬的男人更加不会把小舅子的事和家里人说出来。
傅冲在听到他说出“她现在知道你是啥样人了”的时候,怒火便烧红了他的眼睛。没错,他那个向来乖巧伶俐、温柔睿智的女朋友已经告诉了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东西。
“她知道我是啥样人?对!她知道我是个不要脸的变态了,看见我让你玩j*b了,这回你满意了是吧?你如愿了是吧?”他双眼通红地朝林原冲了过去,身体里那股冲天的怒火让他想把这个男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打。
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嘴里还在恶狠狠地咒骂着,一双有力的拳头在林原的脸上、身上狂暴地击打着,好像自己揍的对象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那个同床共枕的爱人。
当有一丝残存的理智重新回到身体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骑在林原身上,两只拳头火辣辣的,手背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他仿佛忽然记起了刚刚过去的一幕,那个男人从他势若疯虎一样冲过来起,便一直一动不动,任自己把他扑倒在地,任自己在他的脸上、身上痛击着,既没有闪避,更没有还手。
他英俊的脸庞被自己的拳头打破了好几处,嘴唇和眼角都乌青着肿了起来,一只耳朵也被刮破了,还在汩汩地往外流着殷红的血。他常常眯起的眼睛此时被肿胀的伤口衬托得更加狭长,可是傅冲却在里面看到了那个男人有些奇怪的……坦诚的目光。
是的,即便他在自己背后做了这样阴狠卑鄙的事,他却并没有用谎言去伪装和欺骗自己,这个男人,即使卑鄙,也卑鄙得如此坦荡。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是真的放不开你……”
他的声音从肿胀的嘴唇中穿透出来,有一丝沙哑,有一点无力。
“你为什么不还手?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装什么伪君子?姓林的,你不用装,我比谁都认得你!你他妈就是个最阴损的混蛋……”傅冲从他身上站起来,嘴里还在不依不饶地骂着,可是为什么,看着那个男人一身的血迹,莫名的平静,他的心竟然疼得像是要喊出来一样。
它到底为什么疼啊?傅冲感觉自己的脑袋和心一样疼了起来,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自己一定会变成一个疯子,一定会!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平静却紧盯着自己的男人,抓起电话,穿上鞋跑了出去。
地上的林原咬着牙支起浑身酸痛的身子,他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血迹,嘴里发出“嘶”的一声。这小子犯起浑起来下手真狠啊!“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是心甘情愿让你揍的……”
因为在那个落山风呜咽、月光凄冷的夜晚,当傅冲因为疲累在床上慢慢入眠的时候,站在窗前的林原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这决心的后面将会有人背上巨大的痛苦,包括我深爱的你,可是我已经带着你走上了绝路,向前,或许是粉身碎骨;向后,我和你却注定是咫尺天涯!
我……宁愿做那个对不起你的人,也绝不做那个放弃你的人!
傅冲打车来到枫情雅岸的新房,他想知道体弱多病的父母现在是不是还享受着那份平静。他在路上给李宏图打了电话,对方的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这让傅冲悬着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当妈妈打开房门,看到穿着运动衣裤的傅冲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时,愣住了。
“儿子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就穿这套衣服出来了?有啥事儿昨地?你这边这脸昨这么红呢?”老太太一边把儿子拉进供暧还不错的房间,一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没事儿,我在外面跑步来着,可能冻的吧,我也不知道为啥就特别想来看看你和爸,我爸呢?”傅冲看见老太太没有什么异常,一颗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你爸先睡觉了,他动完那个手术后听大夫的建议,天天睡得可早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