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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像你这样蕙心兰质的女子,你莫要谦虚了---那个,我找你是想打听一下听骰子的功夫。”
甄剑一夸完,就步入正题,可见他是有多心急。
若素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其他,水眸清澈晶亮道:“神医当真认为若素不是个普通女子?那---与你们男子相比呢?可有过人之处?”
甄剑雌雄莫辩的嗓音突然拔高了几个层次,笑道:“哈哈--白家姑娘自当是女中豪杰,百里挑一的,就算是与我甄某人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求于人,嘴皮子上下点功夫是不吃亏的---甄剑这般腹诽着,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多哄骗哄骗也就能搞定了。
若素放下茶盏,拿出绣着兰花的锦帕拭了拭唇,悠然一笑道:“既然如此,不知神医可否我为徒?”
“什么!”甄剑像被人扎了一针,惊诧道:“不可不可!我甄氏一族历来只传男不传女,只传内不传外!”这等原则性的问题,甄剑还是很恪守的。
“可你方才还说,我与你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又为何不能传授于我?再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猜想甄家祖宗也没有让子孙嗜赌的规矩吧?!”若素嗓音柔和,眸光似水一样的氤氲着稚嫩的光泽,可她这话说出口时,却让人听了只觉得心惊。
王姨娘原先只是顾着看好戏的态度,这一下,涂着艳红色口脂的唇扬了又扬,小丫头倒是很有她王家人的样子。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她遂帮衬道:“神医,这都过去多少代人了,有些规矩也该改改了,你不是还未成亲且无子嗣么?这要是哪日驾鹤西去了,甄氏一门还不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王姨娘以帕捂唇,一脸惬意的吐了吐,又道:“瞧我说的,真是晦气,神医正当英年,娶妻生子是早晚的事。”
甄剑被这一大一小弄得目光愕然。
娶妻生子?
他云游四海半辈子,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他要是一死,甄氏一门的旗黄之术当真就绝后了!
不对!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白家姑娘,你---”花至此,甄剑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腾的站起叉腰道:“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是吧?一步步引我上钩,再一步步让我妥协,现在还妄图让我改了祖制规矩你为徒,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很响亮啊!”
若素忽闪着大眼,格外天真的笑了笑:“过奖!神医刚才也说了,若素并非一般女流之辈,故而做出一些得罪的事,还望神医见谅,那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若素同样直奔主题,和聪明千万不要挂完抹角,否则只会令人反感。
甄剑只觉气息倒流,直接承认了?还想让他不要见谅!
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气炸了:“我要是不同意呢?”
若素樱唇一抿,半笑不笑道:“你若不同意我为徒,我也不会同意授你赌术。”
谈及做买卖,王姨娘来了兴致,伸了伸懒腰道:“这天下从来就没有白吃的馅饼,你二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也没什么可争执的,不如就此达成一致好了。”
所谓规矩族训在商贾之家从来都是屁话,真金白银才是正理,王姨娘十分维护着若素。
甄剑一时无语,他抓了抓一头的银发,左右来过跺了跺步。
再看看一脸静若泰山却又悠然自得的若素,气不打一处来。
想他混迹江湖十数载,什么时候被一个小丫头给拿住了?
简直有辱师门,有辱祖宗,有辱他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
“师傅,你可考虑好了?”若素脆声道,娇滴滴的让人听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自己听了都为之一怔,前一世身为乔家庶女也不过是中上等的姿色,可这白若素不管是容貌还是嗓音,都是整个京城也难找出第二个来的。
自古薄命的都是红颜!
她要想在这世间随心所欲的过活下去,仅仅一张脸实在是不够的。
“谁---谁是你师傅?”甄剑倏然止步,双手抱臂,上下摩搓,安抚了一下浑身凸起的鸡皮疙瘩。
不过,听起来还真是动听!
师傅!他真的要当师傅了?
甄剑的唇角变化极为的怪异,甚至比哭还难看,又像是隐忍着不笑的表情,他故作镇静冷漠道:“此事关系我甄氏一门的荣耀,且容我再好好想想。”
“那好吧,师傅慢慢想,徒儿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语罢,若素向王姨娘微微一笑,这般就算是见礼了。
看着小姑娘姿态冷傲的出了月门,甄剑恨得咬牙切齿:“这---就这样走了?没诚意,太没诚意!”
第75章腹痛
乔若婉头戴赤金嵌紫瑛石的发箍,穿着崭新的宝蓝色百蝠纹暗花绸百褶裙,端的是华贵逼人。
可眼底的暗青还是出卖了她的憔悴。
“夫人,大小姐,神医如今就在王姨娘院里,表小姐刚才也王姨娘院里出来。”丫鬟碎步迈入,卑声道。
陶氏放下手中为乔二爷缝制的靴子,对回府省亲的乔若婉道:“我已经给你打听过了,神医近期都会留在京城,你让人寻了契机去请他吧,她是王姨娘的贵客,我如今实在不方便出面替你请医。”
仅仅是在乔二爷面前提到乔魏远可能谋害了两个丫鬟的事,陶氏就被乔二爷指着鼻子骂了一通,甚至连‘不尊夫纲’这种话都差点说出了口。
她叹了口气,眼角的褶子愈发的明显。
一朝红颜老,君心悄然去。
乔二爷来她房里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
“你也年纪不小了,早日给文家留个后,我也好安心。”褚氏语重心长道,看着女儿富贵荣华的装扮,心下稍微宽慰了些,又道:“文世子待你可好?以碧玉那丫头的姿色,他都看不上,也算是个钟情之人了。”
可惜,他所钟情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乔若婉闻言,涂着玫瑰花色口脂的唇不太自然的扬了扬:“他待我还是极好的。”
除了夫妻之事,其他一切甚至比以往都要好。
乔若婉耳边依稀再次回荡文天佑那晚所说的话:“你既然这么想嫁我,那就一辈子待在这块四方天地里吧,我会给你尊荣,给你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