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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林笑着走了进来,靠近吴怜月时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更是心猿意马按捺不住。再细看这吴小姐的容貌,比初时远望更为惊艳,心中急燥得只想把这惹人怜爱的小娘子强拖进房中行事。
“官爷……官爷请。”吴怜月避让到一旁,反正她这里的东西统共也没几件,不怕搜查。内院重地,男子是不得入内的。可眼下吴家女眷哪个的院子没被搜查过?她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便知迟早会轮到归雨院,所以只在院中不在房内。这么多男子来来往往的,独自在房中若是出了事连个知道的人也没有。
“在下怀疑。”裘林将吴怜月细细打量了一遍,目光灼灼像要看透那层衣裳似的。“吴大人的罪证并未藏在屋中,而是藏在女眷身上。”
“您尽可派女官爷来搜身。”吴怜月看明了对方的来意。这人的眼神下流,总直盯着她微隆的胸前不知在想什么淫/邪的画面。红绿二人此时又不在,归雨院又地处偏僻,吴怜月越细思越害怕。
“并没有女官爷。又不能让你们吴家的人相互搜身包庇对不对?在下只能冒犯了。”裘林话未说完手就急不可捺地伸向了吴怜月纤柔的胳膊。难得遇到这么个尤物,他今日志在必得。
吴怜月一脚踢向裘林的裆下,只听裘林低吼一声,捂着下身哀嚎不止。这裘林的功夫本不差,不过被邪念占据了心神,又没料到这文文弱弱的吴家小姐敢对他的二弟下脚。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裘林忍着痛扑向吴怜月。
“住手!”一个身着宫尉服的年轻女子跃过院墙一气儿飞到吴怜月跟前,将吴怜月拉到怀里对裘林道:“不劳烦裘司卫了,这罪眷交给我就好。”
这年轻女子名叫游婵,是护国尉司卫长,比裘林高一级。她也是申将军曾经的部下,这次连夜赶来兴州府就是因申霄所托。根据申霄提供的讯息,到了兴州府直接找来吴家,刚到便得知吴天明犯了逆反重罪。而申霄要她接去京里的吴怜月,正是吴知府刚带回家的长女。
查办吴天明这种大案的当然是护国尉。而护国尉那些人的行事方法游婵见得太多了,罪臣女眷还未押入京便因不堪□□自戗者数不胜数。圣上不会在意一个罪眷的生死,而裘林这种护国尉中的败类,复命时随便瞎编个因病而亡或是遇匪被害便搪塞过去了。
还好她及时赶来,否则这位吴家小姐定会被裘林欺辱。
“游司卫长。”裘林紧咬着后槽牙愤愤地说:“没到旨意说您会同吾等一同办差啊?”
“你过些日子就到了。”游婵已经给上面送了信去,请求协办此案。她对吴家或者宋家的命运丝毫不关心,只是想完成申霄的嘱托。将这个叫吴怜月的姑娘接去京里,旁的皆与她无关。
吴天明的事很快定了罪,诏书到后便是抄家,吴家财物清白的不清白的堆满了几个库房。吴怜月站在一旁看着一箱又一箱的财物被搬进院中平地,箱子被一一打开,有的银票已经被虫蛀坏了,再回想起自己和母亲这些年的艰难生活。果然朱门酒肉臭。
罪诏上所书。吴家女眷全数押入京中教坊司。
经上次裘林一事后,吴怜月不敢再在人迹罕至的归雨院呆着,只混在人堆里。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现在尽管让姓游的保着你,等你入了教坊司,爷会日日光临的。”
吴怜月闻声一望,只见裘林就站在她身后,一脸垂涎地望着她。
她惊惧着朝正忙着监管清点财物的游婵挪移而去。
财物清点入库,人丁照籍核对过后,护国尉便押送着吴府众人上了路。
☆、013
游婵派的人快马加鞭赶到将军府回话时,申霄正无聊地在府上的练武场耍大刀。比她个子还长不少的大刀耍得抡圆,每劈一下,都会响起空气被砍破的风声。
“都副使,游司卫长找到您要找的人了。”来回话的护国尉女尉兵见申霄手擎大刀的英姿,不自觉地唤了官称,总觉得“申大小姐”四个字不太搭眼前这位猛将。
申霄把长刀远远地往兵器架上一掷,刀柄稳稳地落进兵器架立住了。“找到就好,什么时候能把人带回来?”
“上路有些时日了,估摸着几日后便到。”回话的人接着道:“您知道宋阁老的事吧?”
“不知道。”申霄这些日子被父亲禁足在将军府,对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宋阁老和我有什么干系?”一个早已退出内阁的老臣,怎突然提起他了。
护国尉的人把吴天明与宋阁老之事一一向申霄道明了。
“依你所言,那个叫吴怜月的女子现在是逆臣之女?”旁的罪名疏通打点一下便是了,既是锦阳的幼时玩伴,能保下来她自然会保。可是逆反之罪是现在的嘉王府和申家不敢有丝毫瓜葛的,皇上正疑心,此时若和忠王争储那件事儿扯上关连无疑是送死。
“阿婵是什么意思?”
“司卫长是想问您,要不要在半道放走那个怜月姑娘?”
申霄没有丝毫犹豫地摇了头:“这是惊动了皇上的大案,咱们千万别插手。你马上回去告诉阿婵,可以尽量照顾那姑娘让她少吃些苦头,但万万不可违抗圣意。”圣上已经下了诏将人押入教坊司,只能怪那姑娘命中该有此难了。
“还有,关于那个吴姑娘的事,只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千万不可向人透露寻过她之事。”申霄让护国尉的人赶紧离开了。那个吴姓姑娘的事,若是日后锦阳问起,申霄决意一口咬定没有找到。教坊司那种地方最折磨人,等那姑娘熬不住去了,此事便也平安过去了。
可她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若锦阳不止嘱咐了她一人呢?若是她已经得知故友遇难准备搭救呢?
皇上已经盯上了嘉王府,申霄不能眼睁睁看着锦阳去找死。可父亲不许她再去嘉王府,也不许她和锦阳单独见面。申霄白天没有动静,刻意等到夜间再行动还是失败了。
这便是有个武艺高强的老爹的不便之处,哪怕换了夜行衣,深更半夜偷溜出房间,顺摸到墙角,也会在翻墙的一瞬间被身后突然冒出的大手牢牢擒住。
“我的小姑奶奶,这不是儿戏。”申时茂无奈地把女儿强拉回房中。“你打扮成这样要去哪?嘉王府?也不怕王府的护卫把你当成飞贼乱箭射死。”
“我不会被人发现的。”
申时茂堵住门口:“你去嘉王府是想见谁?”
“锦阳啊!”申霄并不避讳。
“你就不能找别的姐妹玩?皇城里公主郡主县主大臣千金数不清,就非得找锦阳郡主?”申时茂有些犯困。他回家这几日比征战时还辛苦,打仗再累好歹有休战歇息的时候,可为了不让宝贝闺女出门,他最近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