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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初唐时期的墓。”
“什么制式的墓葬?”江承紫对墓葬并不感兴趣,只因为墓葬是初唐,她便问了问。父亲也从不关心她怎么样,打来电话,必定是他考古有发现,而且是跟初唐有关。
他也清楚她的女儿,对历史不感兴趣,但对初唐、对李恪格外执着。
“看样子应该是皇亲贵胄。明日就能瞧见资料记载的部分了。”父亲很高兴地说。
“嗯,你注意身体。”江承紫只叮嘱。
几日后,江承紫接到父亲的电话。电话里很是兴奋,说这墓葬是蜀王李恪的王妃墓。
“萧氏?”江承紫诧异地问。在历史记载里,李恪与第一任王妃杨氏关系并不好,因杨妃的父兄并不是什么好鸟,买卖官职,受到弹劾,连累李恪。
再后来,杨妃死后,葬于湖北安陆。李恪再娶了萧氏为妃,生的一堆孩子都是跟萧氏一起生的。再后来,长孙无忌设局,逼李恪自尽,萧氏也一并随他而去。
无论正史野史,都不曾有那杨妃只言片语。李恪的爱情自始至终都与萧氏。
“哪能是萧氏呀,是杨氏。规模很大,陪葬品特别多,都是价值连城的。”父亲高兴地说。
“价值连城?”江承紫疑惑,“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父亲笃定,又说过几日就能开棺椁了,照棺椁的保存方法,或者那女子还能如同长沙马王堆那位保存完好。
“这,这在古代或者要动用大量的财力物力吧?”江承紫不懂。
“是。”父亲言简意赅,说,“看那些铭刻在器具上的记载,还有诗词。以及一些看起来不属于初唐的物什。”
“啥?那属于什么朝代,难道现代么?”江承紫很惊讶。
“是啊。比如使用的纸张。”父亲语气里难掩兴奋。
“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一个假的墓?”她说。
“不,不,我们专业知识看得出来。那些绝对是初唐的东西。这次的古墓发掘完成后,或者我们能认识真正的大唐。比我想象中更繁荣富强,工艺更发达的大唐。”平素安宁的父亲言语里难掩激动。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江承紫也有些激动。
“好,等我整理好,咱们爷俩再来说。”这是父亲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接到的是父亲在开棺椁现场突然死亡的消息。据闻,是在开棺的时候,瞧见了那墓主人的丹青,不慎跌落下高台,猝死。
她那时忙于爷爷的病,只能在机场接了父亲的棺木回到江氏祖坟安葬。安葬好父亲后,她一直忙于照顾母亲留下的生意,又因顾汐风的点拨,认清渣男面目,料理渣男。
后来一切都差不多了,她整理父亲的异物时,才发现那一张照片。严格地说那不是父亲拍摄的照片。而是父亲死亡当日,打开棺材那刻,父亲的同事拍摄的。
父亲因开棺而亡,那边的古墓发掘就暂停一段时间。迷信的各种领导,找了各种高僧道长超度什么的。然而,考古的人只觉得是个意外。
但与父亲交好的同事将那一张照片寄过来,还附书一封,说这女尸让她父亲惊讶的原因,只有一个,说她瞧见这一张照片就会明白。
她仔仔细细地看那一张照片,在光影里恍然一瞧,那五官酷似于她。如果她也换上那一身华贵的衣衫,安详地睡在那棺材里。
江承紫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颓然落地,玻璃渣四溅开来。她决心前往墓地瞧一瞧,她如何与一千多年前的李恪杨妃长相如此相似。
于是,她驾车前往神农架,却不曾到达目的地,就已跌落悬崖,粉身脆骨。
在这初唐,兜兜转转,她不曾想过还能遇见故乡人。然而,她遇见了王谢,如今,上天这是又要眷顾她么?
江承紫看着这封信,激动起来。继续往下翻看。
下面的内容也是英文写成。
第二篇大意是说他见到了年幼的李恪,李世民还不是秦王,隋朝还动荡不安。那些所有智能凭借文物想象的事情正在眼前波澜壮阔地发生。他觉得惆怅,又觉得兴奋。然而,他很想念他的女儿阿紫,迫不及待地想知晓李恪的杨妃,那位出自弘农杨氏的杨氏嫡女,是自己的女儿阿紫,还是几千年前与女儿有着相似的脸的另一人。
江承紫从这一篇大概已确定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眼泪不知不觉蓄满眼眶,轻轻一眨眼,泪水汹涌而下。
“阿紫,怎么了?”李恪连忙询问。
江承紫连连摆摆手,抹着泪说:“没事,没事。”
这叫没事?
李恪蹙眉,想要说什么,但见她又继续认真看,他便继续在一旁坐着等她看完。
江承紫看第三篇,很短的一行。大意是说等了好几年,再度见到了李恪,他说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他订了婚。从他的话语习惯里,他强烈地感觉到这位杨氏阿芝真是自己的阿紫,又或者不是阿紫,也与自己该是故乡人。
文末,他用意大利文写:若你是阿紫,你必定能看懂。
他留下的落款是他的英文名字:
江承紫看着那落款,一颗心剧烈跳动,久久不能平复。眼泪簌簌落下,怎么也止不住。在时空隔绝出来的他乡,在以为不可能遇见一个熟人之后,她遇见了王谢。那种“他乡遇故知”早就让她觉得百般珍贵。她感谢上天如此眷顾于她。
而今,在时空隔绝出来的他乡,虽换了时空,换了容颜,但遇见了自己的至亲。这种激动,她无法言说。本以为再也不会相见,那些父女之间的遗憾再也无法弥补,但隔了生死的父女俩居然于遥远的时空里再度相见。
她激动得只剩下泪流满面。
“阿紫,阿紫,怎么了?”李恪再也按捺不住。
江承紫抬头瞧着他,一边擦眼泪,一边问:“这,这写信的人在哪里?”
“平康坊倚翠楼。”李恪回答,忙又问,“你真看懂了上面写的?”
江承紫点点头,哭着问:“我,我想见见他。”
“真见他?他可是个胡言乱语的家伙。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李恪很好奇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江承紫抿了唇,思量一番。她并不打算现在告诉他,这个独孤思南很可能是她的父亲。一切都要等见过独孤思南,确认一番,再问问他的意思再做定夺。
“他说他跟我是一个时空的人,是个考古学教授。生前发现了一座初唐古墓。古墓在湖北神农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