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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古墓里的铭器所显示,那是你的王妃杨氏的真正墓葬。开棺时,他看到了你王妃的脸,也是当日,他心悸病发,从高台上跌落死亡。醒来,就在隋末了。”江承紫简单地说。
“没了?”李恪询问。他其实很疑惑,如果真就写了这一点点,冷静的阿紫不至于这样哭呀。不过就是来了一个她的同乡么。
“他还说,在墓葬里发现的物品跟唐朝工艺不相符合,很多器具很现代,但又确实是初唐年间的。因此,他从铭器上的文字记载上来推测,你的王妃杨氏或者是你,定有一番不同凡响的奇遇。因此,他说,若我看得懂,证明他的推测。他也很有兴趣见我一面。”江承紫继续说。
“原是如此。”李恪陷入深深的思考,心里还是很疑惑。
“因此,我想要见他一面,他既是唐朝历史的教授,对于这期间发生的事,比我要清楚得多。或者对我们把控全局更有利。”江承紫说。
“可这样一来,你的身份也会暴露。我不想你冒险。”李恪蹙眉。
“总是要见一面的。”江承紫已止住了哭泣,眼神坚定地瞧着他。
李恪叹息一声说:“行,我让你们见一面,但不是现在。”
江承紫也明了现在不是好时机。弹劾事件刚过去,指不定多少人瞧着她与蜀王的一举一动。如今,贸然去见独孤思南,指不定会让有心人大做文章。毕竟独孤思南是独孤家真正的后人,独孤家的敌人还隐藏在暗处,说不定还可能在这朝堂之中。
到时候,一个不慎,那些心底脏坏的人很可能会以各种名目对付父亲与李恪。
“好。”江承紫很爽快地答应。
李恪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媳妇真是明事理啊。说话一点都不累。
“对了。那古墓一事,你可知晓些什么?”江承紫这才转了话题。照理说,自己魂穿千载,不至于跟现代的自己长得颇为相似呀。
“这一世不知道。前世里,你身死于湖北境内,我在安陆做了个假墓。然后,李淳风与袁天罡一并为我瞧了一处风**。说是死生之地,我便在那里为你修筑了真正的墓地。若是千年之后,思南真发现了这个墓地”李恪缓缓地说。
“原来如此。”江承紫没继续听下去,只问,“前世里,我与现在的我是不是长得不一样?”
李恪一愣,说:“前世里,你这么大时,我还没见到你呢。等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跟现在的你不太一样了啊。”
“是不是完全不一样?”江承紫说着,拿起旁边的铜镜仔仔细细地瞧自己。
“没有呀。眉目还是颇为相似啊。”李恪也很奇怪,随后就说,“你等等,我试试画一幅丹青给你看。”
“好。”江承紫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兀自回答着。
她在前世里很少照镜子,在这里来,铜镜模模糊糊的,她也懒得照。因此,她对自己着一张脸很是陌生。在梦里,她对自己的长相也并不是很真切。此番,她瞧着这模糊的铜镜,看来看去,这眉目间,还真有点前世里的模样。若是剪了头发,穿上英姿飒爽的军装,还真有七八分的相似。
一时间,江承紫也觉得好。
难道这长相也会受灵魂的影响,久而久之,就成为灵魂的模样么?
她思考着无解的问题。一旁的李恪磨墨提笔。不久之后,一幅仕女丹青就完成了。他抓了抓脑袋,对一旁沉思的江承紫说:“阿紫,我舞刀弄枪惯了,丹青只能这水平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王谢的心思
寝食难安的庶出三皇子。这丹青画得栩栩如生,齐腰低胸的华贵襦裙里,那眉目干净的女子跟前世的自己真真是相似极了。若换上军装,真心就一个样了。难怪父亲会在见到画壁丹青,以及棺材里的女尸时,惊讶万分。
“像吗?”李恪低声问。
“是我的样子。”她说。
李恪看着那丹青,也是点点头,说:“你现在也是越长越像那样子了。”
江承紫笑了,说:“只是看到我穿成这样,也是觉得有点奇怪。”
“哦,这是你作为王妃的日常装束。你进宫陪母妃,基本都是这种制式的衣裳。每次,我在长安,都与你一同进宫。”他缓缓地说,说起前世里的事。
“哦,貌似你每次把我送到蓬莱殿,就离我十丈远了。”江承紫鄙夷,她梦里隐约有这个印象。
李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会儿傻。”
“这辈子可不许犯傻,要把我放在你之外啊。”江承紫心情格外好。她觉得在那个时空缺失的一切,都在这个时空逐渐呈现。以为亏欠了的队友,以为不能尽的孝道,都一一地呈现了。
她要守住这些幸福,她一定要守住这些幸福。
“向夫人保证,坚决不会。”李恪学她敬军礼。
穿着圆领胡服的古装男子行军礼真是别提多喜感了,她掩面吃吃笑了,觉得美好的生活正徐徐展开。
两人又随意聊了聊朝中局势,以及明日里杨氏六房入长安的各种事宜。这一番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李恪依依不舍告辞,江承紫在门口瞧了许久,直到他骑马转过了街角,她才入了秦府。
秦夫人去拜见李靖,也于傍晚时分回来。她一回来,就来揽月阁。见到江承紫第一句话就说:“阿紫,李尚书准了。”
“呀,真是准了?”江承紫问。
有秦夫人照料,秦叔宝的身子定然没有大碍。秦夫人一边点头,一边倒了一碗水咕咕喝下,才说:“我不与你闲聊,我得去做准备。”
江承紫傻了眼,秦夫人叮嘱江承紫好好休息,然后一阵风地飘走了。
秦夫人风风火火,王谢也不例外。先是一听说秦叔宝要进山勘察路线,立马就骑马回去找孙老爷子问个究竟。
这一番,赶在城门关上前,风风火火地又回来了。他一回来,就往揽月阁来,一进门,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捶着大腿,埋怨这骑马还是没有开车舒坦。
“少抱怨了。你却问的事,你祖师爷咋说?”江承紫丢了一颗洗了的冰镇花红给他。
王谢咬了一口,道:“我软磨硬泡,我祖师爷总算同意了。”
“同意是个啥意见?”江承紫就不明白孙思邈这同意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治疗秦叔宝,还是不治疗。
“同意就是倾尽全力治疗秦叔宝。”王谢得意地说。
江承紫冷笑,道:“看来,那人还是识时务。拈得清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