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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淳之倒是纠正他几次,说你别这样叫,就你那塑料普通话儿,叫的我怪想上厕所。
宁则慕不以为然,还真嘘嘘了两声。
郁喜似有顾虑,眼看高考在即,这时候再出去玩儿,未良心不安。
宁则慕似洞察她的心思,不疾不徐道:“淳之也会......”
郁喜咬咬唇:“好吧。”
宁则慕爽朗一笑:“上道儿,嘻嘻。”
宁则慕在周五晚上,将地址发给了她。
郁喜又将温蝉拿出来打掩护。
她背着书包,拦了了辆出租车,前往宁则慕说的地方。
那地是在c市的一处旅游景区,从唐初就保留下来的老建筑,然而如今商业化气息确是十打十的浓。
郁喜下了车,四处转悠一圈,还是没找到那地,给宁则慕去了个电话。
宁则慕窝在沙发里,语气懒洋洋:“你到了呀?没找到,行,你等着,我去接你。”
他捞起外套,准备起身。
有人问:“你上哪儿?”
宁则慕:“接个人。”
“谁啊,排场这么大,还用你去接。”
“还能是谁,准是某个相好呗。”
宁则慕下来时,见到郁喜还背着个书包,不由发笑:“不是,怎么还背着个书包来呀?”
郁喜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不这样,没法出来。”
谁不是学生时代走过来的,宁则慕了悟地点点头:“哦,懂了。”
那地方,要走入一道长长的巷子,难怪郁喜刚才找不到。
走了会儿,快到会所门口,郁喜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四方礼品盒。
宁则慕早忘了先前哄小姑娘来时说的谎言,看着手中的礼盒,倒是足足愣了两秒,直到郁喜一句生日快乐,才恍然醒悟。
心想,这小姑娘也忒实诚了。
郁喜跟着宁则慕进去,包厢里的人,见到来了个小姑娘,纷纷起哄:“这谁呀?怎么来了个小姑娘,你家的亲戚?”
宁则慕和那人开着玩笑:“哪是我家的。”
“那谁家?”
宁则慕摸出烟盒:“你自个猜去。”
宁则慕给温淳之拨了通电话,等了足足两分钟,才被接起:“来不来呀?”
温淳之头两天在忙事儿,这难得刚睡下,就被宁则慕这一通电话叫醒,起床气有点大,不耐道:“不去。”
宁则慕故意起了个调,闲闲道:“哦,这样啊,嘻嘻可来了。”
温淳之揉着眉头:“她上那地去做什么?”
心想这小姑娘,都温书假,还不安生,怎么跑那地儿去了。
他掀被子下床,捞起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摔门出去。
温淳之来的时候,小姑娘沉沉趴在沙发扶手上,阖着眼,拧着眉头,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样。
温淳之喊了两声。
小姑娘迷迷瞪瞪睁开眼,脸颊酡红,眼神迷蒙,见到他,软软开口:“你来了呀。”
语气蕴着几分酒气。
得,竟然还喝上酒了。
他捏着手机,挑了挑眉梢,半俯着身子,两指捏着小姑娘的下巴,沉了眼:“谁哄你喝酒了?”
郁喜还未开口,宁笑笑不知死活的凑过来:“我呀,谁让你前几天把我放到半道上的。”
温淳之搂着小姑娘,凉凉一笑:“行啊,笑笑。”
郁喜这会儿似乎有些难受,拿脸蹭了蹭他的衣领,小声嘟囔:“我难受。”
温淳之搂着她起来。
有人挽留:“淳哥,这就走了呀?不多玩会儿?”
温淳之回头,淡淡落下一句:“你们玩。”
温淳之在这地儿,也开了一间长期的套房。
郁喜沉沉坐在沙发里,两手捂着脑门,拧着张小脸。
温淳之将房卡和手机扔在茶几上,继而在她对面坐下,两腿抵着沙发,他摸出了根烟来:“不好好在家复习,上这儿来了做什么?”
郁喜仰着脸,无辜说:“宁大哥,说他今天生日啊。”
温淳之嗤了声,心想,宁则慕的生日早八百年就过了,这会儿过的是哪门子的生日。
小姑娘又皱着眉头嚷嚷:“我头好痛。”
温淳之向来是没心情打发酒鬼,这会子按捺着脾气,问:“哪疼?”
小姑娘也许是醉傻了,扑到他怀里。
下一刻,便有柔软的的唇瓣贴上他的。
温淳之这么多年风花雪月过来,论调情的手段,这么多女人当中,她算是最青涩笨拙的一个,可偏偏,她这么一个不得章法的吻,却一下子挑起他的邪火来。
两人跌落在沙发里。
温淳之引着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捏着她的下颚,去吻她的唇。
郁喜这番行为,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意味。
然而她到底还是生手,当温淳之将手探入她半袖下摆时,男人的指腹摩挲过她的裸露的肌肤,她不禁绷直了身体,这轻微的变化,却使温淳之恢复了神智。
他呼吸渐沉,撑直胳膊,盯着身下的人。
难得有一瞬,他温淳之也会犹豫,是要这般拽她入这靡靡世界滚一糟,却又不能保证自己对她这点兴趣能维持多久,最后让她落得了个枯枝败荷的下场。
温淳之发觉,他竟几分不舍。
温淳之兀自自嘲,平生风流惯了,难得这一回不顾自己快活。
他伸伸手将她的衣服拉下来,翻身坐起来。
第十四章
半夜一点,小姑娘在隔壁房睡得正熟。
温淳之从茶几摸过烟盒和打火机,前往阳台。
夜色静谧,几盏灯火隐现于黑夜中,宛若一豆萤火。
温淳之倚着乌木雕栏,磕出一支烟,点燃。
一支烟将尽,宁则慕打来电话,语气意味深长:“还下不下来了?”
温淳之将烟摁灭在栏柱上,徒留星点灰烬。
楼下的人,又换了一批。
几个男人,在打麻将。
褚延潮难得也在,江肆看到温淳之下来,还真几分意外:“还真下来了?事办完了?”
他眼里明晃晃的暧昧意味,温淳之懒得理会,扯开椅子坐下。
江肆冲宁则慕挑挑眉,半开玩笑道:“看来这位叫嘻嘻的小姑娘,不可小瞧呀。”
温淳之一推麻将,神色几分不耐:“这麻将还玩不玩了?”
江肆叼着烟:“玩啊,怎么不玩?”
“这不难的,褚教授都赏光来一趟吗?”
几个男人,玩到凌晨四点,才散了局。
隔日,郁喜六点准时醒来,脑袋昏沉,忍不住困意,又卷着被子睡去。
等她再次清醒时,倒是临近九点。
她掀开被子下地,扶着沉沉脑袋,皱着张小脸。
下次可不敢这样喝酒了。
客厅里的茶几上,摆着一份早餐。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