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反派他感到压力
被拜托了……
向他一个任尔东西南北，我自作天作地的反派，竟然被如此郑重其事地拜托了。
怎么突然……有点难为情？
唐生瘫着一张俊脸，僵硬地回说：“我尽力。”
他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够有诚意，于是添了一句：“我会尽我所能。”
甄主任欣慰地笑了笑，说：“那唐老师，我就提前代表学校，欢迎你来西天高中任教。”
等两人聊得差不多了之后，实验室那边等待的人打电话来催，希望他们尽快能完成检测。
唐生和甄主任又一次回到之前那个检查的屋子。这回接待他们的人不是话少的冰山美人，而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的男青年。
男青年姓赵，甄主任认识他，交情似乎还不错。
“小赵，怎么是你过来的？”
小赵笑眯眯的，人很和气。
“师姐她有事先走了，派我来做检测。这位就是唐老师吧？”
“对，我是唐生。”
“那唐老师，请坐到这边的椅子上。”
相比较上一次做检测的女研究员，这位小赵可就太平易近人了，他的态度甚至让唐生有点不适应。
“把手放到这个球上面，一只手就可以了。深呼吸，不要紧张，放轻松一点。”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好像生怕唐生听不明白，恨不得手把手去教。等后来唐生才从甄主任那里打听到，小赵曾经是个有口皆碑的儿科医生。
经过修理后，这一次仪器运作正常。唐生能听见细微的嗡嗡声，表明仪器正在测量数据。他以为这东西一下子就能显示出来，没想到等待的时间还不短。
小赵拿着一个记录板，一边盯着仪表上面变化的数字，一边在纸上记录。
“稍等一下哈，这个比较慢，要记五次。”小赵说道。
从唐生的角度，能看见小赵在表格上面写了四行数字。前四行记录得都很顺畅，变化发生在第五次。
第五次的数据测量尤其不稳定，唐生等了快十五分钟，只见小赵眉头越皱越紧，却没有看他动笔记录。
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就连甄主任都有些坐立不安。
在小赵还没有确定最终数值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东西代替他发出警报了。
是那个设在户外，覆盖全国的调节器，也就是所谓的“大锅盖”。
警报声持续了很长时间。临近黄昏，天边有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将整个半透明的屏障也染上了热烈浓艳的橙红色。
甄主任惊得眼镜都要掉了。
“这、这么长时间的警报声，得有a级以上了吧？”
小赵没说话。他写下了最后一行数字，然后细细地打量唐生，问他：“唐老师之前的异能级别是几级？”
这个问题可把唐生给问住了。作为一个半路杀进来的穿越者，他还真不知道原主到底有几级。
正当他要编一个的时候，甄主任代替他回答了。
“是c级，我在唐老师的教师档案里面看到过。”
“c级？确定吗？”小赵好像有点不相信。
甄主任也不清楚，他向唐生投来询问的目光。
唐生只能硬着头皮说：“确定。”
小赵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稀奇了……”
说着，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眼镜盒，迅速从里面取出眼镜架在鼻梁上。他脚下一踩，转椅跟着滑倒唐生正对面的位置。
小赵一边在纸上用笔演示，一边对二人解释。
“异能者能够随着年龄增长和训练的加强而改变自身等级，这种改变有可能是升级，也有可能是降级，这个结论已经是个共识了。但根据圈子内多年的研究，这种跨等级的变化，一般不会超过一级。先天的因素在异能等级方面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也就是说，如果唐老师会跨等级，最多最多、最理想的状态，也只能跨到b级。”
“那现在呢？”甄主任关切地问，“现在唐老师的等级是几？”
小赵抿了下嘴唇，又推推眼镜，表情异常严肃。
“初步检测结果，是s级。”
甄主任都惊呆了，唐生也露出讶异的神情。
这个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唐生猜测自己应该是带着身体穿过来的。他死的时候是23岁，到这边来，原主在证件上标注的年龄也是23。现在这具躯体和他前世一模一样，连手指和眼角上面小小的痣都分毫不差。所以唐生才判断，这具身体属于他自己。
当然也有可能，原主在自行了断之后，系统帮他修复了身体，然后再让唐生的灵魂进来。不过到底怎么穿过来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他目前拥有的这具身体，似乎天赋异禀。
所以这也是赠给穿越者的一份礼物吗？
“不过……”小赵的下文来了，“有一点很奇怪。”
“哪里奇怪？”唐生问他。
“虽然这个仪器不是专门用来测试异能种类的，但最起码能测出异能属性。现在觉醒者越来越多，异能的种类也五花八门。不过再怎么复杂，它们的根源都在阴阳五行，也就是金木水火土这五类之中。但是……”
小赵说话一句三转折，而且还偏好大喘气。
听着都让人着急。
“但是我现在并没有看到唐老师的异能属性……”
“没有异能属性？”甄主任扭头问唐生，“小唐，你原来测过自己的异能属性吗？”
“我……”唐生顿了一下，很坦率地编，“我测过，但一直都是‘未知’。”
“嗯，也可能是学校的仪器不够精密吧。”小赵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猜测。
他打开电脑和打印机，印了两张全新的表格，在上面快速地签了名字，然后交给甄主任和唐生一人一份。
“这就是异能档案了。唐老师，我建议你有时间的话，去一趟专门的异能检测机构，详细测定一下你的异能属性和种类。可能你之前并没有想开发自己的异能，但异能现在也被认定与个人健康挂钩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做一次全面检测也是很有必要的。”
“好，谢谢。”
唐生接过那张单薄的纸，上面都是一些专业术语。他看不懂，只好作罢。
等唐生和甄主任准备告辞的时候，外面的警报声，还没有结束。
“这次怎么响了这么长时间？”连专业人员小赵都有些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