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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稳定军心,崔淼兵符被夺,并被囚禁。
而鬼军正领着十万将士赶来牢山支援。
轰隆一声震天响,大块的山石倾塌,砸往峡谷口。还在睡梦中来不及反应的西突厥兵马被砸死了不少,阿努那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惊慌后立刻镇定下来。
他毕竟是将部下治理的宛如铁桶,井井有条。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先让人避开山石崩塌之地,往空旷的地方跑,然而当他听到士兵跑出去传来的惨叫声而望过去时,立时目眦尽裂。
只见在火光中妖邪一般的二爷浴血而战,看向他时的目光宛如看死人。
而自认为被他耗尽了士气的西燕将士却突然充满了令人畏惧的勇气,满身杀伐衬得几方勇士慌乱胆怯。
“齐白屠!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堂堂鬼将竟然出这种下流招数!”
阿努那怒责二爷。
二爷冷笑:“来而不往非礼也。”
阿努那汉语可不太好,可二爷脸上的嘲笑他却看得懂。说到底是他自己先出卑鄙的招数,现在反来怪他人下流。
脸皮真是不要太厚。
二爷大约是这样的意思。
阿努那被激怒,愤而挥舞金刀斥马上前搏斗。
二爷嗤笑,阿努那斥马,他却是双足立于平地的。脚底向后一滑,避开那金刀,阿努那紧紧相逼。
金刀所过之处,尽皆被割裂。便是碰上几方勇士,阿努那竟然也毫不在乎割他们的性命。
此行此举更惹的二爷不屑。
阿努那因为二爷的不屑只会更为愤怒,狂吼着双手握住金刀在骏马赶上二爷时重重砍下。二爷往下一缩,穿过马腹,金刀挥空。
二爷手中长剑银芒一闪,直接砍断战马前腿。战马瘫倒,将阿努那摔下。二爷长剑横贯阿努那脖颈,被他的金刀挡住。
阿努那狼狈躲避二爷游刃有余的攻击,恨得心中发狂。
中原虚无缥缈的武功岂是他们未开化的蛮夷武路可比拟的,更别说武功已臻化境的二爷。
“一个月来你率兵逗弄我方将士,玩得挺开心不是?”
二爷可记仇。好几次正思念着阿韫,好几次正梦想着阿韫跟他情意绵绵的说情话,都到关键处全给打断。
这,能不记仇?
故而二爷打的阿努那狼狈不堪,就是不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阿努那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置信二爷竟这般小气。
可他在这短短时刻,全身是伤,而自己的勇士们更是死的死、伤的伤,士气被打压得所剩无几。反观西燕将士,一扫一月来的萎靡,宛如神兵天将。
阿努那恨得咬碎了一颗牙齿,最终逃窜进军队中,遇着西燕兵便杀之。领着残余勇士以西突厥语鼓舞他们的士气,并令他们摆出阵法。
不得不说阿努那平时的训练是很有用的,至少很快西突厥的败势被扭转,他们的阵法防守攻击配合得当,又胜在人多。
很快,二爷这边便呈现了些微劣势,二爷挥掌:“分散各个击破!”
此战法人多是最大的优势,且克服了人多不灵活的弱点。可谓是无敌。若要用同样的战法,必然是输。
为今之计,只有分散行动,用个体的灵活来对付这个阵法。但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破,不易。
二爷皱眉,望着阿努那得意凶狠的目光,只叹不该将黑|火药全用完了。要不然,投一包进去,看他们还摆什么阵法。
正当西燕将士劣势越来越明显时,忽然杀声震天,只见从二爷之前炸出了一跳山路里涌出无数西燕士兵,直接冲过来用人数绞杀了西突厥的阵法。
二爷凝眸,充满了危险。他盯着在人群中厮杀的一个思念至极的身影,心脏,气得快要爆炸了!!!
好个阿韫!都怀孕了还舞刀弄枪!还跑到战场上来见血!
二爷觉得浑身火气往头顶上冒,就算是当着阿努那无耻的挑衅时都没有过的动怒,全给阿韫惹出来了。
“谢安韫!!”
二爷暴吼。
谢安韫的身影顿了顿,默默的转身让一个西燕士兵挡住他,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二爷怒气冲冲上前,突然被阿努那拦住。
阿努那绝望而癫狂的用金刀指着二爷,“不愧是中原鬼将!既然你将我逼到这种地步,我们就来决一死战!”
二爷不耐烦至极,上前一脚踹到他的胸口。身形如鬼魅,太快。阿努那没反应过来,就被割了首级。
二爷顺脚将阿努那首级踢到地方的战旗上高高挂着,眼见自己大可汗的脑袋都被割还被挂在战旗上,剩下的西突厥兵也就不战而降了。
二爷飘到欲要逃跑的谢安韫身后,拎住他的衣领,阴森森的语气:“跑战场上了?听厉害的?不听话了。”
“没有。”
谢安韫反驳。
二爷冷笑。
将人懒腰抱起,头也不回往孤城里走去。
沙威戳着王时行腰,指着谢安韫问:“那谁?”
王时行头也不回,“王妃。”
沙威倒吸口气,黑|火药呕心沥血制造者?!见着真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故事:
他是鹤,我是鱼。我们相遇于冰封之时,他以喙啄冰面,我以唇吻冰面。一啄一吻,相互偎依汲取彼此的温暖。
隔着一层冰,他夕阳一般的羽铺洒了整个冰面,笼罩住我所有的思慕。
他说:你该溯流往宽广的东海而去。
我说:你该振翅往温暖的南方飞去。
他说:待春暖花开,我便去寻你。
我说:好。我会循着南方的方向游,你往东边飞。我们就可以相遇。
他和我约定,但是他没有飞走,我也没有游走。
我问:你怎么还不走?
他说:我怕找不到你。你呢?怎么还不走?
我说:我也是......
☆、小小欢乐
尽管二爷怒气高涨,但横抱着谢安韫的动作还是很轻柔。充满着怜爱之意。
谢安韫此时乖乖的窝在二爷怀里,不敢造次。
二爷一进孤城,先进的自然是一个月以来驻扎的帐篷里,把谢安韫放在塌子上,先替他把脉查探身体。
直到确定没什么事之后才放松见到他的紧绷着的情绪,抬头望见谢安韫装乖的模样,二爷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联想到倘若谢安韫在战场中有个闪失,一阵心惊自然而起。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压过了其他情绪。
二爷觉得这一次谢安韫实在太不像话,应该教训一番才是。
故而二爷板起脸来,站起瞪着谢安韫乌黑的头顶道:“阿韫,你可知错?”
谢安韫点点头:“知错。”
“错在哪里?”
谢安韫这一会儿很是机灵,赶忙说道:“我错在不该上战场,不该在有身孕的情况下还置自己于危险中。”
二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