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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依听话的挪开脑袋,规规矩矩的靠在他肩上。温文软语:“你说。”
季绝浅强自镇定心神,一一的说出本在午时就要说与她听的那番话:“今日莫箫送来消息,范之源上回口中那个从未见过世人的女儿,便是范丹琳,范之源与我是何关系你应当是明白?”
话说到此处,他并未急着往下接着说。短暂的停顿让夏天依明白,这是在等她的回答。
“恩,明白。”不止明白,且对于这个消息,她心里其实也没有觉得惊诧。当时范之源说他还有一个千金时,夏天依就有想过,同是范姓,范丹琳是否会与相府有关。不想,竟然还真的被她猜中。
季绝浅手下使了几分力道将她抱住:“范之源十之八、九是想借由范丹琳前来蛊惑我,好助二皇子登上皇位。他有他的算计,我有我的后招。既然明白他的想法,所以天依,我打算将计就计。”
至于如何将计就计,季绝浅虽看不到夏天依此时的神情,说出口的话,还是带了几分小心翼翼:“若是将计就计,就少不得要与范丹琳亲近。但是天依,你信我,像今日晚间这等亲昵,我只与你!”
一如他所料,夏天依并未及时回答。甚至是原本还在他脖间的手,也往后撤了几分。心里不是不明白,这番话说出来,对她多说有几分伤害。若是寻常女子也罢,偏这人还是他年少至今,追逐了近十一年的梦。
最后,还是和盘托出:“天依,此范丹琳非彼范丹琳。这人,与我十一年前心悦的那人,并非同一个。”否则,他怕是也做不出利用她这等事。
虽说看去容貌神态均是一模一样,就连往昔的那些小动作,也不见丝毫异样,只是,无法骗人的终归只有眼神,以及将她抱入怀中时的那种契合度。
他用过心,所以对她,他熟悉到骨子里。即使是已经过去十一年之久,哪怕只是一分一毫的不同,在他眼中也能无限放大。
范之源这步棋,看似下得稳当,实则不然。而他连这段往事都能挖出,还刻意□□出一个范丹琳,足以见他和挞承闵用的心思有多重。
他们已经露出马脚,他若是还不出击,就不是季绝浅了。身边一切他都无所畏惧,他只怕,她的疏离。
她久久不语,季绝浅心中也越发忐忑。
良久,他妥协,自喉间喟叹出声:“也罢,若是你不愿,我换个法子便是。”
心知这是最好走的一条捷径,乍然听闻他要舍弃,夏天依多少有几分震惊。想放他,又舍不得他的好给了另一个女人,就算那不是出于真心。
她没回话,季绝浅也就不再开口。将人拥在身前,无声抚慰。
夏天依终究无法保持冷然。脑袋蹭了蹭,退出他的怀抱恶狠狠的盯着他:“那你往后不许再干预我与温大哥相交!”
他回回一见温书言就有要炸的趋势,她看得很清楚。只是温书言自小伴她长大,那份感情,岂是说丢弃就能丢弃的。
说得不客气点,就是日后他夫妻二人有可能心生罅隙,日渐疏远。与温书言,却绝不会存在这样的情况。
她是爱季绝浅,但那并不代表可以为了他抛弃所有。
许是觉着自己表意仍是不明,在他给出回复前,她补充:“自然,也不许胡乱吃些子虚乌有的干醋。”
她一本正经得很,季绝浅看了却只想笑。承诺给与不给,好似也影响不了什么。他若是不同意,她就会老老实实的待在王府,不去与温书言相交?显然不可能。
他亲昵的凑近,直至两人额尖相抵。距离近到,相互鼻息可闻。
他看着她的眼,应下:“好。”吐字有力,格外清晰,“天依,谢谢。”
话里浓的化不开的,都是怜惜。谢谢她的谅解,也谢谢她的体谅。
夏天依依恋的用鼻尖磨蹭他的,吐气如兰:“不许与她如此亲近!”说完向后退了几分,抽回手,直接按在他唇角,强势的宣布,“这处,只能属于我。”
她抬手间,香气扑鼻。柔嫩的指尖抚在唇上,带起阵阵酥麻。胸腔中有火,一触即发。毫不犹豫的将人拉近相贴在一起,季绝浅低头:“好,依你。”模糊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四唇间。
她不自觉的缩在他怀里颤栗。
季绝浅察觉,嘴角微微扬起,十分恶劣的再次逗弄。而后在她恼羞成怒之前,轻咬着她的唇瓣问她:“今日和书言都去了哪里?”
夏天依被他咬着下唇,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先去吃了小食,又去了几家商铺。”
发音时,上唇起合间不断的摩挲着他的薄唇,感觉,甚是微妙。
她觉着好玩,却不知季绝浅此时的感受如何。
“后日你生辰,把温大哥也……”唤来一起热闹热闹可好?
不等她把话说完,原本只是停留在她下唇间的那双薄唇,猛然欺上,将她余下的所有声音,尽数吞入腹中。
这回不似方才的和风细雨,他吻得急切。肆意的再次闯进本就属于自己的领地,毫不客气的在领土上留下印记。
夏天依与他的亲昵,算不得多。这时羞窘上来,哪里还能保持往常那般的镇定?
一室如春。
☆、第84章面子工程
早间夏天依是被窗外叽叽喳喳叫唤个不停的鸟鸣声叫醒。眉间几动,过了许久那双潋滟的眸子才缓缓睁开。不见分明,都是睡眼惺忪。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近屋子里,投下或明或暗的痕迹。照着她往常的习惯,光线不至于直接投射在床头的那扇窗已经被丫鬟支起,时不时的有风吹进室内,带着床幔掀动。
躺在床榻之上也看不出现下是什么时辰,只是那透亮的天色以及稍显炫目的太阳光都在昭示着此时绝对算不上早。
身子的不适,后知后觉的涌上。夏天依拧眉,抽出手臂正想伸个懒腰缓缓。动作还不曾施展开,就被原本横在腰间的那双手禁锢。有男人才醒的朦胧嗓音含糊不清的低喃:“时辰尚早,今日无事,无需急着起来。”
言外之意,就是陪着他再睡会儿。
难得的他今日得了假,可以好好睡一觉,夏天依自是不会打扰。再者昨夜闹腾得厉害,这时醒来也不过是生物钟在作祟。回手重新窝进锦被下,寻到他的手握住,缓缓闭眼。
季绝浅双眸紧闭,顺着她的动作紧手将她更紧的圈住,安心入梦。
再醒来,已近午时。
屋子里一片静谧,不闻一丝声响。身边喊着要补眠的那人,这时已经不在床榻之上。探手过去,只摸到一片冰凉。显然是早已起来。
身上仍然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