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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酸楚阵阵袭上,大概是已经睡饱,比早间那时,好了许多。十分秀气的躲在被下舒展开四肢,筋络的拉伸带起一阵舒爽。
又躺了大致半盏茶的时间,夏天依才从床上坐起。随着锦被自光、裸的肩头滑下,白净的玉肌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暴露在空气里,看去格外引人遐想。
备换的衣物季绝浅已经替她备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头。拥紧身前的锦被,忍着身上残留的不适取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套好鞋袜起身,夏天依一边往梳妆台那方走一边扬声唤人:“玉霞。”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直候在外间的玉霞就推门而入:“小姐。”
夏天依未再开口,玉霞走至她身后,不等她吩咐径直取过桃木梳开始替她梳妆。
洗漱好,玉霞跟在夏天依身后随着她往外走:“小姐,午膳已经备好,王爷说您醒来直接过去厢房就是。”
“好。”轻声应下,夏天依绕过门廊,朝厢房那边去。
用膳的厢房离寝房不算远,夏天依到时,季绝浅正好撩起衣摆落座,想来也是才到。听闻脚步声,他转头,一双深眸牢牢的锁住她:“可有睡饱?”
屋内伺候的几个丫鬟,纷纷低了头。王妃向来起得早,今日一觉竟睡到了午时,着实难见。加之昨夜又是留宿三归院王爷的住处,内情无法言喻。所谓非礼勿听,她们明白。
她们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两位当事人自是无法揣测。夏天依由玉霞陪着走到他身侧的空位上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润了喉,这才回话:“睡得太好,大概今晚会要浅眠。”
季绝浅笑着去拍她前额:“贫嘴。”说完回手,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箸她喜的那道菜放进她身前的瓷碗里,“早膳也没用,快些吃。”
夏天依没回话,就着青苑手里捧着的那盆水净了手,用帕子擦干后才拿起玉筷将那食物送入口中。
确实是饿了,佳肴的香味飘进鼻中,勾去了她全部的心神。季绝浅也不说话扰她,只偶尔为她夹些素菜匀和营养。她难得的没有挑来剔去,尽数吃进腹中。
安安静静的用完午膳,季绝浅照旧是要去书房处理政务。虽说这两日皇帝给了假,但是有些能在府里解决的事情,皇帝还是毫不客气的派人送了来。
临走之前,他问:“随我一起?”
夏天依先在脑中思索了下今日该要处理的事情,一一过滤后发现并不曾有什么紧要的,当下就点了头:“好。”
前后两处的书房都算是王府重地,若是没有季绝浅的亲口允许,一般人无权涉足。丫鬟们在府内待了这么些时间,王府里的这点规矩心里哪能不清楚?
玉霞领头,一堆丫鬟恭恭敬敬的行完礼,送走王爷王妃,然后散开各自忙去。
季绝浅这时要去的,是王府位于后院的那处私人书房。三归院,是王府所有院子里离它最近的一个。
为了防风挡雨,沿路修有廊道。廊道两边点缀的,都是些假山流水。水中活跃的,是一尾尾活泼的鱼儿。
后院书房,夏天依一共才只去过一回。且那回走的还是山间小道,平日里无事,也不会走到这稍显偏远的角落,根本不曾有机会打量这沿路风情。
现下这青山绿水一入眼,她眼中的光亮如何也挡不住毕竟是个喜爱山水的。
看她有兴致,季绝浅索性拉着人在一处游鱼稍微集中的位置站定。而后伸手从廊道的楠木柱上取下一包饵料递给她:“待你看好再走。”
夏天依接来,松开袋口的系绳,左手将那包不算多的饵料托在掌心,右手伸进去捏住几颗,直接投入池中。
饵料从天而降,池中的鱼儿闻到香味,一个摆尾就追逐饵料而去。
红色的锦鲤,在水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好看得紧。
待他们争抢完,激情褪去,又懒懒散散的停在水中,等待下一回投来的零嘴。
夏天依看得兴致颇浓,等他们游远了,又撒下一把。然后那些红色的身影,一如先前,毫不客气的开抢。
又连续投喂了三回,夏天依才将那袋口封好,然后递与季绝浅:“走吧。”
将它挂回原处,季绝浅随着她的步子往书房去:“看够了?”
她也实诚,停下步子转头看着他摇头:“不曾。”说完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只是若再投下去几把,它们该要撑到。”
池中每日都有专人负责投喂饵料,加之水中本就有鱼儿的天然食料,那些锦鲤,自是不会饿到。
想到身边这位也是一个一遇到吃食就没个节制的人,季绝浅抬手在她身后轻拍她的后脑:“往日里怎么不见心疼自己撑到?”
她走在他身前,季绝浅看不到此时她面上的神情。只是那陡然加深颜色的双耳,吸去了他全部的视线。
夏天依羞窘的同时,在心中庆幸:好在今日这回不曾与他并排而行,面上神情变化,他看不到。为了掩饰那份不自在,她理直气壮的反驳:“那是因为我从不曾让自己撑到。”
季绝浅难得的不打算顺着她的话接下去。直接伸手握住她娇嫩的耳垂,跨前一步走在她身侧,饶有兴致的偏头盯着她:“既然如此,王妃脸红耳热些什么?”
一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夏天依就明白这人又是起了逗弄自己的心思。
瞪他一眼,她直接抬手拂开他不规矩的手:“被王爷误解,生怕王爷生出些不当的看法,我心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难不成还不能脸红耳热了?”
这长大了,随口编胡话的本是倒是跟着长了不少。季绝浅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绕过一道弯。在外人瞧不见的拐角隐秘处,直接将人抵在楠木柱子上,俯身靠近,鼻息贴闻:“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在乎这类面子工程。”
他双眼间的神色,专注得过分。夏天依回视,目光一样的认真:“我……”何曾在乎了?
像是知道她又要嘴硬,她才刚开口,季绝浅就夺去了她的话头:“你我从小一处长大,这么些年来,你何种模样我不曾见过?在我面前,你本就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说话时,他极为恶劣的故意压下身子,吐出的气流,一一喷在她唇角,暧昧到极致。
夏天依哪里又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被如此调戏,又有了他那番言语,胆子直比天大。
垂落的双臂抬起搂在他脖间,脑袋微偏,红唇,遵从本心在他唇角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在他反攻之前,极快的将他推开,快步往前跑出这方隐秘的角落。
伴着轻快的脚步声,她轻轻柔柔,夹着得意的嗓音入耳:“王爷何时看我小心翼翼过?”小心翼翼的人,能做出这等事?
身后人不答话,夏天依也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不过十几步,一直笔直延长的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