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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的摆动着鱼尾。她喜吃鲤鱼的味道,若是能捉了,稍后便拿去让季绝浅架起火烤了当零嘴。
一想到鲤鱼的味道,她就开始犯馋。眼中光芒,灼热得厉害。
看那鱼儿还不曾被惊倒,她就站在原地,缓缓弯下身下,放慢了呼吸要去捉。
不知是否因为察觉到周边气压不对,那鱼儿一个摆尾,从她身边滑过。探出的双手,只触及到一片冰凉。
正当她懊恼时,有一根光滑的木棍从她身侧伸来。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那棍子顶端,串着一尾与方才她看上的那条鲤鱼一样的鱼儿!
眸中欣喜,不作丝毫掩饰。她回身,语气明快:“给我的?”
倒是不想,看到的人,会是他。
这下无须再问,她直接夺走他手里的那根棍子,举着那条被穿肚的鱼儿,笑得明媚:“烤着吃?”
季绝浅伸手虚揽在她身后,另一只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接话:“都随你。”
某人得意:“可是一条不够吃。”
拢好她发丝的手回,继而轻刮她的鼻尖,语含宠溺:“你要多少,便有多少。”
她仰头,握住他才刚垂下的手,撒娇:“就知道绝浅哥哥最是要好!”
吴侬软语,从她口里说出,格外的诱人。
季绝浅笑:“哪里学来的这般讨巧法子?”
“或许是无师自通?”
“就你聪慧会说话。”
“那是自然!”
这边两人打着情骂着俏,那处方才不过稍微走远了几步的挞氏姐弟,一回来就见不知何时自家王兄已经下了水,陪着王嫂在那里嬉笑玩闹。两人对视一眼,直觉不该过去扰了那氛围。于是十分有眼力见的又走远了几步,自己去玩自己的。
因着挞承皓与莫箫也不曾过来,夏天依玩闹着也不曾发觉温书言已经离开。泡在水里指挥着季绝浅抓着抓那的,好不尽兴。
这一玩闹,就到了近酉时。天色渐黑,气温下降,泡在水里,也就开始觉得有些冷。季绝浅一个打横将人抱起,淌着水走到岸边,亲自替她擦干了沾水的脚穿上鞋袜,这才放人在地上站好。
挞承雅与挞承修嫌玩得无趣,早不早的就离了水,自去别处寻乐子去了。
因夏天依喜爱,晚膳季绝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烧烤。那一下午被他串上来的十几条鱼儿,一条不漏的被人拆吃入腹。
期间夏天依问起温书言,季绝浅只说将军府里有事需要他处理,走得急,来不及说与她听。
温书言的性子,即使走得再急,也是会来亲自告知她一声的。夏天依心中虽疑惑,却也不曾多说。毕竟这并非是在缘朝,温书言在这处的处境,她并不知悉。
用完晚膳,几人简单洗漱过,各自回了营帐休息。
月明星稀,天空纯净。周边尽是些虫鸣鸟叫,极好的催眠曲。只是夏天依睡不下心里头总是在发慌,那股子不安,逼得她心浮气躁。
她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季绝浅身为她的枕边人,自是也无法入眠。抱住她的手紧了几分,他在她耳边低语:“失眠?”
她点头。半晌后才想起这时夜已深,他该是看不到。这才哑着嗓音嗯了声。
季绝浅安抚性的在她唇角啄吻:“怎么了?”
她不躲,也不迎。目光散乱的看向帐顶,语音含糊:“心头跳得厉害,总觉有出些幺蛾子。”
他轻啄的动作猛然顿下。片刻的失神之后,他笑:“许是白日里太累,莫要多想,好生休息。”
夏天依不听,伸手撑在他肩头,借由他的力道微微探起身子。月色下,她的眸光极为专注认真:“王爷,你当真不曾瞒着我什么?”
季绝浅伸手去揉她的发顶,话里有被她逗笑的笑意:“何事我需要瞒你?”
夏天依皱着眉头,摇头:“我也不知。只是,今日这心口又闷又堵,实在反常得很。”
季绝浅正要开口,她却猛地躲开他的手,撑住他的胸膛坐起,正色:“今日温大哥,究竟为何突然离去?”
不曾与她告别,就断然离去,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这是温书言的作风。
夏天依五句话里三句不离温书言,虽说他的确是对温书言抱有歉疚之感,只是,她过分的关心却还是令他开始不快。
这还不知温书言已经受伤,她就这般的心心挂念着。若是赶明儿知晓,他温书言受伤,她堂堂永安王妃可是要直接拾了细软跑到将军府亲自照料去?
夏天时夏天成往日里受伤时,也不见她这般忧心。怎的现下一个只是一个温书言,她就这般的放不下?这份关心,着实已经逾越。
季绝浅沉声:“天依!”话里,俨然已经带了几分警告。
只是夏天依现下满心满眼都是温书言可是出了事,哪里还有闲心去细品他话里意思?
白日里她只顾着自己玩乐,丝毫不曾注意他们那处。现下要知晓温书言为何离去,能打听的,也就只有他最为方便。
“你可是在瞒我?他究竟如何了!”因为急切,话里语气,不自觉的就重了起来。
在她焦急的神色里,季绝浅也跟着坐起,双眼牢牢的锁住她,神色不明:“天依,这并非是你该留心的。”
这是他最后的温和,若是她懂,便知晓要止住这个话匣子。
只是显然,某人并不打算让他如愿:“他是我温大哥,如何就不该我留心?你只需告知于我,他为何要走!”
季绝浅怒极反笑。使了力握住她的下巴,强使她直视他的眼,四目相对,他低头,直接含住她的唇,不带丝毫情、欲的轻咬啃食。
显然,这种时候,夏天依并不曾生出与他缠绵的心。双手被禁锢,她便使力的挪开脑袋。季绝浅怕不甚伤到她,任由她将脑袋偏开。
呼吸恢复自由,夏天依瞪他:“别妄想用这些手段压下我的想法,你说是不说?”
她语气之凌厉,让季绝浅听得心中一阵窝火,偏又怕伤了她,不敢对她动真格。
看他久久不曾出声,夏天依索性直接跳下床榻,拿了外衫就往身上套:“不说也罢,承皓与莫大人都在,总该是有一个愿意将真相告知于我的。”
季绝浅手长,毫不力的就将她的胳膊攥入手中。掌心的温度烫人,夏天依开始挣扎:“放开我!”
显然,这位也来了脾气。
季绝浅依言松手,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跃起跳下床榻,双手使力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扔回锦被之下:“他只是被温将军唤回,你何须如此操心?夏天依,你不觉得,你对他的关心,越界到过分?”
说话时,他仅着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床榻边,语气,是从不曾有过的冷冽。
夏天依倔脾气上来,撩开已经盖住脑袋的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