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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就不错了,他才不会被一个只会窝里横的男人整天当个出气筒使,就算他现在不得不用朱茜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他也绝对不会按照朱茜一贯的性格处理这种事情。
但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试探一下系统这次的惩罚目的究竟是什么。
就算是死,裴宗书也要当一个明白鬼。
*
坐在地上想了好一会儿,身上的疼痛也算是减少了许多。
裴宗书咬着牙爬起来,转头往紧闭的卧室门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如同粹了毒的利剑,恨不得穿透门板把里头的人直接戳死。
但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这会儿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在心里头把这笔账给记下,等着以后有机会了好好报复回去。
他始终坚信,这次的惩罚一定有古怪因为上一次的惩罚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没理由这次突然就换了套路,直接开始动手了。
他低头看看身上穿着的宽松t恤,又抬了抬胳膊,看着上头被撞出来的青紫,忍不住就拧紧了眉头。
这个家不属于他,所以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也许出去转转,会有新的获。
裴宗书随手拽了门口衣架上的外套裹上,抬腿往外头走的时候都觉得浑身酸疼,他对着镜子把凌乱的头发整理好,心里头的不满和朱茜残留下的怨气重合在一处,几乎要让他忍不住冲进厨房抽菜刀砍人。
但当他打开大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内突然响起滴地一声。
裴宗书看着坐在门口台阶上,双手抱膝背对大门的男孩,旁边正是系统显示出的半透明蓝色提示框。他的目光游移,在提示框和男孩身上来回交换,最终还是定在了男孩身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问话十分艰难,男人打人的时候手上一点也不留情,这会儿他一张嘴就能感觉到脸颊还是火辣辣,估摸着是肿了一片。
而听到动静被吓了一跳的男孩像是装了弹簧似的,猛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捡起自己落在一旁的书包抱住,白白净净的脸上挂着一双微红的眼睛。
裴宗书看他这模样,心里顿时了然。
虽然宋天铭的态度不是很好,但心里头肯定是记挂着朱茜的,不然也不会在家里头上演全武行的时候,自己偷偷坐在门口哭鼻子。
这男孩还算是有点良心,知道心疼他妈。
他这么想着,也就没留意男孩慌里慌张转过身来之后,看到他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目光瞬间充满压抑的愤怒。
“你……”男孩嘴唇蠕动,又立刻抿住嘴,满脸倔强的表情。
“我怎么了?”裴宗书面色淡淡,顺手从旁边的柜子里头翻出来了一个口罩带上。
虽然他想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获,但这不代表他喜欢一身狼狈地出去被人当成怪物围观。
男孩见他像是满不在乎,目光中瞬间便多出了一种名为控诉的情绪。
“总有一天,你要被他打死!”男孩喘着粗气,“你就是活该!”
说完,好像是被气得不行,转身就抱着书包跑了。
裴宗书挑眉,轻轻嗤了一声。
男孩说完那没头没尾的话之后飞快跑远了,身影慢慢消失在道路尽头。裴宗书没管他,而是重新把目光放回了一旁的蓝色提示框上。
而系统显示出来的提示框上头,标明了这次他需要做的事情
化解朱茜的怨气。
或者……
代替朱茜,活下去。
诛心游戏贰
裴宗书有点懵。
什么叫做化解朱茜的怨气?
什么又叫做……代替朱茜,活下去?
他有些不太明白这次系统的目的。
但是系统察觉到他心底的疑惑之后,只简单给他说了一句话作为解释
“解铃还须系铃人。”
听完这话,裴宗书更加茫然了。
这和他做的事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他又不是那个系铃人……
想到这儿,他又突然皱眉皱得更厉害了。
难道说,系统这次的意思是,要他去帮忙找到当初那个媒体人?用那个人来化解朱茜的怨气之后,自己才能从这里脱身?
裴宗书会这么想,还是因为系统之前塞给他的记忆中,那个不知名的媒体人占比实在太大了在那群被朱茜记恨的人里头,那位真算得上是站在怨气制成的金字塔顶端,拉仇恨妥妥的。
所以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一点。
虽然说有了头绪,但让裴宗书苦恼的事情不止这一个。
他不知道那个媒体人的姓名,和那人相关的一切信息在他脑中都是一片模模糊糊,清晰的只有其他线索,而这就代表裴宗书需要把线索给捋顺,然后一条条连在一起,最后才能顺着系统提供的线索找到那个人。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麻烦,裴宗书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但他要是想回去,也只能通过这种麻烦的方式来一点点解决,不然要他留在这里代替朱茜继续活下去?
和一个只会窝里横,没什么大出息偏偏还喜欢出去乱搞的陌生男人同床共枕,然后代替朱茜尽一个母亲的责任,替她养儿子?
开什么玩笑!
别说做了,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受不了。
所以裴宗书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然后赶快完事儿,回到自己应该在的那个世界去。
*
有了目标之后就立刻有了动力,裴宗书本来就是个说做就做的性格,更何况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他真的是一点都待不下去。
无缘无故被暴打一顿,他现在是正拼命克制着杀人的心思。
现在已经得到了有用的信息,所以他也不用顶着这样一张脸出门去了。
裴宗书转身就回了屋。
男人还在睡,鼾声此起彼伏,节奏感非常强,给他配个鼓只怕都能当场演奏一曲了。
裴宗书满脸厌恶的表情,直接去了卫生间。
他找来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又弄了点水,把毛巾泡进去放进冰箱。等了一会儿之后,他把东西取出来,把已经冰凉的毛巾拧干,盖在脸颊上敷一敷,希望能快点消肿。
冰冷的毛巾贴在火辣辣的脸颊上,降温效果确实非常好,但是还是疼。
他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心里头烦得要命。
凭什么他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凄凄惨惨坐在这里冰敷,施暴者却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蒙头睡大觉?
要不是朱茜的身体太虚弱,动手一点胜算都没有,他这会儿指不定就进屋搞事去了。
就算拾不了那个男人,让对方睡不痛快也好啊,要不爽大家一起不爽,谁都别想好过。
可他只能想想,在心里头过过干瘾实际上他连动都不能,只能满腹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