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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起来的。
很艰难,很辛苦,但没有万念俱灰。
只不过…
“你明明知道我不在乎。”余枫乔握着叶远溪的肩膀,把他扯离自己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睛,“你告诉我,是不是罗嘉逼你做什么了,你告诉我!”
罗嘉最近过的不好。
余枫乔每天都定时定点地给罗嘉邮寄搜寻到的证据,从无关痛痒的绯闻,一步步到对奚远的背叛、对他的遗产的侵吞,对他死后名声的抹黑,一桩桩一件件,罗列得清清楚楚。
查不到来源,没有联系方式,罗嘉唯一知道的就是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像是从头到尾洞彻了他和奚远的关系。
他甚至怀疑过是不是奚远还活着,是奚远在报复自己。
那些信里头的东西杂乱,从文字陈述到报纸上的新闻,有人发现他的出轨不奇怪,可让罗嘉害怕的是,那唯一只有奚远知道密码的相册被人打开了。
可奚远是他看着咽气的,是他看着最后连一把骨灰都捧不出的。
那么还有谁,还有谁会为了无亲无故的奚远做到如此地步??
而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密码和一些只存在于他和奚远两个人中间的隐私的…
罗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他不说话,也不求什么。
那人像是举着一面镜子,里头映射着罗嘉最丑陋污秽的一面,而另一只手则握着遥控器,随时可以毁掉他。
这让他终日恍惚,甚至对洛凡尘的一再挑衅都视而不见。
他跟着公司的副总已经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从只能靠流量和一些粉丝,混迹在影视剧里的二线到时尚资源全砸到自己身上,甚至眼看着一脚能踏入国际的准一线小天王,他这一路可谓是顺风顺水。
没什么可怕的。
可最近这段时间,副总却在私下问他,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什么能阻挡他往上走的人。
原本让他《王权》的主题曲被撤换下变成了叶远溪。
在《你的声音》里的表现让他的某些死忠饭都表示有些失望;经纪人让他憋着脾气,让他不要在片场露出自己的那些性子来;副总让他最近敛一些,不该吃的代言让他别一味往下吃;甚至连他的投资经理都说,最近势头有些不太好,有些资金撤不太出来。
像是一切都在和他做对。
有种预感告诉他,这一定和已经死透了的奚远有关。
直到今天下午,他终于在信封里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
他疯了一样地拨打过去,想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对方停止这样的骚扰。
那边没有说话,只有静静的电流的声音。
良久之后,他才听见电话里头那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说:“说说,你和奚远的事儿吧。”
罗嘉的逻辑在那时已经完全趋于混乱,但他还不傻,颠三倒四中,却一直在重复着对方已经知道的消息。
那边的人就安静的听着,到最后笑了笑:“是我知道的太多,还是你认为别人能查到的太少?那支皇室专用的手表代言你是怎么拿到的,想要大家再知道清楚一些吗?还是说,想要特定的某个人,知道知道。”
罗嘉手里的手机,当场就落了地。
他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听见自己机械地说:“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怎么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的。”叶远溪避开了余枫乔的眼神,看着旁边再划拉小骨头玩儿的旺仔,“别想了,反正还能活着,还能遇见你,够了。”
“你之前一直不说,所以我不问。”余枫乔强硬地掰过了叶远溪的肩膀,“但我现在问了,你还是要…要这样保持沉默吗?”
叶远溪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紧接着,余枫乔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多了一只手。
原本呼吸着的空气瞬间不见,他张大着眼睛看着面前低着头表情阴暗的叶远溪。
脖子上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掐得越来越紧。
余枫乔感觉到了窒息的威胁。
可是他没有动。
最后一点空气已经被抽走,余枫乔的手有些颤抖,嗓子发出一声哽住的奇怪的嘤咛。
他的脚尖已经踮起,眼睛张大着看着上方的天花板,一只手狠狠地掐着旁边飞起的窗帘。
窗外有广告车经过,叶远溪清清淡淡地一声“月落乌啼霜满天”随着风,传进屋子里。
“都跟你说了,不是什么好事情。”叶远溪放开他,长叹了口气,把逃出窝的旺仔捞回来重新放到里头去,像是有些无奈,又有些被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的不知所措,他站在原地短促地笑了笑,“不想让你知道的。”
不想让你知道,我是以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没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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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发完了红包…总有点那种事儿,嗯,就是,明天考口语,外加早课晚课,所以回归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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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余枫乔站在原地没动。
“好了,知道了就行了,我也不算了。”叶远溪低着头,绕过他想要回去厨房一个人冷静冷静。
他不敢想余枫乔会怎么想他,根本不敢想。
暴怒也好,怔愣也行,随便了。
这是他最后一层遮羞布了,在余枫乔的逼问下也被撕得干干净净。
最后剩下的,就只是毫无遮挡的带着不堪过去的他。
余枫乔能接受吗…
如果接受不了,那也没办法。
反正他是赖定这人没商量了。
给他们俩一点时间消化就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明明是这么想着,可叶远溪的脚步却有些虚浮,走了两步还又被再次越狱的旺仔给绊了一下。
他往前一个踉跄,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余枫乔给攥住了。
下一秒,他就落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怕吗?”余枫乔抱着他,轻轻抚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柔,“当时,怕吗?”
叶远溪完全倒在他的怀里,没作声。
余枫乔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着怀里的他。
他感觉到叶远溪像是低下了头,连带着,自己的衣服有些湿。
良久过后,余枫乔才听见怀里一声变了调的笑:“敲哩来来,超怕的好吗。”
余枫乔安抚地拍着叶远溪的背。
“要死了能不怕么。”叶远溪一只手抓上余枫乔的衣服,把他柔软的家居服在手里捏的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