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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就算今天杀不了他,毁了他的名声也好!
“看什么看。”他仗着别人看不见他的脸,横道:“我跟四皇子都玩儿了大半年了,你们不知道吗?扫了四皇子的性质,拿你们试问?散了散了!”
虽嘴上说着,心下却是在做最后的打算,你们若不离开,我当真要硬闯了!
却没想到,这句话一说完,“刷”的一声人全散了。整齐的列队站在军帐两边,双眼直视前方,腰杆笔直。
嘿,奇了怪了。
执骨也不晓得他们怎么了,只知道逃跑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拔腿就跑,没了内力不能用轻功那就直接用跑的。
顺便对自己的不小心中招而懊悔。怎么就没发现那花有问题呢!
就在他冲出的那一刹那!
腰上猛地一紧,感觉到有什么细细的绳索一般的东西捆着自己。执骨低头一看,心一惊!这银色的链子……怎么有些眼熟?
然而不待他多想,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胃部不知抵住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的难受。一阵头晕目眩,发现自己正被人扛着走!天地都转了个圈儿,只能看见人脚。
而那个人的发尾还在滴着水,沿着路,一滴一滴的。身上也简单的披了层外衣就出来了,有些黏在皮肤上,能看见里头。
什么情况?!
执骨想发力,却被人抱住了双腿。只能拿着拳头去捶,偏又没什么力气,捶都捶不动。
侧着脸去看四周人,那些人动都不动。
这时扛着他的人突然说话了:“你说,咱俩玩儿了大半年了?我带你进去,好好玩玩儿。”
恩?一听声音,执骨浑身都凉了七八分。
这是?
韩栈衣?!
听着声音,执骨鬼使神差的跟了一句:“有扛着人玩儿的吗,抱我进去不行吗?”
“噗。”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栈衣一记眼刀杀过去,静寂无声……
正当执骨暗自高兴自己掰了一局回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从肩上扯了下来,一抬头,就看见了栈衣的下巴。
他的发还在滴着水,脸上身上全是未干的水渍,半透明之下的肌理线条,隐隐约约,这分明是还没擦就从水中冲了出来。
执骨此刻被他抱着,眨了半天眼睛也没说出话来。
“要你抱你还真抱啊!”想他大将军风光一生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能被这样抱着?他怒道:“韩栈衣!你放我下来!”
进了屋,执骨挣扎着要下地,真下地后,中的药上了劲,径直往韩栈衣的怀里倒去。
韩栈衣又抱起了他,放在自己床上。
执骨软绵绵的躺着,脑袋昏昏沉沉:“你是……四皇子?”
韩栈衣没出声,不知拿了什么喂在他嘴里。
执骨又道:“这次为什么……不戴面具了。”
韩栈衣给他拿了茶,让执骨靠在自己怀里,拿下他脸上的东西,喂了他一小口,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冲出去的时候,怎么不看清楚自己拿了什么。我还拿什么戴?”晃晃手里的金箔面具,执骨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真会拿。
脑袋昏沉,想不起事情来。
只是一味的想睡觉,执骨的眼睛渐渐闭上,而他脑海中只闪过一个事来:
好你个韩栈衣,你居然是四皇子。
呵呵,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骨头很久后想:早知道那是栈衣,我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嘛!就直接跳下去鸳鸯浴了嘛!
第40章木桃
因中了药的原因,执骨当时有些迷糊,只有见到栈衣的惊吓,却忘了和韩栈衣算账。可真当自己清醒后,将整个事情思索一番,面色逐渐冷了下去。
此时,韩栈衣就坐在不远处处理卷轴,屏风隔开二人,执骨能从里面看见他。
帐篷地上铺着软滑的地毯,醒来后,执骨赤脚走在上面。走到韩栈衣的面前,然后望着他,一言不发。
见执骨醒了,韩栈衣抬头朝他笑了笑:“饿了吗。”言语关切,笑容温暖。
执骨没说话,低头看他。
“我以为你走后就不会回来了。”韩栈衣放下手中笔,起身欲拉执骨的手,执骨躲开了。
手僵在半空,栈衣问他:“怎么了。”
“碰不得。我是麟国的阶下囚,你是高贵的皇子。莫叫我脏了你的手。”面无笑意,一字一句戳进栈衣的心窝子。
栈衣逐渐站直了身体。
二人对望,气氛一时凝结,温度逐渐降低。
许久后,栈衣软了声音:“骨头。”
“别叫我。”执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坊间传言韩栈衣是无邪皇帝最小的儿子,韩风忍痛割爱放了他来麟国。是以执骨这种脑子不会转弯的人根本不会去细想真实度,人说什么他便信了什么。
从来没将栈衣与四皇子联系在一起过。
执骨除了临昏睡前的震惊后,脑海中只剩下纷乱异常。心里有不可思议,有难受,有恍然大悟,有被骗的愤怒……太多太多,交织在一起。
让他最避无可避的,是二人的身份。
这让执骨猝不及防。
尽管自己已成为阶下囚,可是肩上的责任感,依然如重担一般狠狠压着自己。即使到现在,他都时刻记得自己是麟国的大将军。
可悲的是,他站在麟国的土地上,却待在无邪的军营中。
心里波澜起伏,渐渐地,逐渐平复愤怒。他平静的问栈衣:“所以,你一直都在欺骗我。”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傻子。你看着我闹,看着我在你的计划中一步步朝既定的轨道走去。所以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都可以忍受,甚至依然留在我身边。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你有你的目的。在我身边你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一切,你可以不吹灰之力得到想要的情报。我就如同跳梁小丑,可笑的在你面前蹦。”
“骨头……”
“你洞察我的想法,参透我的路数,了解我的性格,你潜藏在我身边一直暗中观察。就因为你早就与无邪暗中勾结筹划一切。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从来就不是一事无做,而是做了,做的悄无声息。”
“我就说那日的四皇子为什么招招吃透我,那么了解我的武功路数。原来根本你就是他。”执骨一字一句的说出,抵住桌子的拳头在发抖,他压低身体,咬牙问道:“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什么,为什么偏要在我心口扎刀。为什么要伤了我爷爷,为什么是你亲自征伐!”
“骨头,我没……”
“那是因为,他是无邪的皇子,他有他的使命。”忽听有人呵呵笑的声音,声音清亮,听不出年岁。
再待人进来后,韩栈衣猛地站了起来挡在执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