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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就亮起了渗人的绿光,就跟饿了几天突然见到了猎物自己送上门来的头狼似的,他觉得他现在能把叶景容给整个吞下去。
于是,当天夜里,冥焱房间里的长明灯一直到半夜都不曾熄灭。
冥焱也是卯足了劲,发了狠的想让勾引他的人知道他的厉害,当然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冥焱自制力不强,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深夜之后,等着冥焱总算是发泄了个痛快,叶景容已经昏昏沉沉,手软脚软,任由摆布了,冥焱嘴角勾起了餍足的笑意,俯身下去吻了吻叶景容汗湿又疲惫的眉眼,下一刻,冥焱却是轻手轻脚的走下床去,拾起床边散落的衣服,一点一点的穿戴整齐。
片刻之后,在叶景容毫无察觉之际,冥焱的身影直接飞出了玉门关的城楼,朝着漫天黄沙的大漠急掠而去。
一道玄色的身影疾驰在夜色中,却突然在半途中停了下来,身前是那块在大漠中突兀的巨石,冥焱单手轻轻的抚了上去,仔仔细细的摸过那巨石的每一块棱角,眼底的沉重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看的懂。
这就是当初景容为他手书的功名碑,在这块巨石右下角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有那人亲笔落下的名讳,明明是气质出尘,飘然若仙,但却自卑的让人心碎。
冥焱的心底,酸涩有,甜蜜有,当然更多的,却是庆幸!
庆幸重来一生,悲剧没有重演,庆幸重来一生,他不再是那薄情寡义的负心郎,那人依旧安然无恙的陪伴在他身边,岁月哪怕几番波折,枕边人却依旧浅笑安然。
下一刻,冥焱单手运功,直接将那巨石推动起来,直到推动到当初他万箭穿心之地,同样也是景容一头撞死在这石碑上,为他殉情而亡之地。
不知为何,深夜之中,冥焱竟觉得此地的黄沙比周边要暗上许多,就好像被血色侵染过一般,带着几分诡异。几分深沉。
将那功名石摆放在与上一世同样的位置,冥焱将后背倚在冰凉的石头上,随后合上眸子,身子脱了力,缓缓地坐在了满地的黄沙之上。
肆虐的黄沙被狂风席卷着砸在了脸上,竟带着刺骨的痛意,但冥焱却对此丝毫不在意,就这样在此枯坐了半夜,直到半截身子埋进了黄沙里,直到头顶的发冠被吹落,一头黑发桀骜不驯的在漫天黄沙中狂舞。
黎明前的曙光升起之前,冥焱突然睁开了眼睛,眸底幽光流转,暗色翻涌,片刻之后,冥焱突然从黄沙中站起身来,转头朝着玉门关飞掠而去,毅然决然,不再回头!
第204章异样的目光
叶景容微蹙着柳眉,睁开眼睛之际,看到的就是冥焱裹挟着一身寒气,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一时间,还以为是在他沉睡之际,楼兰古国采取了偷袭,叶景容挣扎着支起身子来,顾不得身子上酸软,紧张的出声询问道:“王爷,可是玉门关外有什么动静?”
听到这话,冥焱赶忙否定的摇了摇头,随后快走几步,来到了床榻边,单手抚上了叶景容的后腰,一边给叶景容借力,一边动作温柔的揉捏起来。
“没有的事,不用担心,本王不过早起了些时间,然后便在城楼上远眺了一会儿,夫人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再歇息一会儿?”
冥焱避重就轻,将自己半夜不辞而别之事一笔揭过,然后笔锋一转,很快的错开了话题。
听到这话,叶景容不疑有他,轻轻一点头之后又略微摇了摇头。
“不,不歇了,王爷今天是不是要与统领们商讨对敌战术?景容只会些纸上谈兵,不知可否能与王爷一同前往?”
叶景容说完这话之后,便仰起头来一脸期冀的望向冥焱的方向,久睡初醒,这人的眼尾之处还带些情欲未退的潮红,配上那张清冷的面庞,竟是莫名的勾人。
冥焱看的微微一怔,昨夜的激情被忆起,就此一幕幕的掠过脑海,让冥焱下腹无端的生出了几分热潮!
可是今天还有要事在身,冥焱就算再荒唐胡闹,也不能在行军打仗之际任性,无奈只能微微错过视线,在心中默念几段经文,此次压制心底那禽兽不如的阴暗心思。
片刻之后,情绪总算恢复如常,冥焱才回过视线来展演一笑,赞同的点头道:“自然,本王求之不得!”
听到这话,叶景容心下松了一口气,随之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探出上半身就要去勾起被随意扔在床边的衣袍,但却被冥焱一把攥住了手腕,拦住了去路。
“王爷?”叶景容不解的抬起头,不知冥焱此番举动是何用意?
听到这话,冥焱一双眸子里暗光流转,沉默了半晌之后,才缓缓的送开了手,但却什么都没有多说。
看到这一幕,叶景容眸色古怪的瞄了冥焱一眼,但是看那人低垂着脑袋,薄唇紧抿的模样,叶景容觉得他就算是追问也问不出所以然的,索性干脆就放弃开口,只有手腕再度往前伸了几寸,叶景容拎着衣袍的一角,将那件淡紫色的衣袍铺展开,随后慢悠悠的穿戴起来。
穿戴整齐之后,叶景容想着一会儿既然要跟将士们一同商讨战事,那这一头青丝最好还是用玉冠固定住,若只是随意的被发带束在身后,未显得太不正式。
单手掀开被子,叶景容刚想去青铜镜前束发,可是却被紧张兮兮的冥焱一把按住了肩头,完全动弹不得。
这下子,叶景容就算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疑问的目光投过去便被那人逃避似的交错开,叶景容沉不住气了,正打算不管不顾的追根究底一番,可是那人却突兀的站起了身来,然后转身走到青铜镜前,俯下身去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质地清澈透亮的玉冠来。
再度转身之际,随手抓起了案桌上的木梳,冥焱跟堵肉墙似的挡在了叶景容和铜镜之间,半晌之后,才声音低沉的开口道:“夫人,今天便由为夫为你束发如何?”
听到这话,叶景容嘴角略一抽搐,面上的神色有些犹豫不决,若不是看在这人是一番美意的份上,叶景容其实是想拒绝的。
究其原因,那就是这人一身的蛮力,还控制不好,每次为他束发都把他揪的好痛,束一次发,不亚于遭受一场酷刑,每次看到那飘洒了一地的青丝,叶景容都觉的好心痛。
怔怔的凝视了那人片刻,确定冥焱没有要主动反悔的意思之后,叶景容心中叹息一声,随后认命的敛下眸子,主动的背过身子去,然后浑身紧绷,等待着酷刑加身。
其实冥焱也知道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总是会把他的夫人扯疼,若不是为了不让叶景容照到一旁那面青铜镜,冥焱其实也舍不得他的夫人遭这份罪。
至于为什么不想让叶景容照到青铜镜,这就是冥焱那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了。
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