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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说,几时成亲?若不说,那就只给你白粥吃,没有肉。”
“呵,”叶凤歌抓起那叠子契书在他面前示威似的扇了扇,“你已经是一贫如洗的傅五爷了,记得吗?”
“哎哎哎,我好端端一个爷,就这么没名没分落你手里了啊?”傅凛假模假式地捂心哀嚎,顺势倒在了她的腿上,滚来滚去。
唇角、眉梢却分明挂着飞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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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后,宿大娘急匆匆来找傅凛,说是三姑娘求见,傅凛冷冷淡淡地板着脸,丝毫不想搭理。
叶凤歌接到宿大娘求助的目光,只得无奈地笑着在桌下踢了踢傅凛的脚尖:“快去。”
站在叶凤歌身边照应着的阿娆目睹这一幕,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深怕傅五爷下一刻就要翻脸掀桌。
哪知傅凛只是淡淡瞥了叶凤歌一眼,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骄骄矜矜哼了哼,抬眼望向屋顶横梁。
“你不能对爷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叶凤歌拿巾子压在唇间轻轻咳嗽两声后,眉梢轻挑,哑声从容:“我不能?”
目露凶光。
“好吧,”傅凛撇撇嘴站起身,“你能。”
自己说的“会乖会听话”,含着泪都得言出必行。
等傅凛跟着宿大娘往前院去了,一直僵身绷着背的阿娆才松了大气。
“天,五爷这简直是……”阿娆词穷,磕巴半晌,“我真是没见过这样好说话的五爷。”
傅五爷什么样的脾性,北院的人可是最清楚的。
虽说以往遇到什么他不愿做又非得他去做的事,大伙儿都知道找凤姐儿去劝准没错,可总得要凤姐儿赔着好话哄半晌,可没见过今日这般凤姐儿怎么说怎么是的场面啊。
叶凤歌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红脸,沙哑的嗓音带着尴尬轻笑:“我病着,他让我呢。”
她好像……有些“仗势欺人”了?
诶,不过这种作天作地的感觉,似乎还真是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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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的气色有所好转,身上高热也大致退完,除了咳嗽与隐隐头疼之外倒也没旁的不适了。
阿娆替她拍拍背,等她咳嗽完之后,便小声道:“大夫说了,凤姐儿从前少有得病,这一病少不得要拖个三五日,即便高热退了也不能大意,多躺着些才行。”
叶凤歌自己也算是医家弟子,自然也认同那位大夫的说法,当下点点头,就着阿娆的搀扶站起身来。
此刻她较昨夜已好了许多,自不合适继续在傅凛的房里待着,于是便回了自己房中去躺下。
不多会儿,阿娆端了她的药来,趁她喝药时与她商量道:“凤姐儿,晚些我去同宿大娘说一说,夜里我在你这外间候着吧?大夫说你的症状怕有反复,若是入夜后你又觉不好了,总得有个人在近前照应。”
叶凤歌不是逞强的性子,想想觉得阿娆的话有道理,便点了头:“那就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好辛苦的?平日里你也照顾我们许多的呀,”阿娆笑容可掬地接回空药碗,又扶她躺下,替她掖好被子,“大夫说喝过这药会困,你睡吧,我再去给你添一盆碳火在外间。”
毕竟阿娆白日里还有其它的活要做,将叶凤歌安顿睡下,又替她添好碳盆后,便先去忙自己的事了。
叶凤歌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窗外呼呼的冬日寒风,药性上来,渐渐就起了困意,迷迷糊糊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睁眼就见傅凛幽怨地坐在床畔望着自己。
她倏地坐起来,想也不想地伸手抓过枕头朝他砸过去
“想吓死谁啊!”
傅凛接下她砸过来的枕头抱在怀里,仍旧拿那种幽怨的眼神觑着她。
叶凤歌屈膝拥被,扶着额头深深吐纳数回,这才哑着嗓子气若游丝地喃喃道:“你又想作什么妖?”
傅凛哼了哼,转身替她倒来一杯水,执拗地非要亲手喂给她喝。
叶凤歌无奈轻笑,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
傅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在床畔的雕花圆凳上坐好,目光幽幽地望着她,淡声开了尊口,似有满腹的委屈。
“我被人欺负了,”他顿了顿,似乎吞了两个字,“……管不管的?”
不知为何,叶凤歌总觉得,他吞掉的两个字是“夫人”。
她面上燃了红,揉着额头咳嗽两声后,小心地问:“是三姑娘为难你了么?”
第五十五章
说话间,叶凤歌抬眼朝外望了望,依稀瞧见黄昏的余晖淡淡透窗
原来,她竟从早饭过后就睡到傍晚,足足一整日!
难怪浑身骨头都酥了似的。
“你瞧着我就这么不堪一击?区区一个傅淳就能为难我?”
傅凛不满地哼了哼,偷偷将雕花圆凳挪得离床边更近些。
叶凤歌假装没瞧见他的小动作,掩唇轻咳了两声:“那是被谁欺负了?”
“你说呢?爷还能被谁欺负了去?”
他低着脖颈也不看人,只伸出修长的食指,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戳着叶凤歌垂在床沿的手腕。
叶凤歌被烫着似地猛然回右手,左手紧紧握住右手手腕,好气又好笑地瞪他。
“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的讨骂呢?我哪里又怎么你了?”
她早饭过后就回屋来躺下,喝过药后昏昏一睡就是整日,也不知哪里还能惹到这作。
“你躲我,”傅凛抬头迎向她的瞪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蛮横样,“趁我去前院见傅淳,你就偷偷跑回这里睡。”
他与傅淳谈话只约莫半个时辰,回到北院就听阿娆说叶凤歌已在东厢她自己的屋里睡下了。
叶凤歌翻了个白眼,被气笑了:“我还是病人,不该睡么?”
“是不该睡在这里!”傅凛理直气壮横着她,“你该回主屋寝房睡才对。”
才对?才对你个死人头啊!面红耳赤的叶凤歌伸手在他额角弹了一记。
“找事呢?我不回自己房里睡,总睡在你房里像话吗?”
“很像话啊,”傅凛捂住额头狡辩道,“如今这里全都是你的了,你就该睡主屋。”
“既都是我的了,你管我睡哪屋?”叶凤歌被他这胡搅蛮缠闹得没法子,只能跟着他胡搅蛮缠起来,“警告你啊,有事说事,别再瞎胡闹,我还难受着,卯起来真打你。”
两人以目光对峙半晌后,忽地双双笑了出来。
傅凛起身坐到床沿,将她揽进怀中,在她耳畔轻道:“这一整日我进来好多趟,你总也不醒,我吓到了。”
方才他坐在床畔看着叶凤歌昏昏沉睡的脸,就想着以往自己昏迷不醒时,她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吗?
不忍打扰那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