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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松了一口气。
“比武的话,阿七应该没问题。”她说。
“如果只是比武,那确实不用担心。”楚留香插了一句,“可那些对帮主之位有企图的人都敢对钱帮主下毒了,在丐帮大会开始之前对小洪动手,怕是也没什么稀奇的。更不要说就算小洪赢了其他人,也不一定能在钱帮主过世后镇住乱成一团的丐帮。”
“戴长老也是这么担心的。”前来报信的青年语气苦涩,“所以他才会派我们来找香帅,还有西门姑娘。”
芙月闻言,回头和楚留香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楚留香继续道:“钱帮主打算何时开丐帮大会?”
青年说明年三月初一。
楚留香:“那就只剩两个月了。”
丐帮总坛在洛阳,两个月时间从南海赶过去,虽然不至于赶不上,但也绝非易事。
若非如此,楚留香的语气也不会这般沉重。
一堂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本该与此事毫无关系的西门吹雪忽然开了口。
他看着尚未入座的自家妹妹,道:“明日出发,便赶得及。”
其实按他们之前商议的年后打算,等过了上元,芙月便会跟林朝英一起找个合适的地方建立门派。
但现在丐帮要提前决定继承人,事有轻重缓急,他知道按她的性格一定会选择先去洛阳。
果然,下一刻她就转向林朝英,对其解释了丐帮面临的现状以及自己和洪七的渊源。
林朝英听完,也表示理解:“那你就先去一趟洛阳吧,我可以在南海等你,等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商量去哪里建立门派。”
“正好我也能趁这段时间多教她们一些基础招式。”
她都表态了,楚留香当然也不会落后很,毕竟不管怎么说,戴独行都是他的朋友。
前来报信的丐帮弟子得了他们两个的承诺,当即松了一口气。
松完这口气,他还想给他俩磕个头,不过磕到一半就被芙月拦住了。
之后此间主人又适时地开口,派人带他下去换了一身干衣服。
堂内只剩下先前一起去过东海的这群人后,坐在最中间的虚竹才终于出声。
虚竹说没想到两年过去,丐帮竟更乱了些。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前辈与丐帮也是有些渊源的?”楚留香忽然问。
“是。”他点头。
“那我们不如跟芙月和香帅一起上路呀爷爷,反正我们回家也是要经过那一带的!”公主立刻扑过去摇着其手臂撒娇,“和他们一起走,路上也正好能有个照应呀。”
事实上,就算她不提,虚竹也是这么打算的。
于是一行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后,便决定了明日出发北上的事。
楚留香算了算,说在座这么多人,除了林朝英和叶孤城都要去。
那这顿饭比起年夜饭,倒更像是送别宴了。
他不说送别二字还好,一说,便叫刚在西门吹雪手边入座的芙月下意识停下了准备拿筷的动作,而后忍不住朝主人家的方向瞥了一眼。
结果斜对面的青年竟也正好在看她,见她瞧过去,还朝她抿了抿唇。
屋内灯火正粲然,而他展露的片刻笑意,却足以盖过这满室的明亮。
有那么一瞬间,芙月想起了当年在雪山上,他们尽辛苦挪开了堵住山洞的冰雪,让月光照进来的那一刻。
然后她记起来,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这个人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冷。
只是当时的她以为这是同生共死后的错觉。
如今时隔近三年,她终于再确定不过。
第57章东邪
既是送别,便少不了要喝上几盅酒来应景。
芙月本不擅此道,但见大家都举杯了,便也抿了两口。
所幸这酒本来就是南海这一带用来招待客人的,既不烈也没什么后劲,更偏清甜爽口,一口下去,活像是咬了满嘴的浆果。
公主和林朝英都赞不绝口,连夸南海真是个好地方。
两人顺着夸完,林朝英还特地用手肘戳了边上的芙月一下,道:“阿月说是不是?”
芙月:“……是。”
她听得出对方语气里若有似无的戏谑,所以一个“是”字竟也说得比平时犹疑不少,说完还下意识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仿若在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拍马屁。
不过这一口喝完,坐在她左手边的西门吹雪就出声提醒了她。
西门吹雪道:“你不能多喝。”
芙月还没来得及应或不应,对面的胡铁花就先接了话。
胡铁花说这酒喝不醉人的,让西门吹雪只管放心。
“不信你问叶城主!”说完,他还补了这么一句。
叶孤城:“……”
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在西门吹雪表现兄长关爱的时候开口,然而友人都已经直接点到了他的名字,西门吹雪的目光也随之望了过来,他若还不出声,也不太合适。
他只能点头:“胡兄说得不错,此酒不醉人。”
有了这两人的保证后,西门吹雪总算不再阻拦。
但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了自家幼妹一句:“那也不可过饮。”
芙月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当然点头应下:“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话虽如此,因为味道太好,一顿送别宴吃到最后,她仍是喝下了半盅有余,以至于最后退席时一张脸红扑扑的,像个年娃娃。
林朝英问她感觉如何,若是头重脚轻的话,她就扶她回去。
她摆手:“不用不用,我清醒着呢!”
“没事就行。”林朝英松了一口气,“今晚好好睡个觉,等你从洛阳回来,邀月和怜星应该也差不多学完入门的基础招式了。”
“然后咱们就可以找个好地方创立宗门。”她鼓着脸接话,一派豪气干云的架势。
如此,两人就创立宗门的事又聊了几句才各自回房。
可能是因为离开在即,也可能是因为今晚喝了酒,明明夜已经很深了,洗漱躺下后,芙月竟半点睡意都没有。
她在黑暗中辗转反侧了约有三刻钟,不仅没有变困,反而还越来越清醒。
后半夜来临之际,她听到外面刮起了风,吹得窗框颤动,发出阵阵声响。
因为是除夕,三更天的城主府里,也多得是还没休息的丫鬟侍从在外面走动。
芙月躺在房内,不用刻意凝神,便能将他们对天冷的抱怨入耳中。
“太冷啦!莫说咱们南海了,便是嚣城,从前也没有这般冷的时候呀……”
“去厨房要碗甜汤喝吧,暖了身子再去睡也不迟!”
“对对。”
诸如此类,热闹了好久才平息。
芙月听到最后,一时也有些好奇外头到底有多冷。正巧她睡不着,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