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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插进了林梧柔软的发丝里轻轻梳理着,心间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真的是在摸着一只绒球一般的小猫儿,摸得舒服了,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呼噜声。
骤然发现了新的趣味,赵凤鸣不仅仅是面上浮现出羞红的颜色,就连脖子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身为血脉激发最彻底的凤凰后裔,赵凤鸣的体温永远干燥温暖,在他的怀里面,特别舒服。林梧转了个身,一条手臂抬起搭在了男人的肩头,一条环住了男人健朗的腰肢,脸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了蹭,嫌弃衣服磨蹭脸皮,他不满地嘟囔了两声,耍赖地回了那条搭在男人肩头的手臂,伸出手扯着他的衬衣。
白色的衬衣扣到了最上面一个扣子,睡眼惺忪中的林梧觉得爪子不怎么好用,盯着那个扣子看了好久,就是解不下来,生气地张嘴去咬。大概睡梦中的人方向感几乎没有,他一口咬住的不是衬衣扣子,而是那平静滑动的喉结。
闷哼声从头顶传来,林梧疑惑地抬了抬头,看到赵凤鸣的双眼中有着克制的情感,炙热、浓烈却不伤人。
他的手在身后安抚地拍着,规律而平缓,“不早了,睡吧。”
林梧打了个哈欠,明明困得闭上眼就能够倒头睡死,但心里面就是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某人,爪子胡乱地抓着赵凤鸣的衬衣扣,摸索不清解开的门路,就胡乱地去撕扯。可惜,继承了万象楼、被梧桐木种子长过一遍的林梧依然是个凡人,能够轻松扛起水泥包的力气在几粒扣子面前成了无用功。
赵凤鸣无奈地按住了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指,身上白色衬衣如潮水一般地褪去,纵容地露出了紧实的肌理,让贴着自己的人能够贴得更近。
林梧满意地弯起了眉眼,把脸贴在了赵凤鸣的胸膛上,耳下是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的仿佛暗合着天意大道。吃到了“小鱼干”的猫儿贪足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还不想睡,爪子不老实地顺着块块分明的腹肌往下,被温热的大手按住,还不满意地哼唧了几声……
………拉灯………
………脑补………
…只能够这样了…
心里面惦记着超级好的娱乐圈苗子,龙韫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辗转了一夜没有睡着,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起了床,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内稍微纠结一下中式西式之后就果断地走向了西餐厅,什么正餐还没有要,就先上了一杯无糖拿铁,苦涩的味道直冲喉咙给咽了进去,一张像是过度发面的包子脸瞬间皱出了二十多道褶子,五官成功地陷进了肉里,彻底看不分明。
咖啡的效果对于他来说还是挺立竿见影,几乎是刚刚咽下肚子、隆隆响的脑袋就清明了不少。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腿踩着地面用力地蹬了一下,扶着扶手在木头椅子吱吱嘎嘎的呻(吟)中艰难地站了起来。拖着个餐盘走到了长台旁,琳琅满目的食物充塞了眼睛,他咳嗽了一声,捏着一把小小的叉子先是嫌弃地把眼前的食物评头论足一番,在工作人员程式化的笑容中,把刚才说得一文不值的食物放进了盘子里,很快餐盘上就堆成了小山。
回到位置上开始吃,但食物无法填补龙韫心里面的空洞,他眼前浮现出来的昨晚见到的蓝先生的一举一动,再看到周围走来走去的高挑美女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总觉得那些包身裙下的肉体动过了无数的刀子,不是天然的那么吸引人。
在光鲜亮丽的名利场上滚来滚去,龙韫练就了一双利眼,被眼眶周围挤得深陷肉中的小眼睛里金光乍现,扫一眼便知人有没有做过调整。如果眼睛无法确定,他粗短白胖的手指碰一碰就知道是不是货真价值。
阿蓝的一切浑然天成,那自成一派的自信就像是一道光,只要他运作得当,就能够成为娱乐圈内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怀揣着又将捧起一颗新星的滚烫心情,龙韫草草把盘子里的东西填进了肚子里,出酒店叫了一辆车,把自己庞大臃肿的身材挤进了后座位上,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让他出了一脑门的汗水。
“去万象楼。”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拿出块边角绣花的巴宝莉经典大格子手帕,擦完汗之后毫不怜惜地团成一团塞进了出租车的缝隙里,沾满了油汗不要了。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心里面狠狠地骂了一声死胖子。脸上硬生生挤出一抹假笑,“那个地方可不好去。”
“怎么了?很远?”龙韫不是西洲市本地人,过来旅游寻访美……呸,是寻访明星苗子的,所以还真不知道万象楼的鼎鼎大名。
司机见他不知道,反而不说了,笑笑说:“您坐好,出发了。”
龙韫暗暗地说了一声怪人,便不再管了,看着外面的风景在心里面盘算了一路怎么好把人踏踏实实地拐带自己的大船上,哎呦,怪不好意思的,又要开始苦口婆心地骗小孩了,想着捷径成名的人太多,他张口就来的话还真是骗来了不少。
司机没有开到万象楼门口,在小公园那儿就停了下来,“前面车子不好开,麻烦先生从这儿下车,走上几步路就到了。看到前面那幢楼了吧,那就是你要去的万象楼。”
“干嘛不送过去,我可是付了钱的!”龙韫不满地抬起了手臂,要不是距离有些远,手指已经戳到司机的酒糟鼻子上。他颐指气使地吩咐,“不开过去,就休想拿到钱。”
司机就是个倔脾气,一声不吭地打开车门把龙韫从车子上拉了出来。忍着恶心把团进椅子缝隙里的手帕拿了出来掼到龙韫的大脸上,“恶心!”扔下两个字,上了车便绝尘而去,对于洁癖来说,最受不了不文明的乘客了。
龙韫气得鼻子差点儿歪了,但万象楼还是要去。抬起了脚,像是个球一样慢吞吞地滚到了万象楼的门口,短短两百米的路他已经累得大汗淋漓,身上的衬衣汗湿后紧紧地贴在了身上,透过薄薄的衬衣能够看到里面肥腻的肉。他毫不讲究地用刚才那块巴宝莉的手帕擦着汗,抬头看着玻璃大门上挂着木质牌匾,苍劲有力的三个字万象楼落入眼帘。古拙素雅的牌匾与现代化的建筑诡异地结合在一起,违和感有那么一丢丢,但更多的是觉得牌匾就应该这么挂在那个地方,下来一寸、左偏一厘都是罪过。
牌匾下,大门开着,诱人的冷气从半开的门里面丝丝传来,龙韫捣腾着两条肉腿艰难地走了进去。被恰到好处的温度包裹的刹那,他就看清楚了坐在吧台后面的女人,小眼睛里顿时迸射出赏玩的目光,好似他看到的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可供人赏玩的器物。
“姑娘多大了?”他靠在吧台上,露出个和善的笑容。
阿紫抬起眼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龙韫,突然明媚一笑,双手捧住脸往上一提,脖子就从中间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