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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兴致索然地“哦”了一声,矿泉水瓶刚好落在垃圾桶里面,他把视线从空瓶子上挪回来,“走吧,快上晚自习了。”
喻文州没动:“你先走吧,我再待会。这时候我不方便回去。”
黄少天懒洋洋地看他:“怎么?弟弟,你被人欺负了?”他有点好笑地说,“不是据说我是学校里最凶的?还有人找你麻烦?你是不是没告诉人你是我罩的。”
“你想哪去了?”喻文州无奈地笑,“班上有几对现在还没聊完,我回去多破坏气氛。”
这句话不知道戳了黄少天哪的笑点,从乐不可支中抽空问,“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一直忘问了来着,你叫什么名字?”
“喻文州。”喻文州说,伸出一只手,“怎么,天哥真打算罩我?”
“算了吧,”黄少天懒洋洋伸出手轻快地拍了一下喻文州的那只手,“好好当你的好学生,和我扯上关系可没什么好事,说不定罩不了你两天就该被人找麻烦了。”
“喻文州,”张佳乐琢磨,“很耳熟啊。”
方锐凑过来:“喻文州?我操!喻文州?”
“哇塞锐锐?”李轩搂着方锐的肩问,“真人不露相,你还对带把的感兴趣?”
方锐没好气地说:“滚边去。”又说,“你理科第一?”
“不是我说,”李轩感叹,“黄少天你们几个对喻文州这三字也太不敏感了吧?文科班那些姑娘不是天天往我们班跑看喻总吗?”
“你也知道是姑娘,”黄少天摊手,“我看起来很像是天天往人班门口跑着送情书的人吗?”
喻文州诚实地点点头,“是,这次运气好。”
“学霸您好,”黄少天诚恳道,“学霸再见。”
“你也好,”喻文州想了一下,“文科数学第一。”
黄少天没回话,他冲着喻文州笑了一下,“补课最后一天,弟弟,翘晚自习吗?”
“黄少。”喻文州无奈地喊黄少天,显然还没从弟弟的惊吓中缓过气来,“如果你的后援会和迷妹没搞错,你应该比我小半年吧?”
喻文州话里明明晃晃写着这是哪门子的弟弟,黄少天装傻当听不懂,笑眯眯地盯着喻文州看:“去不去?”
张佳乐看喻文州半天不说话:“黄少天你行了啊,别带坏人好学生。”
“我闹着玩呢。”黄少天耸耸肩,“哥们儿,别说出去。”
后半句是给喻文州说的,喻文州没答应说好,他说:“今天我们班的老师被上届学生灌醉了。”
“那走着。”黄少天说,“来吗?”
“好啊。”喻文州说。
风声呼啦,晚云的颜色妩媚,天光的黯淡下笼罩着烧烤的香气,校门口的路灯坏了有一段时间,小摊上的灯光昏昏黄黄晃下来,校园里还余了不多一些盛夏里槐花的甜蜜气息,与暮色一起泻下,墙外的小贩拉长声音喊炒饭炒面煎饼果子和手抓饼,调料添加剂烘出的香味悠长地在半空中飘荡。
“会翻墙吗?”黄少天问喻文州。
喻文州点点头:“这个高度没问题。”
“那你先吧。”黄少天说,“李轩注意接一下。”
李轩拍胸脯:“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喻文州笑笑,踩着墙上的坑身手利索地往上爬,李轩看见喻文州出现在墙头,正要过去接,被喻文州喝住了:“离我远点。”然后干脆地从墙上跳了下来。
“……”李轩虚心求教,“喻总以前也做过这种事情?”
“没有。”喻文州面不改色,“现学的。”
“佩服佩服,厉害厉害。”李轩夸道。
说话间黄少天也从墙上利落地跳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喻文州几遍:“可以啊弟弟,真的假的?第一次?”
“不骗你,真的。”喻文州说,“吃什么?”
“烧烤。”李轩说,“张佳乐他们在那边要好了,咱们过去等就行了。”
“要酒了么?”黄少天问。
“还喝酒,”李轩板着脸教育黄少天,“你忘了你前两天一身酒味回宿舍碰见楼下阿姨差点拦住叫校领导了吗?”
“那次事出有因,”黄少天愤愤,“都怪老叶,靠,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就不要满世界拉仇恨,同样是校园传说风云人物凭什么他们班同学不怕他?这是偏见,要不是他吐了我一身我能一身酒味?”
“天哥,”李轩提醒黄少天,“六班有人怕你吗?”
黄少天努力想:“还是有点的吧……”
“您能昧着良心再说一遍吗?”
“还是有点的。”黄少天肯定道,“你天哥就是你天哥。”
五花肉和羊肉各上了一半,老板笑眯眯地看着几个熟客说剩下的马上就上来,黄少天还是驳回了张佳乐对凉茶的需求要了一箱汽水,“能冒泡,”黄少天痛心疾首,“这是我对吃烧烤时候喝的东西的最低要求了,你不能冒泡干脆一人一杯凉白开算了。”
李轩拿着棍子看着橙汁汽水在玻璃瓶里咕嘟咕嘟冒泡,诚意请教:“……谁要的特辣?”
张佳乐举手:“我。”
“我操锐锐你点的时候没有阻止一下张佳乐吗?”李轩奔溃,“特辣?你怎么不要变态辣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方锐说,“你拦一个我看看?你哪次拦成功了?”
“李轩你居然不吃特辣,”张佳乐不可思议,“中辣微辣能算辣吗?四舍五入就是甜的。”
“……我谢谢你的四舍五入。”李轩真情实意,“阿姨”
“我刚才说过了,”黄少天抽空说,“剩下一半特辣一半微辣,给你包够。”
“天仔。”李轩深情款款,“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黄少天十分感动地拒绝:“感受到我对你如山的爱了吗?”
李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黄少天拿着五串羊肉串已经跑远了,他气愤地站在桌前:“有本事你就别过来。”
“我从小到大就没缺过这种本事。”黄少天笑着说,“谢谢关心。”
喻文州不声不响给黄少天递了一串馍片,黄少天就借着喻文州的手吃完了,喻文州又给他递土豆片,这次被李轩发现了,李轩大声喊:“我们之中出了个叛徒!”
“这种事怎么能叫叛徒,”黄少天义正辞严,“这叫英勇不畏敌人的无耻向友军投放物资。喻文州,我想吃羊肉。”
喻文州一愣,手上的动作慢了一拍,盘子里的羊肉串被四下分食,连李轩都拿了两串,眼看就要抢起来,老板端着剩下的一半过来了,“来了来了,我就说剩下的马上就来,是不是有点慢?你们都开始抢了。”
“没有没有。”张佳乐顺手接过热乎乎的烤串说,“我们是闹着玩。”
“不够再点啊。”老板招呼了一句又去别的桌了。
黄少天终于和李轩折腾完,坐回到座位上,李轩边吃边喝汽水,大半箱的空瓶子堆在他那,方锐拿着一个新打开地招呼着:“来来,碰一个呗。”
“碰。”黄少天站起说,“喻文州?碰一个呗。”
五个玻璃瓶碰在一起,声音清脆,里面的汽水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