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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该提出来,那就不要想。
下午的时候飞鸣退烧了,他剩下两个姐姐中的一个,施璃也从新加坡赶了回来,风尘仆仆看过施继则之后,陪着飞鸣一起去接齐潭,翟项英和我也跟着一起。
只有飞鸣见到了齐潭的遗体。警方一直建议还是不要看了,但飞鸣坚持,最后就一个人进去看。
他在里面没有呆太久,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眼睛发红,但不知道有没有哭过。
施璃流着眼泪过去抱他,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后续的事情还是翟项英在做。
等忙完这些之后,施璃说要再到病房去,飞鸣病还没好全,就和我一起回家,翟项英也顺便回家休息一下,洗澡换衣服。
施璃意外发现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十分惊讶。
我只好和他解释,我是飞鸣的房客,翟项英家里被淹了屋顶,过来借住几天。
施璃挑挑眉头,没说什么。自己坐另一辆车走了。
施家的司机送我们三个回去,一路车内都很沉默。
回到家终于有抽烟的条件,飞鸣说自己头疼直接进了卧室,我和翟项英在阳台一起吞云吐雾。
翟项英说过年可能不回家了。
我表示理解,掏出手机看机票。
翟项英把我手机抽走,让我也不要回。
我还没有哪年过年是不在家的,听着他的要求感觉有些无奈。
翟项英垂着眼说:“就当陪我吧,家里我去说。”
我答应了。
“我和施继则关系不错,虽然是客户,也算朋友吧。”翟项英看着窗外的夕阳说,“认识飞鸣也是因为他。齐潭我也接触很多次,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生活太无常了……虽然见得很多,但发生在身边的感觉果然还是不一样。”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翟项英的感慨。
我和齐潭之间的关系,或许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见过面的次数两只手可以查过来,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职业和名字,甚至连年龄都不怎么清楚。可是,他确确实实是前不久还出现在我生活里的人,我对他说出了我内心的烦恼,而他对我的回应也为我提供了帮助。我还想过要改天喊他一起吃顿饭。但现在都没有机会了。
我不能说我很难过,可如何能不遗憾?
“等施继则醒了,齐潭的事搞不好能让他再死一次。”翟项英弯着一边嘴角,带着有些嘲讽的意味说道,“他绝对会后悔的。”
我大概能懂他的意思,之前就听飞鸣说过齐潭要给他哥侍寝,再想想飞鸣昨晚说的话,不难脑补出一番失去了才知道珍稀,但是已经来不及的狗血故事。
“我不想后悔。”翟项英忽然把视线从外面回来,看着我的眼睛,“我之前曾经试着想和你谈谈,但是说不出口。不过今天应该可以,你想听吗?”
翟项英的话比较多模式一般都要很多杯酒下去之后才能开启,属于难得一见的奇景。人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都会产生倾诉欲,看来翟项英平常看着不像凡人,这一点上倒不能脱俗。
只是他接下来可能说的话实在让我忐忑,他杀伤力太强,搞不好就能把我一击毙命。
我紧张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但我又不想说我不听,无法否认我对翟项英始终心怀期冀,他最近的行为更是让我难沾沾自喜。
所以最后我猛抽了一口烟,长长地吐出白雾来,故作镇定地对他说:“你说吧。”
“其实我们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这开场白让我心里一沉。
“是我控制不好自己,应该向你道歉。”翟项英小时候每次我们吵架之后,说抱歉从来不敢和我对视,只会有些别扭的看着别处,但今天倒是好好面对我,“对不起,姜余。”
“……你等一下,”我忍不住喊停,“你不会下一句要夸我是个好人了吧?”
翟项英蹙起眉头瞪我一眼。
我被他瞪了居然还感觉心安一些,缩缩脖子让他继续。
翟项英却说不下去了,他一根烟抽尽,又点起一根。
我和他对着沉默了半支烟。
之后同时开口。
“如果我没来你会和飞鸣复合吗?”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说完我们两个又同时停下来。
这可能就是该死的默契。
我抢先一步说:“你先回答我的。”
“当时已经打算好不会再理他,我一直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翟项英自嘲道,“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怎么样。我看到你们两个在我家楼下接吻的时候确实控制不了自己,得心里背背法条才能冷静。”
“咳。”我想起当时的尴尬,忍不住清清嗓子,“那你当时怎么想的啊?靠,我当时吓死了好吗?”
“我当时觉得你被他玩了,觉得他在用你来刺激我。”翟项英瞟我一眼,“因为前一天你也回来的很晚吧,还一看就是刚做过的样子。”
说的应该是我和飞鸣第二次约的事。
翟项英看我的表情让我颇有种秋后算账的感觉,但转念一想我也没做错什么,理直气壮不少。
“怎么也算我玩他,不算他玩我吧?”
翟项英挑着眉头问我:“你确定?”
“啧,”我暗暗感到被轻视的不爽,“这话我原番不动还给你,你确定你不是被他玩?”
翟项英听到这话也不怎么高兴,板着脸看我,我面无表情看回去。
最后我和他一起笑出来。
“操,怎么那么丢人呢。”翟项英难得骂句脏话。
“都是飞鸣的错。”我赶紧甩锅。
“这锅我不背。”飞鸣的声音插进来,我回头一看,他靠着卧室门框站着。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开始听的。
飞鸣往这边走,因为没太大风,烟气其实没怎么散到窗外,他走近几步就开始咳嗽。
“你不背谁背?”翟项英把手里的烟掐掉,我也跟着他把烟嘴按进烟灰缸里。
“就是啊,你不背谁背?”我附和道。
“哇,有没有人性,你们居然一起欺负一个病人。”飞鸣说话没什么力气,但看神已经好了不少。他人倒在沙发上,长手长脚都伸直,捂着肚子对我说,“小余,我饿了。”
“有粥,行吗?”我问他,然后又看看翟项英。
翟项英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问我的问题其实我答不上来,也算我暂时逃避吧。
我赶紧往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厨房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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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鸣吃了一碗粥,一些煎饺,脸上才有点血色。
他说话依然蔫蔫的没什么力气,老老实实坐着吃饭,也没有挑衅翟项英。
这顿饭可以说是我们三人一起吃的最安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