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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红,让陈封看的心旌动摇。
他身边那姑娘恨的咬牙,却无可奈何。
连越书却压根没往她那方向瞧,而是从袖中又掏出一本书册,蹙了眉心细细翻阅起来。
当真是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瞧。
罗凇头疼的揉了揉额,看看一门心思扑在书上的连越书,又瞧瞧自家亭亭玉立的女儿,不由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你去便是,”
他说着,对着陈封拱拱手,“有劳陈少侠照看小女。”
陈封受宠若惊,忙臊着脸道:
“罗……罗老爷切莫如此,在下自当护罗姑娘周全。”
罗凇毕竟已金盆洗手,再用江湖上那些称呼,不大恰当。
罗凇听罢,满意的颌首,目光又转向了连越书:
“小神医,这一路,也要劳烦你多照顾盈袖了。”
连越书正翻过一页,听了他的话,头也不抬道:
“我已将罗姑娘治好了,下回不再治了。”
他压根没能理解罗凇话中深意。
罗凇不由有些尴尬。
罗盈袖的双眸有些黯淡,她揪了裙摆,咬着唇低下头去。
陈封见气氛有些凝滞,便上前一步打圆场道:
“既是如此,不如先去打点行装,明日好及早上路。”
几人都点点头。
连越书将书册一合,唤上药童,兀自离开了。
罗盈袖掀着衣袖,跺跺脚就想追上去,却被罗凇拉了回来,对着她摇了摇头。
罗盈袖不甘不愿的停下了步伐。
他们这一番举动,倒是让陈封和他师妹瞧出了一些门道,陈封心里有些苦涩,那师妹则是幸灾乐祸的。
嘁,狐狸。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十】(9500珠珠加更?第六更)
次日天将擦亮,一行四人就上路了。
罗凇备了马车,极是宽敞,便是四人坐也绰绰有余。
陈封两人是骑马来的,但一听闻罗盈袖也要坐马车,他就放了骑马的念头。
他那小师妹见此,自然而然的跟着要坐马车。
结果这四人都坐在了马车里。
陈封和连越书一边,罗盈袖和小师妹一边,行路途中,只听得那小师妹问陈封,陈封又问罗盈袖,罗盈袖去问连越书。
连越书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看书。
药童坐在马车外,和车夫两个人笑的直打颤。
连越书一直看到天色大白,觉察到双眸有些疲惫,便放下了书卷,揉了揉眼,去眺望窗外。
他发间束了玉冠,青衫如雾,这般安静时,那眉限格外雅致温秀,似用墨笔细细描绘,晕开丹青水色。
罗盈袖看的痴了。
就是心系陈封的小师妹也不得不承认,这小神医生的着实好看,具体的形容不出,只不像凡人便是了。
车厢四人,各怀心事。
连越书半阖着眼假寐,沿路拂过微风,扑在他面上,让他嗅到了各式各样的味道。
草木,泥土,青柏,酒等等!
连越书倏的睁开眼朝窗外探去,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要悬空了,罗盈袖见状,顾不得男女之防,和陈封同时拉住了他。
两个人一使力,连越书就被拽回了车里。
他堪堪见到了那一袭绯衣,并一条红缎,隐没在三千如墨青丝之中。
可待她要转过脸时,他已经被拽回去了。
等连越书挣脱开两人再去瞧时,哪还有那红衣人的身影。
他不由懊恼的呻吟了一声。
罗盈袖和陈封不知他心中念头,还当他是看见了甚不该看的,就赶忙关切问他怎的了。
连越书瞪了他们一眼,拿起书卷,忿忿的出了车厢,坐在了药童身侧。
罗盈袖想追出去,却被药童拦住了,客客气气道:
“公子想静静。”
被他这一刺,罗盈袖满腹的委屈,当下也生了脾气,将车帘一摔,兀自生闷气去了。
连越书将头倚在车板上,拿书盖住脸,长长的叹了一声。
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他明明只差一些就能看见了。
这般想着,他也没了看书的兴致,在书册的墨香中,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幅度,渐渐有了困意……
半梦半醒间,耳侧倏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
他鼻间滑过一缕清浅酒香,如同醒神的药材,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然而这会儿,天已擦黑。
药童看了他一眼,笑道:
“公子睡的太香,我就没唤你。”
他说着,从随身的包袱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并水囊一起递给了连越书。
连越书接过,打开油纸包往嘴里胡乱的塞了几块点心,嘴中没甚滋味,就停了手。
那红衣人,究竟是谁?
天色愈见深沉,车夫也是个练家子,见状就停了下来,言说要寻个地方歇息了。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神态略显疲惫,便一一同意了。
找到合适的位置后。车夫去生了火药童则是将备用的毯子从马车上取下来,铺在地上。
连越书没去和那三人坐一起,自己找了个角落,默默的藉着火光看书。
看着看着,那股熟悉的酒香又来了。
他猛一抬头,却见眼前一团黑影落了下来,直直的砸在了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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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油纸包颇有份量,砸在连越书头上疼的他痛呼一声。
药童被他声音吸引,就走到他身边“公子,怎的了?”
连越书揉了揉脑袋,没回他,只伸手在身边摸了摸,果不其然,那油纸包就在他不远处。
他把纸包拿起来,抽了抽鼻尖。
油纸包有些烫,透过那一层层的包裹,竟还是隐约间透出了些许香气,似乎,似乎是……
他又仔细的嗅了嗅,双眸一亮。
药童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连越书当下就起了书册,将袖子一挽,把捆着油纸包的绳子解开,小心翼翼的剥下来。
随着油纸逐渐减少,那隐藏在其中的香味也一阵阵的往外窜。
几个人上路,带的都是点心干粮,如今的位置也不能猎些野兔野鸡吃,是以大家这会儿都就着冰冷的水,啃着肉干和饼子。
而连越书这里的香气一阵浓过一阵,闻的另一头的几人也不由蠢蠢欲动。
在药童殷切的目光下,连越书打开了最后一层。
那一层已经被肥油浸出了深色,一剥开,就露出里头一整只肥硕的烤鸡。
这鸡烤的皮酥肉嫩,正冒着热乎乎的白气,外头一片泛着漂亮的焦黄色,撕开一只腿,里头的肉汁就不停的往外渗。
药童的双眼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宛如饿狼。
那头吃饼子的几个已味同嚼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