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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到了,就该出去春游踏青。可惜三少爷无此风雅,他觉得山里走一遭还不如抱着人床上躺着滚两圈。
“想去就去吧,等陈万腿好了让他带你去。”
元熹嘟嘴,“不嘛……我想跟三少爷去。”
“我不爱爬山。”房里灯未亮,陈秉安脸上又毫无笑意,此刻看上去有些阴沉。
“那我们就不爬山,三少爷带我上船也可以,我就是想时时刻刻都陪着你。”
陈秉安正好脱掉衬衣,伸出手在他白嫩脸蛋上摸了两把,即便这昏暗光线下,眼前少年饱满的嘴唇依旧红得像新鲜出水的山樱桃。
“陈二说他在临镇买的你,你真是临镇的人?”
“是的呀。人都是你的这么些天了,三少爷怎么还问这茬子问题。”少年声音怏怏,拖着重重鼻音。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呀。”音色里缱绻着妩媚,眼中盈盈有泪,“人家都光身子给三少爷看了多少回了,还能有什么事情瞒得了你呢。三少爷若是再不信,元熹怕是只能拿刀儿将心窝子掏出来给你瞧瞧。”
“那你怎么知道我上船的事情?”
元熹愣了愣,脸上笑容不减,“临镇谁不晓得三少爷呀。就是再出去两百里路,知道您的人也一抓一大把。”
他这话里逻辑本身没有毛病,可是船上的事情该是说了谎。
圈子里的少爷们自然知道那船上有三少爷一个位置,可外人未必清楚。画舫名头上是刘家所有物,别说临镇,就是本城老百姓,也没两个说得清楚河上那胭脂画舫究竟是哪个有钱人家做什么用的。
可是元熹他知道。
陈秉安顾忌隔墙有耳,也不再多问。
元熹撒娇还在兴头,一点没察觉陈秉安心思,自顾自闹腾。他怕三少爷不答应,便穷尽所能讨巧卖乖。
陈秉安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元熹几次跳起来索吻未遂,索性跪地上开始解他皮带。灵巧的手指像剥甜蒜一样一点点剥开他的绅士装表,不多时,尺寸狰狞的性`器就趾高气扬露出头来。
元熹将头埋在他腹下,歪着脑袋凑嘴上去,轻车熟路用舌头尖舔舐骚弄,津液顺着口角流到地上,少年像馋糖的小孩,将嘴里的勃`起吃得滋滋作响。
一时间,空气沉闷的卧室里只剩下蛊惑人心的吞吐声和陈秉安浅促的气喘。
一道闪电在窗外落下来,瞬间,照亮屋内两张情`欲旖旎的面孔和一地散落衣物,紧接着是几声雨点般急促的敲门声,甚是恼人。
“三少爷,毛巾拿来了,出来擦擦头发吧。”门外的人是荷丫头,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陈秉安直接撵人,没好气地说,“不擦了。”说着,还喘着气飞快挺腰朝少年口中冲刺。
屋外的人似乎听不懂人话,并没有离开,顷刻之后又试探着说,“三少爷还是出来擦一擦罢,这个天要是受寒可折磨人了。”
陈秉安皱了皱眉,骂了一句,突然停下动作。一手按着元熹脑袋将人从自己身上扒开,“不用穿衣服,床上等我。”中途强行暂停的发泄让人憋火至极,他‘嘶’了一声,不满地提上裤子转身出门。
荷丫头见他总算出来,松了口气。
果然。
陈秉安瞧她手里空空,并没有毛巾,立马会意,“陈六回来了?人在哪里?”
她飞快冲着楼下元霄住的那间屋子使了个眼色。
荷丫头算是陈秉安放在家里的一只眼睛,他本意是让她多留心那几只老鼠。自打上一次看过刘成差人送来的文件后,更是嘱咐过她在家里要看紧了陈二和陈六,尤其是陈六。
陈六年轻时候强`奸妓`女曾被打断过腿,当年是陈家人出面保下了他。陈秉安以前只知道他好女色,可那几页薄纸上分明写着他还娈童。
娈童。这跟喜好男色还不是一码子事情。陈秉安愈发觉得此人恶心。
紧闭的房门被陈秉安从外边一把推开。
元霄坐在床边,转过脸惊恐看着破门而入的男人。
陈六还置若罔闻蹲地上亲抚少年纤细小腿。
陈秉安走上去重重一脚踹上他肩头,将人踢了个大趔趄。
“哎哟。”陈六这才如梦初醒般,横着摔倒在地上。
“做春`梦呢?醒了吗?”陈秉安语气平静得让人不禁颤栗,“要不要我再来一脚帮你清醒清醒。”
陈六瞪大眼睛,张着嘴,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由于受惊而扭曲的表情像一只快要渴死的丑陋的鱼。
陈秉安不晓得陈六对元霄究竟揣着哪般心思,眼前的少年虽然秀气,他也实在无法将他和儿童牵上关系。
“三……三爷……我……我这搞错人了。”陈六张开的嘴巴抖得合不上,唾液就顺着破皮嘴角流出来。
“噢,搞错人了?那你本来想搞谁啊?”陈秉安并不想放过他,可看着又嫌烦。
“我……我刚才梦游了……对!梦游!”这是陈二之前教他的说辞。可惜陈六这傻子,任何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都欲盖弥彰。
“还坐着干什么?等我扶你起来?”陈秉安仅仅向前迈出半步,一身肥膘的陈六就吓得原地扑腾。
“三三三……三爷,我我我这就走。”
陈秉安又顺势给他一脚,这一脚力道不轻,陈六疼得哇哇乱叫。
“滚。以后别让我再在这里逮着你。”
陈六脚跟都没来得及站稳,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元霄见陈秉安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他这是有话要问自己,别过脸,轻轻地,不留痕迹叹了口气。
陈秉安将门又关上,竟好整以暇地打量起周围来,“这屋子平时采光就不好,委屈你了。”
元霄摇摇头,“这里很好,不委屈。”
陈秉安见他心不在焉,也不再废话,开门见山,“第几次了?”
“嗯?”这个问题跟元霄预想的不一样,他的眉毛微微上挑,露出诧异神情,“三少爷怎知……”话未说完却被自己打断,“将才是第三次。”
陈秉安开门的一瞬间,他分明看见少年面无表情的脸。空洞的视线穿过面前的陈六落在别处,嘴角抿成不带温度的直线,这是一张逆来顺受,妥协的脸。
“除了捞开裤腿摸你,他还做过别的么?”
“没有……”
“为什么不拒绝?”
“之前他撞见我去三少爷屋里拿相机……他说这是偷东西。”
陈秉安皱眉,“这不算。”
“……”元霄张了张口,却突然抬头看他。三少爷目光严厉却不叫人害怕,嘴边磕绊的那句‘狡辩’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这一回陈秉安倒是读懂他心思,“你认为陈六敢这么做是我默许的?你觉得我会纵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元霄咬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