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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身侧,看着前面弯弯曲曲的小渠,低声问:“将军,那是做什么?”
秦晏刚想回答,就听见梅贵妃说道:“本宫有幸能操办这场宫宴,这阵子为这事倒是让本宫绞尽脑汁,就想着怎样才能让各位尽兴,便想着御花园是个不错的地方,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赏着美景。本宫没事就喜欢看些闲书,恰巧看见曲水流觞,便照着书上的模样学着来试试,还望众位大人不要嫌弃。”
“不敢不敢,贵妃娘娘谦虚了。”众人惶恐道。
梅贵妃转过头看着赵乾,羞涩一笑。
赵乾握着梅贵妃的手,道:“辛苦爱妃了。”
接下来,便有宫娥介绍曲水流觞的玩法:“诸位贵人请看,这托盘盛着酒,顺着水流,托盘停在谁那,谁便取酒而饮。”
众人皆道妙,称赞着梅贵妃。
闻玉皱着眉头,小声说道:“将军,这些人笑的好假呀,明明不想笑,偏偏要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他们不累吗?”
秦晏剥了颗葡萄递到闻玉嘴边,道:“少说话。”
闻玉张嘴咬住了葡萄,点点头,“好的。”
游戏开始了,也不知怎么的,托盘一到秦晏这就停了,无奈,只好取酒自饮。
一来二去,秦晏也已经喝了七八杯酒了。
赵凌风朝秦晏这边看来,调侃道:“安平侯真是好运,这可是父皇珍藏多年的美酒,本王一直想喝都没得机会喝上一口,侯爷却接连喝了几杯,本王实在是羡慕啊。”说到后面,赵凌风一脸羡慕。
秦晏拱手道:“王爷说笑了。”
赵凌风视线一转,便看见秦晏旁边一直低着头吃着东西的闻玉,微微诧异,只见他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煞是可爱,继而问道:“这位是?”
秦晏挪了挪身形,挡住了赵凌风的视线,淡淡道:“府里管家的孙子。”
赵凌风回目光,举杯对着秦晏,挑衅地笑道:“半月后本王的婚宴,侯爷可一定要来。”
“王爷邀请,小侯定当前去。”秦晏举着酒杯,一脸平静。
赵凌风觉得无趣,奈何外祖父跟他说若想登上大位,必须拉拢秦晏,可是在他看来,秦晏现在只是一个侯爷,手无实权,拉拢他有什么用。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小孩,与那个人长得倒是挺像的,上次在杜若坊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结果还真是。
闻玉打了个饱嗝,满足地伸了伸懒腰,附在秦晏耳畔问:“将军,什么时候能回府呀?”
“恐怕还有一会儿”秦晏回道,“怎么?困了?”
闻玉摇摇头,“我想上茅厕。”
秦晏放下酒杯,正欲起身,闻玉拉着他的手,说道:“不用了,我找人带我去就行。”说完,便拉住身后一个宫娥的袖子,说道:“这位漂亮的姐姐,能不能带我去茅厕啊?”
宫娥点点头,“随我来。”
于是,闻玉跟着宫娥走出席外,越走越远,什么建筑也没有,连烛火也没了,闻玉停住脚步,朝前面喊了声:“姐姐,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响,闻玉连忙转身,想往后跑,结果脖子间传来强烈的痛感,意识模糊,倒在地上。
“不好了,娘娘,您最喜欢的玉如意不见了。”一宫娥匆匆忙忙地跑上前,跪在地上,焦急地说道。
“什么?”梅贵妃急得站起身,“可是陛下上回花朝节赏赐的那柄?”
宫娥连连点头,“是的,就是那柄。”
梅贵妃泪眼婆娑,看着赵乾,“陛下,臣妾有罪,没有保护好陛下赐给臣妾的东西,这阵子一直都放在那也没丢,不知为何今日会丢。”
美人含泪,使得赵乾心生怜惜,搂着她的肩头,“没事的。”而后对着外面厉声道:“来人!给朕封锁整个御花园,所有人不得离开半步!”
不一会儿,御林军把在座所有人团团围住,众人面如土色,好好的宴会,突然就变成这样。
傅远之跟在傅相身侧,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就说宴会无聊,祖父还非要拉他来,现在好了,没个一时半会,哪能回去。
秦晏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娥,这不是方才带闻玉去茅厕的么?这会出现在这,那闻玉呢?该死的!出事了!秦晏这才反应过来,抬眸便对上赵凌风含笑的眸子,立马起身,对赵乾拱手道:“陛下,微臣丢了件重物。”
赵乾看见是秦晏,挑了挑眉,“是何重物?现在才想起?”
“家母遗物。”秦晏淡然道。
赵乾脸色微变,轻咳一声,“可是方才丢的?”
“正是。”秦晏点点头。
“来人!”赵乾刚开口便被秦晏打断了,“陛下,毕竟是家母遗物,微臣还是自己去找的好。”
赵乾点点头,“也罢,快去快回,朕派几个人随你一同前去。”
秦晏没有拒绝,身后跟着一批人离开宴席,四处寻找。趁着人不注意,身形一闪,调转方向,朝梅贵妃寝宫的方向走去。
第7章受罚
秦晏一路寻找,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嗓音:“安平侯,别来无恙啊。”
秦晏反过头,看见梅邺一手拎着闻玉,缓缓地走过来。
“护国公。”秦晏拱手道,看着梅邺像拎小鸡一样拎着闻玉,面色微冷,“护国公这是何意?”
梅邺捋了捋胡须,笑道:“抓住了一个小贼而已,侯爷无需惊讶。”
“哦?可护国公抓的是我侯府的人。”秦晏冷声道。
“呀!”梅邺一脸讶异,“实在是抱歉了,方才本想上茅厕,忽然看见这个小贼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怀中揣着玉如意,你说这小孩子,没有谁指点,也不会做这种事”
“够了!”秦晏听着梅邺一口一个“小贼”,心生不爽,出声打断,“侯府虽不如国公府富可敌国,但一个玉如意,还是买得起的。。”
梅邺眼里闪烁着光,“这小贼长得倒是与上林国人有几分相似,难不成?”说到这,梅邺停住了,其意不言而喻。
若是偷东西,几大板的事就没了,如今上升到上林国,那可就能被冠上私通敌国之罪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晏嗤笑一声,“如今我只是一个闲散之人,国公为何还是不肯放过?”
“强者永远不会被闲着,你只是一时的沉睡而已。”梅邺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况且,赤日骑是你手中永远的王牌,单凭这一点,足以能打动我。”说到这,梅邺眼里划过一丝贪婪。
赤日骑是圣祖爷的专属护卫,能人异士众多,当年圣祖爷亲自拜见武林第一高手叶御,请他出山,为自己训练护卫,传闻赤日骑,以一敌百,无人能及。秦家先祖是开国功臣,为护圣祖爷,全族弟兄牺牲,却仅剩他一人,圣祖爷为感谢其功,将赤日骑赐予秦家先祖。后来,便一直由秦家拥有。
秦晏微愣,这个秘密,就连赵乾都不知道,梅邺从何得知?
“安平侯,考虑一下,如何?”梅邺意味深长地说道。
秦晏忽然鼓起掌,突如其来的掌声在安静的